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方秘书,市里第一时间给我来的信,能安排的我都安排了,剩下的事情必须给我一点点的时间,争取年前就给事情敲锣了!”方秘书听着大老总的话马上转身对着一边站着的何永健说道“老何,你听见了吧?人家可是给话说的死死的了,心情咱们都能理解,可是步骤是要一步一步来的,所以你多给点理解,人死不能复生,咱们争取万无一失的给身后事做好!”何永健今年也快四十多岁的人了,再加上多年来在省里也是步步荆棘的走过来上位者,所以这些东西他都是明白的,可能是因为亲弟弟的突然离世所以心里有所不甘的原因才开始动用关系找人要解决这件事情,但是冷静了下来之后的何永健还是给心态暂时的稳定住了,然后苦笑着跟大老总主动握了握手之后说道“就这一个弟弟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盼着谁也别出事,结果还是家门不幸了,您多担待,一定让我弟弟的眼睛闭上了走!”“放心吧,普通人我们都可丁可卯的办案,像您这种对我们司法系统有突出贡献的个人和企业,我们一定会成倍上升工作态度的积极完成任务的!”大老总寒暄了一下之后这才转身指着鸿海说道“这是鸿海,这次我组件专案组的话由他带队!”说着就给鸿海介绍给了众人。
方秘书看着年轻的鸿海问道“是老鸿的儿子?”“对,现在可是我身边的得力干将,年轻人锐利足,我准备让他挑一挑担子,也是需要磨练的吗!”大老总信心百倍的说道。
“不错不错,加油干小伙子,我们相信你能做好!”方秘书笑呵呵的拍了拍鸿海的肩膀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鸿海恭恭敬敬的站直说了一句。
随后在大老总跟省里的人以及何永健聊案情的时候,鸿海就先走了,他只是负责过来露个面,说白了就是有功立功,没功背锅的选手,但是大老总也算是非常照顾他的了,所以这一点上鸿海自己心里是有数的。
鸿海走了出来之后到了证物处,随便的翻看了一下现场的照片之后就研究起了证物,这里面有不少的东西,鸿海凭借自己专业知识里面掌握的东西直接打开了何永平的手机,在短息和电话通讯录里面查看了一下之后就记住了一个最近两天经常通话的电话,随后鸿海给手机拿回了原处了之后开始看着这个电话号码陷入了沉思。
当时的那个年代,其实电话号这种东西非常的好弄,只要是通信公司就能买到,并且不需要实名制,正正经经的国家要求实名制登记是两千零三年之后的事情了,所以鸿海看着这个电话号知道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也不能查出来是什么人打过这个电话,可是鸿海敏锐的嗅觉配上刚才看过的短信发现,这个人跟何永平的关系不错,甚至可以说有点像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样。
短信里面明确的说了一些话是这个人跟贺建平没事就约在一起去耍钱甚至是找女人的事情,可是对面的这个人是怎么跟何永平勾搭连环的呢?就因为臭味相投?鸿海思索了很久之后也没有头绪,随后站起来朝着市局外面走去,鸿海拨通了魏仁的电话。
“大半夜的给我电话,你是睡不着啊还是看看我睡没睡呢大哥?”魏仁赖赖叽叽的声音传来,一听就是刚睡着还没进入深度睡眠就被人吵醒的感觉。
“呵呵……何永平你认识吗?”鸿海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想法,直接对着魏仁就问了一句。
“何永平?这名这么熟呢?”“何永健……”鸿海出言提醒了一下。
“啊啊啊啊……知道了,这两年不是在省里窜起来的一个大善人吗?抓住机会没少捐钱的那个是不是?”魏仁恍然大悟的问道。
“何永平就是他的弟弟,亲弟弟,几个小时之前在站前广场让人三刀毙命了!”“卧槽?拥护点啥啊就给人三刀毙命了?”“不知道,何永健现在来了,省里也来人了,估计是要有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的意思了,所以我心思问问你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你不是号称能掐会算吗?”“你可拉倒吧昂,我踏马再能掐会算我也没有孙大志能掐会算的厉害,你这事要是想着靠封建迷信破案的话你找他吧,我睡觉了昂!”“你看你,咱俩都是一伙的了,你咋还跟我扯犊子呢?你给我说说你有没有什么感觉呗?”鸿海不死心的对着魏仁问道。
魏仁迟疑了一下之后果断的说道“这件事情你要是想破案的话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最近市里啥事闹的凶,你就往上靠,你靠上去了那就离破案不远了!”“最近啥事闹的凶啊?”鸿海似笑非笑的问道。
“艹,我这他妈天天脑袋悬在空中等着被人杀的选手,你能不能就别跟我套路了?你就说你想咋地吧,我帮帮你就完了呗?”“我想知道贺建平在c市平时都干啥了!”“铁子,我跟飞子都在你安排的地下室混呢,这事你自己查呗?一个死人平时都干啥对于你来说还难吗?你都说了有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了,就是我免费给你当苦力也不是这么当的吧?那是拿命玩啊大哥!”鸿海听了魏仁的话之后咂摸咂摸嘴之后给电话直接挂断了。
一千一百一十五披挂上阵放下了电话的魏仁似笑非笑的对着发出忙音的电话说道“兄弟啊,你这个试探就有点不理智了啊……”
其实鸿海就是为了试探一下魏仁,而魏仁坦然的面对这种试探也在反手试探着鸿海现在对于自己的态度,因为这两个人说白了就是一个相互利用的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加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有的时候比任何一种关系重组都要有效,可是偏偏这种剑走偏锋的关系也更加的危险。
比如说现在的鸿海,不管他是不是一个条子,他敏锐的嗅觉都嗅到了一丝丝这件事里面魏仁存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不安,因为如果魏仁现在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而没有告诉自己的话,很有可能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自己无法掌控这些问题,从而及其有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但是相对于魏仁来说,此时的他更加的希望知道鸿海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自己一样,想要致王明林于死地,因为很多时候你亲眼看见的东西并不是真的能够反映一个人的真实内心情感反应,比如说鸿海总是给干死王明林挂在嘴边上,没事就说着要给自己老爹报仇的事情,可是呢?事实是胜于雄辩的,王明林依旧活着,即使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最后王明林还是有着绝地反击的机会,从这来看魏仁也感觉到了不安,但是鸿海又在关键的时刻帮自己保护自己,从这一点来看鸿海的做法和自己的判断又出现了分歧。
魏仁是那种绝对不能让自己出现任何失误和偏差的人,近乎于偏执的魏仁在自己的思想和头脑不清楚的情况是不会做出任何的决定的,所以在鸿海今天的试探面前魏仁直接反击了一下,彼此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敲打吧,可是这件事情也直接隐藏在了彼此的心里,属于那种露着头,但是你不触碰就不会爆发的阶段。
鸿海在给魏仁打过电话之后就回去睡觉了,办案子可以通宵达旦也可以很悠闲的进行,大半夜的你怎么查案办案都是徒劳的,世界都休息了你还想改变世界的规律吗?所以鸿海决定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市局的大会议室里面由省里来的方秘书旁听,大老总主持会议,在会议上不少人做出了自己对于这件案子的判断和阅读,综合了大家一致的想法之后,案子暂时定型成为仇杀,而这个仇杀的关键所在就在于死者生前是否和人产生纠纷,是否和别人结仇,所以朝着这方向开始,市局的专案组进行了大量的走访和调查。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取证之后警方发现,何永平生前的生活习惯非常的不好,这一点不难调查,因为何永平跟自己的哥哥不一样,可以说吃喝嫖赌样样都干,并且还很精通这些歪门邪道,可是在哥哥的光辉形象下何永平隐藏的非常的深,这让警方的排查工作有了一些关键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