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没过多久,一条小船靠岸,左腾眼睛一亮,迅速迎上前,结果目光马上黯淡了下去。

是徐林川被接回来了。

他本来就受了伤,又泡了大晚上水,现在胳膊肿得老高,不停地打着摆子,这时是被捕快连抱带拖横着拉上岸的。

许问过去看了一眼,摸了摸他的额头。

皮肤滚烫,发着高烧。情况不妙,这肯定是伤口发炎了。搞不好要糟啊……

“赶紧给他找修个大夫吧。”许问对武七娘说。

武七娘也摸了下徐林川的额头,点头喊人。

这时,附近突然传来喵的一声,许问迅速抬头。

捕快从船上捞出一只黑猫,球球挣扎了几下,从他手上跳下来,扑到了许问的身上。

“你的猫?太有灵性了,要不是它,我还发现不了这小子。他待的位置淹不着,但太隐蔽了。”捕快笑着对许问说。

徐林川掀了掀眼皮子,勉强看了球球一眼。他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接着眼睛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许问有些惊讶,揉了把球球的皮毛,球球抬头看他,金色的眼睛与他相对。

徐林川一开始要对球球不利,跟他不算完全的同伴,但许问绝不愿意看见他死掉。

球球以德报怨,是体贴他的心情。

许问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贴着球球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

又过了一会儿,孙博然他们也回来了。

他们带回的是几具尸体,左腾下意识就要上前查看,被武七娘不动声色地阻止了。

果然,一共三具尸体,有圆通的,有另外两名会游泳的和尚的,就是没有左谦的。

显然左谦干掉他们之后,在官兵来之前就离开了。要不是武七娘及时阻止,左腾就把他暴露了。

孙博然看见许问,先是面露喜色,接着脸色又是一沉。

他上下打量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这个样子,还想参加考试吗?”

此时许问的情况并非太妙。

他的脸和眼睛被打肿了且不说,身上也有很多伤口。尤其是两只手,刚才一阵乱打,拳头的关节全部都破了皮,掺了不少沙子,看上去非常凄惨。

工匠的工作需要包括五官在内的全身的协调,像这样的大考,所有人全力以赴,都要在考试前尽力把状态调整到最好。

许问现在眼睛受伤,视力成问题;鼻子流血,嗅觉或成问题;身上手上全是伤口,触觉和肢体的控制能力或成问题。

这种情况,他怎么参加考试,怎么能保证发挥自己最好的状态拿到最好的成绩?

孙博然这个问题,问得几乎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许问正要回答,突然转头看向另一边。

几名捕快正押解着老实和尚走过来,老实和尚一样鼻青脸肿,但看上去比许问他们好多了。他正在讨好地跟捕快说话,但走过许问这边时,稍微瞥过来的一眼,还是让许问觉得心中一寒。

他正要开口,孙博然看他一眼,已经招手让捕快把老实和尚押解了过来。

“怎么样,他交待什么了?”他问道。

捕快面对孙博然的态度,跟老实和尚面对他们的极为相似。

“回大人,这家伙挺老实的,有什么交待什么。”捕快点头哈腰地说。

“哦?交待什么了?”孙博然问。

捕快记性不错,一一道来,有时候说的话用的语气都跟老实和尚的一模一样。

许问仔细听着,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捕快说的跟之前许问从左谦嘴里听到的差不多,这些和尚一共收了两次钱,都是在寺外的固定地点拿到的,随之一起的还有一张图文并茂的小画,指明了要让他们到哪里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为止。

小画老实和尚贴身放在了怀里,现在已经交了出来,捕快将其呈上给了孙博然。

捕快们自有一套工作守则,那两张纸是平放在一个扁平的木盒里的。

当然他们不这样放也不行,两张小画全部被水泡得稀烂,纸张皱皱巴巴,上面的墨色蕴染成一团,没几个字能看清楚。

“情况太过糟糕,无法修复。”孙博然注视着它看了半天,摇头道。

“能把这个给我吗?”许问接过木盒,也看了半天,突然抬头问道。

“不行,这是物证,就算无法使用,也要保存留档……”

捕快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孙博然打断。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深看了许问一眼,道:“给他。不,不能直接给,办个交接手续,暂时外借。”

“外借要有名义,用什么名义?”捕快有点为难地说。

“修复。”孙博然明明不久前才说了没法修的,这时这两个字却又说得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打绊。

“嗯……是。”上峰这样交待,捕快也只能答应。

许问向孙博然道谢,把那个木盒装进了怀里。

捕快继续讲述老实和尚交待出来的事情,再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喜了,只补充了一下许问他们先前不太清楚的细节。

第二次拿到的画里指明了他们里面有内奸,并没有指明是谁。老实和尚本来就对左谦在团体里的地位有些虎视忱忱,这时直接就把矛头指向了对方,说他只关人不要命,现在又不见人影肯定有鬼,多半内奸就是他。

他是从结果倒推前因,没想到竟然说中了。这让其他和尚对他的信任多了不少,后面也愿意叫他老大听他指令行事。

大致就是这些拉拉杂杂的内容,许问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匪窝里,竟然也有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

不过他突然想到之前他们凿船的时候,有人在上面快手补船,技艺非常高超,于是凑到孙博然身边,小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孙博然扬了扬眉,一指老实和尚,对捕快道:“继续盘,查查他的来历!”

老实和尚一直低眉敛目,很老实顺从的样子,这时突然动容。

但他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被带了下去。许问看着他的背影,转身向孙博然拱手行礼,郑重地道:“我必须参加这次考试,还请大人恕我昨夜未归之责。”

“那个我已经答应了武七娘了,你只要赶得上考试就行。不过你确定你现在能考?”孙博然皱着眉看他。

“我必须能考。”许问说。

日出东方,天色渐明,许问的形貌在晨光中犹为清晰。

经过这么短短一段时间的休息,皮肤底部的淤血渐渐沉积了下去,青青紫紫连成了一片,肿/涨的部分却又发了出来,比之前肿得更高。

现在他这样子,比刚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还要可怕,完全看不出是以前那个清俊如竹的少年。

但此时他面向孙博然,语气依然带着不容转圜的坚定,一如即往,甚至超出即往。

人人都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岑小衣,不可能是别人。

但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了,在所有的事情里都隐到了幕后,竟然没办法抓住他一点马脚。

江南路八府九人参加院试,现在徐林川手臂骨折自动退试,江望枫这样熬了一夜,难以发挥全部水平。除开许问,岑小衣的对手只剩下了五个人。

每少一个对手,岑小衣拿到三连物首的机率就越大。

三连物首,再有邓知府相助,岑小衣在目前的情势下势必一飞冲天,前途无法扼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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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修天下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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