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青年笑了:“右眼。跟谁斗也别跟命斗。”

青年手一动,刀还未翻起岳昆仑就跟着动了。岳昆仑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青年拿刀的手,猛地往自己脖上一划,绳子一下断了。岳昆仑手再一带从后面制住了青年,青年手上的刀指着自己的眼睛。情势反转太快,一众人都一下反应不过来。

岳昆仑问:“左眼还是右眼?”

“果然是高手。”青年倒也有胆色,“我说过,跟谁斗也别跟命斗。栽了就要认栽,要哪个招子你看着办。”

就在这时候岳昆仑看出他像谁了,那些逝去的岁月,那些生死与共的日子一下从心底涌上来变得无比鲜活。

岳昆仑问:“你是剃头佬什么人?”

青年怔住了:“你认识我哥?他现在在哪?”

暴力世界里的法则就是强者为王,本是一群狼一样的人,现在都安静地围蹲在岳昆仑和青年周围。他们都叫青年跳刀,可能是因为一直玩蝴蝶刀被起的花名。跳刀有些黯然。当年剃头佬从苏北老家去上海的时候他还小,后来留在苏北的家人全饿死了只剩了他。之后他也去了上海,讨过饭擦过鞋,终于让他找到了剃头佬,跟剃头佬当了混混,再后来剃头佬跑路,此后就一直没有消息,虽然他一直在找。

“埋在哪?”跳刀幽幽地问。

“密支那。”

“缅甸?”

“是。”

“真是个死鬼,死也死得那么远。”跳刀很快从感伤里出来,从踏入江湖那天起他们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以后他就是我大哥。都叫大哥!”

屋里一片高低起伏的叫人声。

“二四九九。”吴良义出现在牢间外,表情阴沉地看着跳刀,“有事情找你。”

那天跳刀是被抬回牢间的,吴良义对岳昆仑的一腔仇恨变本加厉的发泄在跳刀身上。岳昆仑深感内疚,跳刀说没什么,在里面就是这样玩的,不要让我出去,出去我迟早弄死这**玩意!第二天整个牢间的人被调去砸石头出大力,跳刀更加紧了越狱的准备。

放风坪里跳刀一伙人聚在一侧日阴影里,或蹲或站,百无聊赖,看着一个中年男人在坪里跑圈。本地早晚温差大,午后如果再开大太阳,就跟夏天一个温度了。阳光炽烈,跑圈的那个中年男人浑身已经汗透,却像不知疲倦,一圈一圈摇摇晃晃的跑。几次岳昆仑都以为他要倒下了,他踉踉跄跄一会又跑回了频率。

靠在一边抽烟的跳刀指指自己脑袋,“这好像有毛病……”

“刀哥。”一名狱友排着队收过来,兜起的衣服里一小堆纸烟,“赌十圈,二赔一。”

跳刀往对方衣服里丢进去几颗烟:“大。”

人过去了,跳刀接着刚才的话头说:“自己说是韩国人,叫朴中民,他妈的我怎么看都像小鬼子。”

岳昆仑问:“怎么进来的?”

“**!”跳刀往地上啐一口。

坪里另一头墙根也蹲站了一伙人,同样在看那个自称朴中民的中年男人跑圈,里头一个高大的肥汉分外扎眼。见岳昆仑在看,跳刀说:“那胖子叫常半吨,那些都是他的人。吴良义不知道吃了他多少食,喂成了他的狗。”

朴中民终于摔倒了,在地上拱了两下还是没能爬起来。

“你妈的!”跳刀本就看朴中民不顺眼,现在又累他输了烟,“把他弄过来!”

几个人马上上去了。

朴中民半瘫在墙根,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两个瞳孔也有点虚虚的不聚焦。

跳刀俯下身问他:“想不想喝水?”

朴中民呆滞的脸上绽出了笑:“水……喝水……”

跳刀露出了混混恶劣的一面,坏笑道:“给你喝温的。”

跳刀对着朴中民的脸解腰带,朴中民尤在傻笑:“水!喝水!”

岳昆仑扭过了头。

跳刀真的把一泡尿射向朴中民的脸,一众人大笑。

一块石头飞过来,没砸中跳刀砸在他旁边一人的脑袋上,一声闷响,那人眼睛直直的就倒下了。跳刀抬头,那乖张的目光刺过去,常半吨一伙吊着膀子走过来。

两伙人面对面站着,岳昆仑还坐在墙根,其他犯人远远地望着,警卫当没看见,干脆转个身背对这边。

常半吨说:“我跟你说过,谁也不准动他。”常半吨指的是朴中民。朴中民这时正缩在墙角数手指。

跳刀目光挑衅:“我动了。”

常半吨脸上横肉抽动下,说:“打。”

两伙人撞在了一起,两边都是赤手空拳。跳刀的蝴蝶刀已经被吴良义收了,跳刀战斗力大减。熊一样的常半吨则像老鹰抓小鸡,拎住一个砸趴一个,一人跳着一拳砸在他后脖上,他回头看一眼,反手一巴掌把人抽得原地转了个圈。

跳刀一伙人在人数和战斗力上不是常半吨一伙的对手,群殴以常半吨一方胜利告终。

跳刀两手被摁在墙上十指大张,常半吨在地上捡块棱角锋利的石头,走过去拍拍跳刀的脸:“怎么样?这事怎么说?”

跳刀答:“该怎么说怎么说。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你老子。”

“回的好。”常半吨摸摸跳刀的右手掌和手指,“可惜啊,一只好手。”

常半吨手猛一抬,眼看手里那块石头要将跳刀手指砸烂,斜刺里飞出一块石头准准的砸中常半吨手里的石头。

手里的石头碎成几块,常半吨看看,再看看墙根的岳昆仑,丢了手里的碎石又挠挠头,然后向岳昆仑走过去。

“你要管闲事?”常半吨问。

岳昆仑还是刚才那样坐着:“打了就算了,不至于废人手。”

“行,那你跟他换。”常半吨说着来薅岳昆仑,那只手蒲扇一般。

手还未到岳昆仑脚先出了,一脚蹬上常半吨胫骨。那地方没什么肉,常半吨痛得一声惨叫,噗通单膝跪下了。岳昆仑再一脚正中常半吨面门,踹得常半吨仰面翻倒,像踹倒了一堵墙。跳刀那边一下蹿起来,两伙人又打成一团。哨子这时候吹了,一群警卫冲上来警棍一通乱抽,众人作鸟兽散。岳昆仑站起来慢慢走向牢间,如果他能看见后面,会看见朴中民看他背影的眼神,那绝不是一个傻子的眼神,但那眼神一闪即逝,又恢复了之前没有焦点的状态。

常半吨被踢断了鼻子,他找到吴良义却说不出话,两边鼻孔里都被塞紧了纱布。常半吨把一根金条推到吴良义面前,手在脖子上做个切过的姿势。吴良义抚摸面前的金条,冰凉润滑的质感,就像少女的肌肤。吴良义明白他要谁死,事实上就是不收钱他也要他们死。吴良义说:“再加一根,替你一起做了。”

常半吨心说:“你妈的!早晚叫你全部吐出来。”

采石场,满目疮痍、色彩单调。犯人们轮锤敲击、扶钎搬运,采石场四周散布荷枪实弹的警卫。

跳刀扶着钢钎心却不在上面,眼睛四下窥探。岳昆仑砸了几下放下锤,再这样三心两意的配合他怕把跳刀砸死。

跳刀说:“继续砸。”眼却看着别处。

岳昆仑干脆坐下歇了,那些警卫分布、火力交叉情况他刚才已经看过,不可能跑得出去。

跳刀说:“你不想跑?”

发卡在手里泛着微微的凉意,岳昆仑眼前又浮起珠珠和彭英的样子。岳昆仑想回去,昨晚他又梦见在那儿,他在门前修理农具,珠珠在他身边玩,彭英在井边择菜,他发现自己已经把那当成了家。

“开饭了!”伙夫挑着桶走上来,犯人纷纷放下活计围上去。

说是饭,跟猪食也差不多,几种杂粮和一块煮白菜帮子,稀里糊涂一勺,菜叶发黄粮食带砂,但就这样犯人们也是争先恐后,这样的活几天打熬下来谁都是前心贴后背。犯人们开饭警卫们也跟着开饭,跟往常不同的是今天居然没有换岗,一声吆喝采石场四周的警卫们直接撤了,而且都转去了山坳那边。跳刀心脏一阵狂跳,他觉得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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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3——远征·逃亡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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