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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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枫岭市的街头,张若彬心情很复杂。结束与项岭凛的谈话,他没有即刻给虞小华打电话。他给值守的民警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医院了。他徘徊在黄昏喧闹的街头,感慨不已。虽然邹梅朵在与项岭凛的催眠谈话中,明确说清邹婕是怎么死的。但初步可以断定应该是死于意外,邹婕的责任,应该属于过失致死的范畴。他突然对自己之前的步步紧逼愧疚不已。

不应该把人性想得那么坏。

他反省着,再次告诫自己。

更不该用最恶毒的揣测来想像一个母亲。

他再次骂了自己一句。

多年的刑警生涯,见惯了太多的人性之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用善良来揣度人性了。父母兄弟姐妹之间相杀的案子,在他的职业生涯之中并不鲜见。最无法直视的除了太阳,还有人性。这句话他是非常赞同的。就比如之前,他就曾恶毒地揣测过,邹梅朵杀死了女儿,然后又伪造了自己的死亡,然后借用女儿的名义存世行走。而今天,他有了新的认识。

一个女人十几年来备受煎熬,孤孤单单行走在人世的夹缝中,她该有多无助、痛苦。若不是如此,她何至于备受精神障碍折磨呢?她应当是生不如死的吧,至少起初的几年是这样。不然,她何至于冒名顶替呢?过失致死顶多不过是几年徒刑而已,可相对于让自己的身体受到自由限制,她应该更无法接受女儿的离世吧?

南方阴湿的冬天尤其显冷。虽然气温还没有降到个位数,但阴雨能把这种冷一个沁进了骨缝中。

他紧紧了单薄的夹克外套,茫然地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心下一片苍凉。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多少人可曾经历过这样的人性大考验?又有多少人直视过自己的内心呢?此案一旦曝光,人们除了一边倒地唾骂邹梅朵,是否有人会为她的悲惨命运发出一声同情的叹息?可他对她的悲惨命运没有改变权。他就像是她悲惨一生中的催命者,除了无情地抽打皮鞭,也只能发出无谓的叹息了。

他有自己的职责。

眼下,他最棘手的是,怎么样体面而又不着痕迹地能找到马踏波了解情况。

马踏波这两天也很焦虑。随着扫黑除恶工作的深入,打伞工作已经进入了攻坚阶段。这个阶段也是公丨安丨工作最艰苦的时候。作为扫黑除恶的主力军,公丨安丨各位业务部门的骨干都抽调专案组了。下面的几个大队长见天就在他面前嚷嚷,办案警力严重不足。然而眼下除了警力不足的问题,还有另一个非常头痛有事件横亘在他面前。

局里有好几个中层干部,涉嫌给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公丨安丨局内部早已流言如沸,那几个涉事的中层也已经来找过他好几次。看着他们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表清白嘴脸,马踏波不禁心生厌恶。可是,他不能表达出来,毕竟这些人,在工作上是很用心的,而且能力都很强。他只能表面应承他们、安慰他们。

可是话又说回来,作为他们的直接领导,他们犯下的错误虽然是他来之前的,但他也不能对他们见死不救。常言,常在河边走,早晚要湿鞋。他们常年深入基层一线,与社会各股势力交结很深,想要独善其身,也不是一件易事。市监委已经跟他通过气了,要求他开动员会,号召那些有问题的民警投案自首。

开会容易,可是开这个会的意义很难堪。一个专司打击违法犯罪的部门,竟然沦落到要开一个会动员自己的人投案自首的地步。

他跟市的领导沟通过几次,希望能由局纪律私下里找这几个涉案的中层领导开会,劝导他们去监委投案。直接就被否决了。市监委书记是市委常委,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副市长,人微言轻。他没法子驳监委书记。这些天,我已经跟班子的成员谈了好几次,争取怎样委婉、尽快地把这个动员大会开起来。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之前上任的云岭市,刚刚打掉的一个涉黑集团也牵动了他的神经。这个集团盘踞在云岭市多年,之前常犯一些鸡零狗碎的事,也陆续抓过几个小角色。

这次被彻底打掉之后,翻出了一件旧案。那个案子,当时有一个朋友找到他。他找到办公部门详问之后,也觉得那人没什么大事,就同意取意取保了。可这次翻出来,这个案子不仅当时的嫌疑人顶包、串供,连当时的那经侦大队长都被监委立案调查了。

省纪监委的个把跟他关系比较要好的领导已经给他透风了,说这个案子打伞要彻底。区区一个经侦大队是罩不住这个团伙在云岭市横行多行的。他仔细回忆了与这个团伙头目的来往过程,似乎没有找到明显的破绽。

他思忖自己应该是经得起调查的。可是,他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的大事件。再不济也难保那个经侦大队长会把跟他之间的那点年节礼数抖落出来。

钱磊正是这个时候来找他的。钱磊事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关于邹婕的事,必须立马跟他面谈。他只得推掉了几个工作要约,草草把几个汇报工作的下属打发掉,一边整理着乱糟糟的思路,等候钱磊到访。

没想到钱磊来得很快。钱磊消瘦得厉害。才几天不见,他憔悴得判若两人。马踏波看着钱磊,脑子里响起了细碎地轰鸣声。如果不是遇到大事,他不会这样匆匆跑到他这里来。他迟滞了一下,起身招呼钱磊在会客室的沙发坐下。然后给他泡了一杯茶。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是张若彬那边为难你们了?还是小婕出事了?她身子还好吗?”钱磊讷讷地看着马踏波,翕动着嘴唇却不知如何开口说。马踏波见他抖抖索索地样子,就主动开口问。

“他们已经把小婕看起来了,说是监视居住。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怀着孕,且一直在住院保胎,是应该直接拘留的。”钱磊抱着头,艰难地说。

“怎么回事?!”马踏波大惊失色,他失态地擂着茶几,把茶几上东西都震得颤抖起来。

“说她杀了人…”钱磊一下没有控制住,竟然呜咽着哭起来了,眼泪打湿了他捂脸的掌心。

“怎么可能?!十二年前,她才十几岁!”马踏波又擂了一拳玻璃茶几。

“他们说,她不是邹婕…”

钱磊此话一出,马踏波所有的愤怒立刻就萎掉了。他瘫倒在沙发上,陷入了像钱磊一样的抖抖索索之中。许久,他才悠悠地问:“他们有哪些证据?”

“他们做了子代dna鉴定,还询问了邹婕的主治医生。昨天还跟她的催眠医生做了深谈。他们说,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她是邹梅朵。那具死于十二年前的尸体才是邹婕。”钱磊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完之后,又默默地哭起来。

“你之前就没有一点发现吗?如果她不是邹婕,真的是邹梅朵的话。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要伪装成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是很有难度的。”马踏波越听越冷,在经过了短暂的死寂之后,他痛苦地问。

“没有。”钱磊摇着头续续说:“这超出了我认知的范围。一个正常的人,谁好端端地想得到这一层。”

“需要我做什么?显然我也做不了什么。”马踏波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之前给他打过招呼,看来他们并没有听。”他觉得浑身没气力,筋骨都被抽走了似的疲累。如果她真的是梅朵,不仅意味着他们之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曝在阳光之下,还意味着一个无法面对的事实-他和钱磊的关系将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

“只有你知道她到底是谁。你见过她,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小婕,还是你曾经的梅朵。”钱磊终于拿开了捂脸的人,炯炯地看着马踏波。马踏波并没有与钱磊对视。他依旧面如死灰地看着天花板,在他看来,这个疑问已经不重要了。张若彬他们如果不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是不敢在他打了招呼之后,还这样放肆的。他没有任何正面接触这件事情的必要。只要他沾染上这件事,他就是一有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我和她的事,你没有跟别人说过吧?”马踏波坐起来看着钱磊说,“眼前的重点已经不是纠结于她是谁,而是你要尽快地调整心态。从一个单纯的家属转变为她的辩护律师。你应该以辩护律师的身份介入案情,了解一下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除了她是孕妇这一点有利因素之外,还有没有另外的胜算。不论她是谁,我都不相信她会杀人。如果她真的是梅朵的话,她与小婕相依为命,怎么可能下手杀掉自己唯一的希望?”马踏波条理清晰地分析给钱磊听。

“这么说,你也相信她不是邹婕,是吗?”钱磊并没有听进去马踏波的话,他执着不下的是,自己爱了几年的女人到底是谁。

“不论她是谁,我们都不能不管她。不论她是谁,她都是你真心爱过的女人。是你孩子的妈妈。我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解救她。”马踏波加重了语气,试图叫醒浑浑噩噩的钱磊。

“我和她的事,越少人知道对我们越有利。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我会持续关注,在背后默默使力的。你有什么事情要及时与我商量。”钱磊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一副泪涸阑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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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律师身陷连环凶杀迷案--妻子与岳母竟是……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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