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这是我跟你妈的礼金,你们两口子的自己准备!”
阎解成跟于莉对视一眼,他们早就习惯了。
“于莉,咱们家也出两块钱吧!”
“也行,买东西还要票呢,还是给钱划算。”
一家子都是能算计的人,阎埠贵的儿女完全继承了他的衣钵。
秦淮茹家一片沉默,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小当身为姐姐,不仅不为妹妹高兴祝福,反而在心里嫉妒妹妹,凭什么她考上了,自己没考上?
她不反思自己为什么会高考失利,反而把万能的怨天尤人。
棒梗就是一个典型的白眼狼,根本不在意这些事。
只有秦淮茹悔不当初,要是知道槐花能考上大学,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槐花卖给易忠海。
可,谁也没逼着她这样做,后悔也晚了。
不甘心的秦淮茹,不断的谋算着。
“我是槐花的亲生妈妈,必须要在槐花身上分一杯羹,不能全都白白便宜了易忠海一家子······”
时间很快来到了初三,何雨柱把家里的桌椅板凳借给了易忠海。
因为上午做饭,喜宴是下午开席的。
何雨柱一家跟易忠海一家三口坐在主桌上,刘家人跟阎埠贵家坐在一张桌上。
秦淮茹一家六口孤零零的坐在一张桌上,虽然人少又空闲的地方,但没人愿意跟她们接触。
剩下一张桌,易忠海把院子里的老人都上桌,易忠海做人不管怎么样,但做事绝不会让你挑出毛病来,一切都以仁义为先。
易忠海作为主家,带着槐花挨桌的敬酒,每个人不管是不是出自于真心,都会笑呵呵说几句漂亮话,没送礼的这个时候回掏出红包给槐花。
到了秦淮茹这张桌,秦淮茹很大方的给了十块钱。
槐花也很有礼貌的弯腰鞠躬:“谢谢妈!”
易忠海皱着眉头,提心吊胆,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淮茹平日里可没这么大方,槐花自从到了他家,秦淮茹就没再出过一分钱来看孩子。
今日的大方,反倒是像来者不善的意思。
“别走!”
易忠海拉着槐花走的时候,被棒梗给拉住了。
“槐花考上大学了,我这当哥哥的心里高兴,我敬槐花一杯!”
一碗酒,起码有二两,棒梗站起来一仰头,喉结蠕动,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他的举动吓到了槐花。
见槐花没有陪一口酒,棒梗不满意了,耍起酒疯来:“怎么考上大学就了不起了是吧,看不上我这个哥哥了?”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易忠海心有怒气,但选择息事宁人。
“棒梗,槐花不会喝酒,她的酒我替她喝了!”
奈何,棒梗根本就不卖他面子。
“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
易忠海看了眼一旁的秦淮茹:“你就不管管他?”
秦淮茹明显是有意让棒梗闹的,才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拦住棒梗。
“棒梗这才刚开始,你就喝多了,来让你媳妇把你扶回去吧!”
秦淮茹给棒梗媳妇使个眼色,硬生生的把棒梗拖回去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棒梗不过是喝多了耍酒疯而已。
偏偏事与愿违,秦淮茹从新回来之后,当众掏出一叠钱来,那厚厚的一叠钱,彻底惊住了所有人。
秦淮茹在院子里一直都是最困难的,谁能想到她会拿出这么多钱来,一个个狐疑的看着她。
“一大爷,虽然大学里不要学费,还有补助,但还有其它的花销,槐花也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当妈的,不能袖手旁观,我也要为我女儿尽一份心力。”
易忠海自然不肯收下这钱,这算什么?
是想用钱再把你女儿买回去?你把我易忠海当什么人了?你把槐花当成什么了?一件物品吗?买来买去的。
“秦淮茹,这钱我不能收下,槐花也不能要!”
易忠海阴沉着脸,似乎能滴出水来。
“我劝你收起来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秦淮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一大爷,这是我当母亲的一份心意,更何况,我是孩子的亲妈,给她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何雨柱看不下去了,秦淮茹这也太不要脸了。
易忠海这些年跟他相处的还不错,自从他点破了易忠海之后,就没有再坑过他,所以与人为善的何雨柱,念着易忠海早些年对自己兄妹的好,跟易忠海算是在这个院子里的忘年交。
“秦淮茹,我能问问你这是多少钱吗?”
秦淮茹见何雨柱出头,也不怯场:“五百块!”
卖槐花的五百块她一直没动,就棒梗回来她花了几十块,这次为了算计槐花,她把自己多年来一分,一毛攒下的钱都拿了出来,凑齐了五百。
“五百块?”
何雨柱噗嗤一笑,嘲讽道“秦淮茹,你这是打算把槐花再买回吗?”
吃瓜群众,在听到五百块的时候就回忆起来,当初秦淮茹卖槐花的时候,就是卖了五百块。
再一听何雨柱的话,就算反应再慢的人,也都明白了秦淮茹的这点小心思,这是看到槐花有出息了,后悔了······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易忠海养了槐花十几年,你一直不闻不问,现在孩子有出息了,你又来抢,这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
秦淮茹的所做作为,再次刷新了人们对她的三观。
“何雨柱,我可没这样说过!”
“你是没这样说,但你确是这样做的,你把槐花当成什么了?一件货物吗?今天你出钱买,明天他出钱卖?”
听到这里,槐花心痛的流下眼泪,记忆中那个母亲把自己卖了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
秦淮茹恨恨的看着何雨柱:“我没想过把槐花夺回来,她既然已经改名换姓,那就要负责一大爷跟一大妈的养老······”
“可我终究是她妈妈······”
“停!”
何雨柱断了欲盖弥彰的秦淮茹,丝毫不留情面:“我明白了,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槐花承认你是她妈么!”
秦淮茹点点头:“对!”
何雨柱不紧不慢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个烟圈:“让我来猜一下你的用意,你是看到槐花有出息了,后悔了,这个时候跳出来,就是想先占住名分。”
“等以后槐花毕业,工作了,当官了,能赚钱了,你好占她便宜,甚至你们一家子都要吸她血,吃她的肉,你以后的养老,小当,棒梗,以及棒梗的媳妇跟孩子,将来都要靠槐花来帮是吧?”
何雨柱呻吟了一会儿,见秦淮茹要反驳,连忙道:“或许你还惦记着一大爷家的房子,棒梗现在没房住,没工作,将来一大爷跟一大妈人没了,你就可以让棒梗搬进来住,是这样吧?”
“秦淮茹,你不用否认,你就是这么想的,因为槐花是女孩,终究是要嫁人的!”
秦淮茹震惊的看着何雨柱,她想不通,自己心里的想法何雨柱是怎么知道的?
被何雨柱倒出心事,秦淮茹没法反驳,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槐花是我的女儿,我们有割舍不掉的血缘关系,这点谁都不能否认!”
“我承认!我有一些其他想法,但槐花是我女儿,给我养老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