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省里不知多少大员会关注省报新闻!”
“要是省领导知道了我干的事,贺书记都只能靠边站!”
“你少废话,马上给我赶过来!”
姚天赐嘟囔道:“可我伤还没好呢……”
于东破口骂道:“你给我滚特么蛋!”
“你受的那点伤,也叫个伤?”
“你就算是腿断了,今天爬也要给我爬过去!”
“我要是下了台,你们姚家也得跟着全完蛋!”
姚天赐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忙答应下来。
几分钟后,于东先赶到了华佑分公司附近。
但他没有下车,而是让司机靠边停车等着。
又等了不到十分钟,等来了姚天赐。
于东这才下车,和姚天赐汇合,步行前往华佑分公司。
此时分公司里头,袁惟孝已经让大厅里的手下全部走人。
袁惟孝自己站在楼门口,等着于东的到来。
刘锐、文若竹、晏澄月等人回到会议室里坐着等。
分公司的一二把手王涛、安卫红陪着闲聊。
王涛已经跟刘锐等人说好,一俟于东赶到、这件事摆平,就由分公司做东,设宴款待众人。
刘锐正和晏澄月低声商量,晏澄月是不是先回避一下,免得跟于东照面,会被于东记恨。
晏澄月根本不惧于东,不打算暂时回避。
但刘锐掰开揉碎的为她分析了一通,什么“时机未到”,什么“要为日后开展工作考虑”等等。
晏澄月最终被刘锐说服,起身暂避。
王涛等人也不便留下,就同晏澄月一起去了另外一间屋子稍候。
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刘锐和文若竹二人,那四名内卫保安则守在门外。
便在此时,袁惟孝也带于东、姚天赐二人赶了过来。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文若竹一看到姚天赐,就忍不住怒火冲头,右腿跃跃欲踢。
姚天赐看到刘锐与文若竹,也是恨得眼睛泛红、杀机顿起。
但很显然,今天是为了平息事端而来。
文若竹与姚天赐就算彼此仇恨,也不会再节外生枝。
“两位,于书记已经过来了,你们……”
袁惟孝一点觉悟都没有,把于东领到后,还不及时抽身而退,还扮演起了中间人的身份。
但于东岂能让他目睹自己出丑的一幕,当即喝道:“你先给我出去!”
袁惟孝话都没说完,就被驱逐,别提多尴尬了。
但他屁都不敢放一声,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退了出去,还没忘把门关好。
“你,先过来,自己抽自己十个嘴巴!”
刘锐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不动,指着文若竹对面,命令姚天赐站过来自惩。
“我特么是来给你们赔礼道歉不假,但也不是来受你们侮辱的……”
刘锐冷嗤一声,道:“二十个!”
姚天赐吓得肝尖一颤,不敢再骂,失声叫道:“凭什么呀?”
刘锐冷冷地道:“凭什么?凭你当日调戏欺辱文二小姐来着!”
“当日你看文二小姐穿的少身材好,就故意开车,假意冲撞,实则调戏!”
“后来在派出所里,你更是想强辱文二小姐!”
一旁于东听到这话,老脸勃然变色,转头瞪视向姚天赐。
这两件事,可是于东都不知道的。
尤其是后面那件,姚天赐竟然想要强辱文若竹?!
作为于东的准女婿,姚天赐竟然想着调戏欺辱别的女人!
这与其说是,姚天赐不把于东女儿放在心上。
倒不如说是,姚天赐没把于东这个准岳父放在眼里!
在这一刻,于东只觉自己颜面被姚天赐一巴掌狠狠地打成碎片,跟纸屑一样的落在地上。
“他说的都是真的?”
于东强自压制怒火,语气冷厉而深刻的质问姚天赐。
姚天赐当然不敢让姚天赐这位准岳父知道这些事,摇头如同拨浪鼓:“假的,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恶劣下流的事情?”
“我根本没有调戏她,就是开车跟他们闹着玩。”
“我更不可能在派出所里强辱她了,那可是在派出所里呀。”
“爸,他是在污蔑我,你可要明鉴呀!”
文若竹骂道:“污蔑你?你还用得着污蔑?!”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干的每件事都是卑鄙下流!”
“那天在派出所,要不是我会跆拳道,早被你强辱了。”
“要不是你对我意图不轨,我会打你那么狠?”
姚天赐指着她叫道:“你就是污蔑我,你在胡说八道!”
“爸,你可别信他们的话呀,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刘锐懒洋洋的道:“你别废话了!”
“你们的家务事,回家之后再处理,我们可没心思看猴戏!”
“现在你赶紧自抽嘴巴,二十个!”
“于书记,等他抽完了,再说我们的事!”
姚天赐不愿意抽自己,转头看向于东求助。
于东嘴角抽搐几下,冷漠阴沉地道:“抽!狠狠的抽!”
“你要是抽得不狠,我找人来抽你!!”
对于刘锐二人的指控话语,于东其实没多少怀疑。
以姚天赐的富贵出身,那么干只能说是正常操作。
他要是能好好做人、守身如玉,反而是不正常了。
但于东一直以为,只要姚天赐玩得不太出格,表面上能维持一个好女婿、好丈夫的形象,就可以接受。
毕竟于东和女儿,图的不是姚天赐这个女婿,而是姚家的家势。
可谁知姚天赐竟敢对文若竹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眼下又被刘锐二人捅出来。
这下于东可是接受不了了,于是正好借刘锐的话,重重的教训姚天赐一回。
姚天赐也听得出来,未来老丈人这是要教训自己。
前有刘锐二人虎视眈眈,后有未来老丈人杀气腾腾!
姚天赐无路可退,无法可想,只能把心一横,把牙一咬,抬起手来,开始狠抽自己。
“啪”的一声脆响,第一记嘴巴声响起。
耳听姚天赐用力不小,刘锐满意的点了点头。
文若竹俏脸上也浮现出得意与满足之色,看笑话一般的看着姚天赐。
“啪啪啪啪……”
嘴巴声响起来就没停,而姚天赐的脸颊也随之迅速肿胀起来。
不要忘了,姚天赐的鼻梁骨被文若竹踢断了,还未长好。
姚天赐抽嘴巴用的力道很大,震动了鼻骨伤处。
不仅带来了更大的痛感,还引发了鼻出血。
眼瞅着姚天赐鼻腔里就流出了鲜血,糊了一嘴,流过下巴,最终落到地上。
“不错,抽得挺狠的,很有股子当初驾车冲撞我们的威风劲头儿!”
文若竹看到这一幕,没有半点的怜悯之意,反而是更加痛快的嘲讽姚天赐。
姚天赐气得五内生烟,却也不敢反骂,只能将这股仇恨压在心底,继续抽打自己。
等二十个嘴巴全抽完时,姚天赐左右两边脸庞,都已是红肿不堪,嘴角也溢出鲜血,鼻血更是流的哪里都是。
这狼狈丑陋的一幕,与上周日文若竹踢打姚天赐过后的场景,是一样一样的。
文若竹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觉得今天这趟双河之旅可是没白来。
她转头看向刘锐,心道:“算你小子会讨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