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看着他,我去开车!”
冯浩开车门下了车,四下里一望,见附近无人,心中更是安定。
他绕过车头,进入驾驶位,很快将车开出了后院。
后备箱里的三炮也已经翻进后排座,坐在右后座位上,看着霍红雷的尸首。
冯浩把车开到外面大街上后,一路向北驶去。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冯浩把车左拐,又向西开去。
一路向西向北,很快开到了县城西北三十里处的群山外围。
在这里,冯浩没有停车,而是继续驾车上山,盘绕过这座小山后,接着下山。
如是重复两次,在接连翻越三层群山后,最终来到了众山环抱中、几乎与世隔绝的一个小山村。
“虎过庄!”三炮脱口叫道。
冯浩点头道:“对,我老家!古代老虎出没的地方,你说深不深?险不险?”
“过会儿把这家伙埋到村郊我家的老宅里,你说谁能知道?”
三炮问道:“你家老宅周围有邻居吗?”
冯浩摇头道:“没有,最近的也在两里地外。”
“咱们就算把房子给拆了,也没人知道。”
说着话,冯浩驾车穿村而过,最后到达村子西郊山下的一座老宅前。
这座老宅面积不大,早已破落得不成样子,屋顶已经塌掉,土墙倒还勉强立着,却也是北边缺一块,南边少一头。
在车灯的照射下,阴森森的,像是一座鬼宅。
冯浩把车停好后熄火,先和三炮合力,将霍红雷的尸首搬进院里废弃的猪圈旁。
随后三炮回到后备箱处,从车里拿出两把铁锹,走回去分给冯浩一把。
二人跳进猪圈,开始挖坑……
近一个钟头后,猪圈里现出一个一人来长、半米多宽、近一米五深的深坑。
累得满身大汗的冯浩和三炮爬出坑来,放下铁锹,拖起霍红雷的尸首,要往坑里扔。
“咳……”
可正在这时,霍红雷咳嗽一声,忽然醒了过来。
敢情之前三炮没勒死他,他只是闭气晕过去了。
三炮吓了一跳,双手一松,霍红雷脑袋朝下砸到地上,疼得叫出声来。
“擦,没勒死!”
冯浩迅速醒悟过来,扑到霍红雷身上,要用双手活活掐死霍红雷。
霍红雷大骇,一边反抗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们钱……”
三炮蹲下去捂他的嘴,但霍红雷脑袋晃来晃去,根本捂不住。
“我求求你们了,别杀我,我家里还有老人啊,我不想死啊……”
霍红雷吓得都尿出来了,不住口的哭着求饶。
冯浩语气阴沉的说道:“既然你还没死,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个狗比玩意,抢钱居然抢到我大哥头上来了!”
“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今晚谁都救不了你了!”
“你再投胎的话,可一定要学着做个好人!”
说罢,冯浩双手猛地扼了下去。
霍红雷被扼得直翻白眼,哀嚎道:“呃……我错了,你告诉姚海,我再也不敢……”
“咯”的一声轻响,霍红雷话还没说完,喉骨已经被冯浩掐碎了。
霍红雷又是疼痛又是窒息,一翻白眼,死了过去。
冯浩见他不动了,也就松了手,自言自语的说:“你最好已经死了,不然就尝尝被活埋的滋味吧。”
招呼了三炮一声,冯浩跟他一起,将霍红雷的尸体扔进坑里,开始掩埋……
一刻钟后,猪圈里已经平整如初。
冯浩又去院外捧了几捧露天的干土过来,均匀的洒在刚刚埋回去的土坑上。
洒完后,冯浩拿手电一照,跟其它地方看起来一模一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跟三炮打个招呼,二人回到车里,很快驾车驶离,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时,晏澄月已经躺到了床上,也熄了灯,但是还没睡。
导致她睡不着的原因也很简单,刘锐就住在她宿舍对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刘锐的欣赏已经变成了喜欢。
这种喜欢虽然还不足以令她和刘锐发生关系,但足以在关键的时刻让她胡思乱想。
就譬如现在!
刘锐就住在她对面,只要她想,开门出去就能敲开刘锐的屋门。
她也很想敲开刘锐屋门,哪怕什么都不干,只是跟他聊聊天,她也会非常愿意。
当然要是刘锐能看懂她的心意,主动一些,她也不会介意与他更亲密一些,比如拉拉手什么的。
但她又实在拉不下脸,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大半夜的主动去敲刘锐的屋门。
她只能幻想着、刘锐这时是不是也睡不着,是不是也想来敲她的门,跟她待上一会儿……
这么胡思乱想着,晏澄月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正在这时,省城霍家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打断了晏澄月的旖旎幻想。
“啊,好,我知道了,我试着联系下他吧,不行我周末回家……”
晏澄月很快接完电话,皱了皱眉,给霍红雷拨去电话。
刚才的电话是霍红雷父亲霍向东打来的,说霍红雷老妈突发心脏病,已经被送进医院抢救了。
霍向东给儿子霍红雷打电话,想让他到医院盯着,但是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霍向东还以为儿子在文靖,但晏澄月知道霍红雷其实是在双河。
从双河赶回文靖,怎么也要三个多钟头。
不过好在霍红雷老妈的心脏病是老毛病了,近些年犯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所以晏澄月倒也不担心,霍红雷回省城晚了就再也见不到老妈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晏澄月听到这种应答声,很是无语。
这个霍红雷,这是从文靖来双河放飞自我来了吗?
都十点多了,怎么还在信号不好的地方浪荡呢?
不过晏澄月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因为霍红雷越浪荡,她和刘锐交往也就越没有负罪感。
在和刘锐交往之前,晏澄月从来没想过和霍红雷离婚,哪怕二人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因为,她要为上官家,维系和霍家的政治结盟,就像她当初被迫嫁给霍红雷那样。
而在和刘锐交往之后,晏澄月已经不止一次想过,和霍红雷离婚,以一个单身女子的身份和刘锐交往,免得失德。
但她又不能真的和霍红雷离婚,别说霍家会不会答应,上官家就第一个不答应。
在这种前提下,她也只能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和刘锐交往。
虽然外人不知道她在和刘锐交往,也没人说三道四,但她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小别扭。
可如今霍红雷用他的浪荡行动,一步步帮她去除了内心的名誉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