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的初恋

曾几何时，看到一些老男人拥着年轻女人旁若无人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过市，老男人的年龄足够做女人的爷爷，而女人还洋溢着满脸幸福的表情接受着老男人的手在腰间或屁股上抚摸拿捏，我就会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从内心鄙夷他们：“一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对于二奶或是第三者的女人，我更是觉得她们就是败类！我没想到以前眼中的败类，竟然是今天的我。年轻的我可耻地做了一个老女人的情人。

这件事要从我大学毕业后说起，故事有点长，时间的跨度有点大，其中囊括了我那支离破碎的初恋和我不堪回首的情感历程。无论男女，每一个人的第一次肯定是刻骨铭心的，即使它会有酸与甜，苦与辣，但毋庸置疑，它一定是我们人生中最值得缅怀的一段岁月。初恋留给我太多的追忆、太多的快乐和太多的哀伤，那么，从我的初恋开始写吧！

梁海燕，平时习惯称之为燕子，大学同学。我们同窗四年，在同一学校同一课室共同渡过了四个春夏秋冬并无数次擦肩而过，都没能擦出火花，谁会想到，走出校园工作后的我们竟然就发展了爱情关系，这不能不让人感慨：“一切皆有可能！”

毕业后，同学们各分东西散落在天南地北，而我们仍能同在一座城市的小区域里相聚实属不易。因此，我们之间倍感亲切，联系频繁。

也许，这就是缘份。也可能，是因为彼此都寂寞，我们已经到了需要一份爱情的年龄。那天晚上，公园的路灯昏暗，看着一对对搂搂抱抱的情侣在花丛中缠绵缱绻，受他们盅惑影响，我们有了接吻的冲动。说来好笑，这是我的初吻，也是她的初吻，大家都没有经验，互相闭上眼睛摸索着，结果，我们的初吻在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咯”声中尴尬结束。

回去后，我深感懊恼，曾经观看很多港台影视的接吻片段，心里默默彩排过无数次，自以为接吻耳熟能详，信手拈来，没想到，当自己有了演出的机会时，却笨拙得一蹋糊涂。这件事验证了邓小平理论的正确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看样子，所有的理论都是纸上谈兵，只有经历过实践才能检验理论的正确与否。

从这次失败的初吻后，我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并确立了恋爱关系，之后的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晚上，噼哩啪啦的闪雷声低沉地隆隆作响。燕子惧怕打雷，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摇摆摆，时而被闪雷制造成忽明忽暗的影子，很怕。她在电话震颤着说：“添，我怕，你过来陪我好吗？”

那时，我们同在一城，我并没有就所学的专业找对口工作，却鬼使神差般在酒吧做调酒师。她则在离我不远的一中学做代课老师。

当我打车到燕子的教师公寓时，她瑟缩发抖，像不会游泳的人沉溺于水中抓住了一条救命绳般紧紧抱住我。

我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说，傻瓜，不要怕了，有我在你身边。

燕子的寝室很洁净，一尘不染，床头有一张办公台放着厚厚的教材和待阅的学生作业，电脑还开着，启动了屏保，几条热带小鱼在喷着水泡的海底游来游去。

两个人在狭隘的空间相处，略有局促，一时之间手脚有无处安放的感觉。还是燕子打破了这份宁静。她向我递来一杯开水，我不渴，呷了一小口放下水杯，抬头望向她，她正怔怔地注视着我，眼神脉脉，我站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没有来由地将她抱在怀内，向她的嘴唇吻去，这一次，我们似乎吸取了上次初吻的教训，对接吻脱胎换骨般有了长足的进步，我小心翼翼地用舌头撬开她憋合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和她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她迎合我，双手抱着我的腰，闭着眼睛配合着我的舌头在她嘴里翻江倒海般搅动。

拥抱的很紧，身体贴着身体，彼此之间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和感受到来自对方的体温。我的胸膛强烈感受到两团肉乎乎软绵绵的东西压迫着，莫名的舒服。她胸脯的巨大撩起了我如火焚般的情欲，瞬间，我有种想抚摸的欲望。

我将手伸入她的睡衣内，向她坚挺饱满的胸部游走，她有所觉察，试图阻止我。我反而将她吻得更深，抱得更紧。她在气喘吁吁中放弃了抵抗，任由我的手在她的胸部揉搓抚摸。

在彼此的喘气中，我们感受到对方的欲望。我亲吻着燕子说，我想要。

燕子略显羞涩的表情默不作声，算是默许了我的要求。

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我们的第一次在燕子的喊痛中结束了。

在床上，燕子头枕着我的手臂，双手紧紧地抱着我。我问燕子：“后悔吗？”

燕子摇了摇头说：“不后悔，我喜欢的就是你！”

大学时，我们的班级曾流行这么一种说法：中国美女在四川，四川美女在成都。这句话虽然有夸大其词成份，不足为信。但管中窥豹已略见一斑，以此可以知道成都女生在我们校的美女队伍中还是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燕子秉承了四川美女的基因，一米七的身高，白皙的肤色，饱满的身材，让众多女同学难有相提并论的底气。

在大学四年，明恋或暗恋燕子的男生条件不乏优越的，家里非富则贵非官则商，我窘迫的家庭条件和那些追逐燕子的狂蜂浪蝶们相形见绌！即使这样，也没有关于燕子在校恋爱的传说。

凭心而论，说家庭背景，我没有，我甚至贫穷到要自已打工才能完成大学生涯所需的费用。说才华，我没有，我们班的若干同学已经成为了公务员或某些企业的骨干，当然，他们是依靠自已的实力还是凭借家庭背景的人脉关系实现的，我不得而知，也没有兴趣去考究。毕竟，无论别人多么辉煌都与自已无关，重要的是自已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去为明天作努力，这才是我一贯以来的作风。

据说燕子的家庭在当地是显赫一方的名门望族，关于燕子家庭一事，还是在大学时道听途说的结果。她没有向我提及过，我亦没有问过她，我属于那种好奇心不大、你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的那类人。因此，和燕子在一起，我有种高攀的感觉。

我抚摸着燕子的头发问她：“你喜欢我什么？”

燕子用手指在我的胸膛画着圆圈，一圈又一圈，似在思索着怎么回答我，良久，她说：“大学的四年，你最特别，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整天漫无目标地荒废日子，你给人脚踏实地的感觉，有追求，有抱负，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已的双手去劳动赚取的。人穷志不穷，一个人不怕现在穷，最怕就是没有上进心，没有理想。如果连进取精神都没有，你还能指望他以后的日子过的幸福吗？这些是其他同学所不具备的，你这点吸引了我！”

燕子的话让我不由得想起一件事，大四最后一学期，我们这些没有考研的人是最清闲的，用一个学期完成一篇毕业论文，根本就不需要。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领取毕业证书，在毕业典礼上瞻仰一下平时难以见到的校长大人。

于是，我接了派传单的工作，上街头派发某医院广告形式的杂志，杂志的内容无非都是宣传无痛人流、丰胸美乳、不孕不育、乙肝大小三阳之类的医治广告，一天的佣金是2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