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恒阴沉着脸:“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让你肆无忌惮!”
“我跟你说了,我是着了他的道,我就是被他没有目的的关心一步步拉下了水,他用我最喜欢的相处模式和甜言密语慢慢地缠上了我,让我对他失去了防备之心,被他一时的表面上的好蒙蔽了双眼,那晓得他是衣冠禽兽最终目的就是想把我搞上床。他抓住了我懦弱不敢声张的心理,还捏住了我的隐私照控制了我。我不想失去工作,更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家,所以想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了结。我这个错是一步错,步步错,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夏兰可怜巴巴地看着但益恒,泪水就无声地流了出来。
但益恒冷笑一声:“听着你说这些,我觉得恶心死了。我是爱你,但是我不能为了你而不要脸啊。你觉得一个男人带了几年的绿帽还能当没事发生地一样与那个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吗?我就一句话,这婚必须离,你拖着也没用!”
“恶心?当年你耍不到朋友时明知我谈过恋爱还同丨居丨了一年,你还要跟我耍朋友,那时你不嫌我恶心了?”
“你!结婚前耍朋友正大光明的不成的多了去,你可恶的行为是在婚后,婚后你懂吗?亏你还是人民教师,连起码的礼义廉职忠诚道德都没有,你觉得我手里的骨头被人抢去啃了几口还给我,我还啃得下去吗?”
“你硬是文化高,骂人都不带脏字。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就因为我的犯了错你就把我所有的付出和好全部抹去,你认为摆脱了我,你就幸福了?妈不是说了二婚那个能过好?你觉得你能找到没结过婚的女人吗?诚然能找到,你就能保证她是干净的,她就没恋爱过没与人上过床?如果是二婚的女人,她也是被人睡够了扔了的你去捡来当宝,还防贼似地防到彼此,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能幸福?”
“你我离婚了各自安好,好与差都与你无关,不需要你操心。”
“与我无关,那染染呢?染染正处青春期,你与我离婚了,会不会影响到她?她如果跟到你,你又不是腰缠万贯的人,未来的女人容得下她吗?就算染染跟到我,你现在挣得到多少钱一个月,你即要顾染染又要顾新家,你觉得你们能好到哪里去,没钱不天天跟你吵架我就不姓夏,而我们两个不离婚,至少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染染,对她,你我二人绝没有二心,心往一处使,你认同吗?”
但益恒不说话,脸铁青着。
“我知道你一时过不去,也没有要你一定要原谅我。我这几年一直在忏悔自己的过失,发誓与那人断绝关系,只是碍于怕这事暴露,才与他周旋。我感谢你的大度,没有把这事说出来,而他更怕你去找他,找他老婆。你为了我,把一切都忍了下来,证明你爱我,爱这个家。既然你能忍,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但益恒冷哼一声:“夏兰,别自作多情了,我忍,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女儿和我自己的面子。这事一闹出去,我还抬得起头吗?我就一个意思,咱们好聚好散,染染拿了中学录取通知书我们就去办证大厅把这事办了。”
听到这话,夏兰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她狠狠地说:“离婚,你这辈子就不要想了,反正我不离。你要是觉得委屈不公平,你有本事你也去找个情人,只要不影响家庭,随便你咋个都行!”
“你!你!你她妈有没有羞耻之心!你自己对婚姻不忠,还叫老子做这种事,老子跟你不是一路人!”
母亲房间的门被打开,但益恒妈走出来,说:“你们在吵什么啊,染染都醒了,叫我起来看看。”
但益恒气势一下就焉了下去,说:“妈,我们没吵,刚才声音大了点。你耳朵不是不好吗?”
“是染染被你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她把我推醒了,问下你们咋还不睡,她明天要考试。”
“妈,我们马上睡。”
但益恒妈看见夏兰在抹眼泪,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夏兰抽泣着回卧室去了。
但益恒哥家三间卧室,主卧没铺床,但益恒妈与女儿一间,剩下一间夏兰进去了,门却没有关严。
但益恒上了厕所,关了灯回到客厅,仰躺在沙发上对着黑夜发呆。想到自己真是瞎了眼,娶了这么个女人。
他的心一下就紧痛起来,冷汗从额上滚了下来。他用手揉着胸腔,眼泪就无声地流了下来。
想起就可笑,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女人,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这是可悲呢还是可悲呢。
但益恒抓过一个靠垫,侧身压在左胸上,才稍微舒服了一些,思绪顿起,一会儿想起夏兰曾经的好,一会儿又想起夏兰如今的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但益恒的头。但益恒睁开朦胧的双眼,夜色中,母亲正来来回回地抚摸他的头。
但益恒妈说:“儿子,醒了。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来看到你睡在沙发上,便知你们两口子是真的出事了。两个多月未见,见面你们当到我们演戏,背到我们就吵,还不睡同一房间,你们究竟出什么事了?”
“妈,没事。我睡觉易醒,怕吵到夏兰,就睡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