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摆手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一起待着的时间还长着呢。”
晏澄月颔首,想了想问道:“霍红雷刚才问你什么来着?”
刘锐怕她回去和霍红雷吵架,最后反倒弄得她自己不开心,便敷衍她道:“没说什么,聊了几句闲话。”
晏澄月听了面现愠色,嗔道:“你骗我!”
刘锐奇道:“谁骗你了?是真的!”
晏澄月扁扁嘴,道:“我进屋的时候,你们俩明显正在对峙。”
“而且霍红雷一张嘴就赶你走,肯定跟你发生口角了。”
刘锐暗赞她冰雪聪明,苦笑道:“哪有啊,晏姐你真会胡思乱想。”
晏澄月道:“我才没胡思乱想,我猜着了是不是?”
“我还知道,你之所以不说实话,是怕我回去和霍红雷吵架。”
刘锐闻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名诗,不由自主念道:“心有灵犀一点通!”
晏澄月听后一怔,脸孔微微泛红,道:“我就说嘛!”
刘锐停步,柔声说道:“你回去吧,别真送我下去了。”
晏澄月哼了一声,道:“我偏要真送你下去,他爱疑神疑鬼,就让他瞎猜疑去。”
她心里有句话没说出来,“凭什么他霍红雷能在外面风流快活,我晏澄月连交个异性知己都不行?”
这一刻,晏澄月已经把刘锐提升到了知己的层次上。
至于是不是红颜知己,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了。
刘锐问道:“你不怕跟他吵架吗?”
晏澄月不屑的道:“有什么可怕的,我跟他的婚姻本来就是政治联姻。”
“又长期两地分居,一点夫妻感情都没有。”
“这样一个只是名义上的丈夫,吵破天又怕什么?”
刘锐听后试探着问道:“你们俩也没有小孩?”
晏澄月忍不住笑起来,一时间笑靥如花,在走廊灯光映射下,艳美不可方物。
刘锐差一点就看呆了,心中荡起一丝旖旎之情。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晏澄月笑问道。
刘锐讪讪的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晏澄月笑道:“你看看我身材,像是生过小孩的吗?”
刘锐仔细打量了下,见她身姿轻盈紧致,各个女性特征都没有走样,摇头道:“不像。”
晏澄月点点头,道:“没生,他爸妈倒是催我生,但我可不想生……”
二人有说有笑来到楼下院子里。
在这里,刘锐劝阻了晏澄月,让她回去,然后自行回往车里。
晏澄月目送他驾车离去后,才返身回往楼内。
“晏澄月,刚才我要是没来,你是不是就跟他聊到床上去了?”
晏澄月刚一进屋,霍红雷就脸色阴鸷的嘲讽起来。
霍红雷被踢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也没有发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猫腰揉了一阵。
晏澄月冷冰冰的说:“霍红雷,你要是不会说人话,那就别说!”
霍红雷嗤笑了声,道:“我问你,你跟这个姓刘的,认识多久了?”
“你眼下好歹是个副县,居然任他一口一个晏姐叫得那么亲热。”
“哼哼,你们俩的关系,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晏澄月指着门口,怒道:“你有事没事?没事就给我滚回文靖去!”
霍红雷狞笑道:“怎么?不敢交代?你跟他还真有事儿?”
晏澄月深吸一口气,强自压制心头怒火,道:“霍红雷,你自己心理龌龊肮脏,就不要拿你的心理揣测别人!”
“我跟刘锐刚认识不到一个月,关系清清白白!”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一股脑都问出来吧。”
“不过问完你就马上给我走人,我这里不欢迎你。”
霍红雷点点头,起身道:“他怎么叫你姐的?你这个副县都不要身份了么?”
晏澄月哼了一声,道:“招商方面他帮我不少,我挺欣赏他的,就让他叫姐了。”
“怎么,这也要经过你霍红雷的同意吗?”
霍红雷摇摇头,冷笑道:“你认个弟弟,当然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不过,你要是想找个相好,可就需要我同意了!”
晏澄月大怒,上去又要踢他。
霍红雷看出她的意图,破口骂道:“晏澄月,你特么要敢给我戴帽子,我就弄死你!”
晏澄月听了这话,反而不气了,停步嘲讽他道:“这话要是反过来说,我已经弄死你无数次了。”
霍红雷高傲一笑,道:“你弄死我?你忘了这是男权社会了吧?”
“我告诉你,大男人在外面有个三妻四妾,那是平常事。”
“可你们小女人,就要给我遵守三从四德!”
“你要敢跟姓刘的臭小子乱搞,那我就把你们沉了河!”
晏澄月面罩寒霜,后退几步,把门打开,道:“说完了么?说完了马上给我滚!”
霍红雷道:“我会走的,但不是现在。”
“两件事,一,告诉何兴,我这就去找他谈事。”
“二,从今天开始,你吃叶酸,准备受孕。”
晏澄月脸色微变,道:“受孕?你想多了吧?我不会跟你要孩子的。”
霍红雷闻言,五官登时有些扭曲,怒道:“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要孩子?”
“你跪在我面前求着我要,我都不屑给你!”
“只是老爷子催得紧了,我不能不跟你要!”
晏澄月哼了一声,道:“你外面女人不是多得很吗?”
“你随便找个人,她们就得屁颠屁颠的给你生!”
霍红雷骂道:“你特么说的是屁话!”
“那些女人想不想给我生,关你屁事!”
“但是未来继承这个家的,只能是我跟你的孩子!”
晏澄月傲然说道:“继承这个家?你说的是霍家还是你家?”
“继承霍家,你还不够格,也轮不到你儿子!”
“至于你自己这个小家,有什么可继承的?”
霍红雷骂道:“操,那特么我也不能断子绝孙啊?”
“晏澄月,你少特么给我废话,准备受孕就是了。”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找你爸妈来收拾你!”
晏澄月默然,半响拿过手机,道:“我给何兴打电话,打完你就给我滚!”
霍红雷冷笑两声,道:“我滚就滚,可就算我滚了,姓刘的小子也不会再回来陪你了。”
晏澄月不再理他,很快拨给了县警局一把手何兴。
霍红雷等她打完,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了下,回头对她道:“告诉那小子,我没跟他开玩笑。”
“他再敢出现在你身边被我看到,或者被我知道,我就阉了他!”
说罢,霍红雷狂浪的笑起来,狂笑声中,走了出去。
晏澄月把门关闭,不屑的自言自语道:“还想阉别人,还是先小心自己哪天被那些有夫之妇的男人阉了吧!”
她转念想到刘锐,俏脸染晕,又道:“想害他,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回到市里,刘锐先把那位装修师傅送回去,然后驱车回家。
路上,他给情姐姐楚歌打去电话,约好傍晚过去陪她。
楚歌此刻不在自己家里,而是在爸妈家中。
她打完电话,已经心痒难挠,恨不得马上回家等着情郎。
尽管只是两日不见,但她却觉得已经与刘锐隔了两个世纪那么久远。
尤其一想到与刘锐颠鸾倒凤翻云弄雨的快活感受,她就情难自禁、身难自控……
“妈,我有点事,先走了,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