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高律师那个合作伙伴，好像叫袁野的那个律师，前段时间找咱们老大了，想进咱们团队。”

“是吗？老大同意了吗？”

“同意？怎么可能，卖主求荣的货色你觉得老大会要她吗？如果真把她收了，不定哪天咱们的客户就成别人的了！”

“也是！她挖人家远方律师事务所的客户，结果人家客户根本不认她，最后被律所主任发现了，只能灰溜溜走人。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这种人谁敢要啊！”

“对呀，要是公开竞争专业能力不行，客户被对方挖走了，技不如人谁也不能说什么，但是暗地里下绊子，自己人挖客户这就有点太没职业道德了。

现在她来找咱们老大，谁知道是不是她和高月山商量好的，准备挖咱们团队的客户啊！”

“高月山这人就不地道，跟他一起的律师能有几个好货色，你看看他团队里的律师，那个每年不得有几个投诉啊！那个姓袁的律师估计也是一丘之貉！”

“我听说袁律师还找过其他团队的合伙人，就这做派，估计也够呛。”

“这还用说，高月山团队的律师在所里名声不好，没人愿意跟他们合作。现在所里都传遍了，说那个姓袁的律师勾引高月山想挖远方律师事务所的客户被人家发现了，远方律所不要她，她死皮赖脸的跟着高月山。

你说这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之前出差去做项目了，不在所里，绝对可靠，据说是高月山的女助理传出来的。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女助理也不是好鸟。”

“哦！我还以为是远方律师事务所说的呢！”

“切！人家才懒得说这种屁事呢，人家的律师整天忙着赚钱，哪像咱们这么闲啊！

说真的，远方律师事务所的待遇还算可以，据说年底他们要调整底薪，如果有路子去哪也不错。”

隔壁两位女律师的聊天还在继续着，坐在隔壁的袁野现在脑袋嗡嗡的，买的鱼香肉丝盖饭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原来在同事印象里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一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她的眼里出现了泪花，想想自己只是因为一时不忿，被老同学高月山利用，最终做出了对不起远方律师事务所的事，现在看到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高月山竟然让他的女助理散步谣言，把自己说成是臭不要脸的女人，她的心里这叫一个后悔。高月山这是要逼她走啊！

其实袁野错怪高月山了，除了护着自己的客户不让她接触外，高月山对袁野还是挺够意思的。

谣言都是高月山的女助理说的，而她散播谣言的动机也很简单，因为她跟高月山有一腿，平时出差办案子两个人都住在一个房间，可见二人的亲密程度。当然高月山是有老婆的，只不过他老婆在老家，在照顾老人和孩子。

不论是身材还是脸盘子，袁野都比女助理要强不少，袁野成为高月山的合作伙伴后，女助理感觉到了威胁，她怕高月山移情别恋，怕袁野取自己而代之，便想出来这一个损招，逼着袁野离开高月山。

不管怎么说，袁野是有底线的，放下筷子后，她默默的回到了律所，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下，便离开了。

几天后，她转所去了昌平的一家小律所，简历上没了远方律师事务所的执业经历。

六月最后一周的周三，潘媛媛风尘仆仆的走进了王川的办公室。

“二师兄，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王川见潘媛媛一脸兴奋，问道。

“我刚从石市回来，之前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做不良资产业务的公司还真有货，我和付紫文在哪住了四天，随便一扫就挑出来十一个不良债权，各个都是亮点，价格已经谈好了，第一笔业务对方给了很大优惠，预期收益率保底在百分之三十以上。

这只是个开始，这次把业务跑顺了，后面我们会陆续吃进他们的不良资产包。长期合作。”潘媛媛喜笑颜开道。

“好啊，恭喜二师兄发大财啊！”王川笑呵呵道。

他猜到李斌推荐的不良资产公司一定存了不少好东西，心里早有预期，但是还是被潘二师兄的话吓了一跳。

“大师兄，这批不良资产包收购价为五千万，你们律所要不要参与？”潘二师兄笑嘻嘻的看向王川。

“好啊，周期要多久？”王川问道。

“最长一年，快的话半年左右就能收回全部款项。不良资产包的资料都在付紫文哪，下周开始尽调，尽调报告一出来如果没问题就可以走程序收购了。”潘媛媛道。

“好，尽调报告出来了让付律师告诉我一声。如果没问题，我们最少投一千万。”王川道。

“那我先给你留一千万的份额。另外有个事，你帮我打听下这家公司是什么背景？”潘媛媛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川一愣问道。

“我回来前，请公司几个负责人吃饭，公司的总经理悄悄的跟我提了一嘴深度合作的事。”潘媛媛道。

“深度合作？怎么个深度合作法？”王川皱了皱眉头问道。

“大概意思就是他会给我更低的折扣，然后让我把正常折扣和他给的折扣之间的差额部分全部给他。他会给我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我不知道他们公司的背后情况，所以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只是说考虑下。”潘媛媛道。

“从经济利益上讲，如果跟他深度合作，你没有多少好处，反而帮他赚了不少钱！对不对？”王川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他是搭了顺风车为自己赚取了利益！”潘媛媛点头道。

“这家公司的背景我还是知道一点的，说白了这家公司是银行的三产，只不过这家三产是那种见不得光的三产，银行留着这家公司是为了闪展腾挪，美化财务报表。

也有人说这是银行高层的自留地。所以公司总经理这么做是在玩火，很容易内讧。到时候出了事会牵连一大片。风险不小啊！”王川道。

“嗯，我明白了！我还是踏踏实实的做业务吧！少赚点钱至少手续上没有问题，即便公司真出事了，我也是在做正常的交易。不违法！”潘媛媛道。

“嗯，现在手里有不良资产包想要往出卖的银行和机构绝对不在少数，而且监管部门也在放口子，让民营主体参与不良资产的处置中。

所以这块业务绝对是可以长期发展的，将来的收购价格肯定也会提上来，趁着现在价格低，竞争对手少，可以多做几笔，找些靠谱的老客户以后长期合作。没必要为了两钱冒风险！”王川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好了，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谱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潘媛媛笑了笑道：“我该走了，这几天可给我累坏了。拜拜！项目有信儿了我告诉你。”

潘媛媛走出王川办公室时，正好郑毅走过来。

“郑律，你的气色不太好啊！保温杯里得多放点枸杞！年龄大了得悠着点！”潘媛媛开玩笑道。

“切，我这是最近办案子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