青叶愕然瞅了他一眼,说:“但哥,你说这话也太恶毒了吧。我们都还没喝醉,你就醉话乱嚼了?人与人之间交往贵在真城,大千世界,我与珈馒相识相交,真心一片,经你这一说,好像我成了那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了。你就这么看我?”
但益恒黑着脸冷冷地说:“我只是好奇,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能轻易与人喝交杯酒吗?你道这是游戏吗?随随便便就能玩。”
欧珈馒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这两人怼上了。是都喝麻了控制不住情绪还是彼此心中观念不一致毫无体统了,要争个你输我赢。她看着剑拔怒张的两人,自嘲一笑:“不就喝个交杯酒吗?有必要较真?哥,我跟你俩个喝。”
“喝什么,要喝你们俩个喝!”但益恒有些恼了,刚才青叶找他喝交杯酒,他怕欧珈馒生气故意说出这酒不能随便喝的,就是想让欧珈馒清楚他做人的原则,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那怕是取乐也不能做;但他没料到,欧珈馒也要和自己喝,喝呢,青叶心里定会醋意大发,不喝呢,欧珈馒面子往那搁,因为她定给青叶透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青叶当然明白但益恒的那点小心思,赶紧说:“珈馒姐,大庭广众之下玩这游戏是有不妥,你看我们刚才大吼大叫都影响到周边的人了,要是但哥与我们两个真玩这个,恐怕周边的男人都要嫉恨但哥了,我看还是算了。要不,咱们玩两只小蜜蜂吧。”
“好啊好啊,我看到过我妹发的视频,跟刚才的‘旁到就来’一样的,我还跟她划过两次呢,就是出剪刀石头布。"欧珈馒一脸的兴奋。
但益恒吁了一口气,心想今晚过后一定要避免同时与两个都有暧昧的女人在一起耍了,那怕什么都不做,感觉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样。
但益恒没玩过这种游戏,听到欧珈馒会,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
青叶与欧珈馒转身对着,脸上扬着微笑,各自的两手握成小拳拳,放在头顶,一起说:“两只小蜜蜂啊…”然后各自的手迅速变成翅膀上下扇动,“飞到花丛中啊…”
“左飞飞啊,右飞飞啊,飞啊,飞啊!”
两人出拳时一会儿一人喊“啪啪”一人叫“啊啊”;一会儿两人对着假装亲嘴,一起叫喊“么么。”
望着眼前两女玩疯了的样子,但益恒虽然感觉别有一番滋味,但是内心却纳闷了,这么恶心的划拳是哪个发明的,要是一男一女玩这游戏,没点暧昧之情,谁做得出这么恶心的动作来?青叶在歌厅混了几年,哪种划拳她不知,可欧珈馒这么单纯的女孩,竟然也这么放得开。
但益恒心里有点紧张,毕竟两个女人都与他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要是欧珈馒跟我划,我会不会像她一样也放得开;要是青叶跟我划,欧珈馒会不会吃醋呢?
欧珈馒和青叶开心的玩着,根本没有要找他玩的意思。但益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去想那么多干嘛,良辰美景,有两女相陪,不知羡煞多少人了,我为什么还要自寻烦恼?何况女人的特质就是矜持,她们怎么会随便与男人玩这种游戏,而且当到情敌的面。
只是,夜很深了,这两女还要喝到什么时候?
但益恒本来在家与干爹喝酒时都喝了两瓶啤酒,到这里先与欧珈馒喝了一把手玻璃杯,然后又敬了几杯,早已是醉意浓浓,强撑着意识,那想到今天欧珈馒与青叶兴致这么高,玩得这么快乐,喝得这么爽快,好像不喝瘫倒收不了场一样。
他双手撑着脸放在桌上,似倒非倒地说:“行了吧,我来不起了,到时你们醉倒了谁送你们回去?”
欧珈馒正好划输,红朴朴的脸蛋别提有多诱惑,那还有平时乖乖女模样。她伸出左手幺指对着但益恒,右手提起酒杯一饮而尽,那豪气犹如混迹于酒吧的女妖精。
但益恒把心一横,怎能让女人小瞧,也是提起酒杯干了。
欧珈馒理了理遮着眼睛的青丝,冲但益恒一笑,然后提起酒瓶又要再倒。青叶一把按住她的手,说:“珈馒姐,我是来不起了,强撑着的,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醉倒了。”
欧珈馒拔开她的手,嚷叫:“我……我没醉,咱…咱们继续划。”
一般说没醉的人,多半都飘飘然了,何况说话都打结巴了。但益恒刚才一杯酒喝得他意识有些恍惚,再来一杯恐怕直接倒地上了。欧珈馒恐怕比他还不行了。他知道欧珈馒今天为什么这么豪爽,可能是这么多年,她总是自卑地躲在家里,何曾有过与朋友一起肆无忌惮地唱歌划拳喝酒,这种痛快她太向往了,一沾也就彻底地放开了。
“青叶,你让她喝,看她还能喝多少。”
欧珈馒听出但益恒话中有不满之意,本以为他升职情绪一定高涨,必要喝个痛快,却不知为何这般低调,难道依旧被家庭的愁事压着而不敢放开了喝,还是身边有陌生女人,他怕喝醉了出洋相?
但益恒看欧珈馒怔在那里,站起拿起酒瓶给她倒了一杯,说:“最后一杯,你跟青叶喝,我去结账。”
说完,但益恒偏偏倒倒地去了收银台。
等他回来,欧珈馒却趴在了桌上。青叶靠在座位上,微闭着双眼,灯光照在她优美的弧线上,白晰地肩颈散发着说不出的妩媚。
但益恒不禁喉咙有些干涩,吞了吞口水,轻轻拍了拍青叶肩膀。
青叶微睁着眼,耷拉着脑袋说:“我……我也不行了,要……要倒了,咋个走啊。”
“咋珈馒转眼就趴下了?”
“她啊,最后一杯一喝就倒了。我还以为她多能喝,不过,看她样子是很少喝酒的人,今天喝了有三瓶多吧。”
“今天她太高兴了吧,不过,你们女孩子在外能不喝最好不喝,你不晓得这城里一到晚上捡尸的色狼多得很。”
“这个我当然知道。没你在,我顶多喝两瓶。咋个弄,要不都趴在这里吹河风等酒醒了再走。”
“这里睡不安全,晚上啥子人都有,要是遇到酒疯子就麻烦了。我背她回家吧。”
“她醉得一塌糊涂了,你送她回家我可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我干爹在家呢?”
“你们男人的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种轻易抱得美人归的机会你会放过?”
“你啥子想法?我与她是兄妹又是朋友,你以为是深理半夜到酒吧里找的寂寞女人,随便都可以上床?我是喜欢她,但是不会趁她酒醉睡她,而且我干爹知道我带她出来耍,要是有什么他会饶过我吗?”
“你看你连酒吧找一夜情都知道,你还说你老实?要是我不在,你多半要把她弄去开房了。”
但益恒强忍着怒气有些无法想象地看着青叶。灯光下的青叶,脸上带着一抹红晕,透着几分妖娆的醉意,有种别样的味道。他赶紧收摄心神,把凳子扯过来,挨到她坐下,小声地说:“青叶,你就这么看我吗?我承认看到漂亮身材好的女人也会盯几眼,但是那仅仅是脑海里的爱美之念。我虽然与我老婆有隔阂,但是我没有离婚,就不会与婚外的单身女孩有实质性地发展。我不想未来被别人找上门来骂我是渣男,更不想因此影响我的工作。我的事业刚起步,我得靠它生活度过难关,所以我必须谨慎而行,我可不想因私人的情爱影响我未来的发展,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