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被楚歌似是而非的道理搞得有些蒙,定了定神,道:“好吧,我说不过你。”
“你买了就买了吧,可是你用完能不能收起来?”
“就大摇大摆的放在枕头底下,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楚歌表情古怪的看着她,道:“我还没说你呢,妈。”
“你跑我房子来就来呗,你翻我床上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隐私了么?”
楚母瞪眼道:“你以为我爱翻你床?”
“我是看你床上太杂乱,好心给你收拾一下。”
“一个女孩家,连床都不收拾,哪有女孩的样子。”
“就你这样,也怪不得你交不到男朋友。”
楚歌很是不以为然,语气轻飘飘的道:“交不到就交不到吧,一个人又不是不能过一辈子。”
楚母脸色大变,痛心疾首的道:“你想一辈子不结婚?”
楚歌刚要说什么,楚母猛地一摆手,怒道:“不行,绝对不行,从我这儿就不答应!”
“哼,你想不结婚,也先要问问我和你爸!”
楚歌嘿然叹气,不耐烦地说:“妈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走了吧?”
楚母脸色又是一变,警惕的问道:“你赶我走,想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呢,这都九点多了,你把刘锐带回家干什么?”
“你们俩不是姐弟关系嘛,姐弟关系这么亲热?”
“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做什么玩火的事情。”
“你跟妈说实话,你跟刘锐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歌心头打了个突儿,佯作淡定的道:“我跟他好久不见了,带他来家里坐坐。”
“聊上两句,他就会走的,妈你管得可真宽。”
楚母将信将疑,道:“只是坐坐?”
楚歌圆睁秀目,叫道:“不然还干什么?!”
楚母细细观察她的表情,要看她有没有说谎。
蓦地里,楚母眼前一亮,在楚歌颈部发现了什么。
“这是什么?”
楚母抬手指向楚歌左颈部耳根之下位置。
楚歌心头微慌,想到刚才被刘锐亲过那里,不是留下什么痕迹了吧?
“什么呀?我看看……”
楚歌强装镇定,走到化妆台前观瞧。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去。
只见那里确实被刘锐留下一个吻痕,还好痕迹不大,没有形成唇印。
否则的话,就算是生了九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哦,我上车的时候,不小心让车门顶角蹭了一下。”
楚歌转过身,一脸平静的向老妈解释。
楚母不信,走到她身前,对着她颈下及面部仔细观瞧了好一阵。
这个过程中,楚歌脸上保持不耐烦的表情,心里却是慌得不行,生怕再被老妈发现一处破绽,那就全完了。
还好,之前刘锐的主要亲吻目标,是楚歌那张绝世美嘴,也就没在别的部位留下什么痕迹。
唯一留下的一处,就是左颈部那个吻痕。
楚母检查了片刻,没再发现可疑之处,但还是没有彻底放下疑心。
“我从小就告诉你,女孩一定要矜持、自爱!”
“如果你不把自己当回事,那你未来的丈夫也不会拿你当回事。”
“重话我不跟你多说,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以后少跟这个刘锐来往,更是别把他带到家里来。”
“另外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允许,你嫁给刘锐!”
楚母表情庄重,语气严厉的告诫了楚歌一番。
楚歌嗤笑出声,道:“不用你说,我也永远不会嫁给刘锐。”
“好了,没事了吧,你也可以回家了吧?”
“我这么晚才过来,就是陪你来了。”
“哦,你不回家住,还不允许我过来陪你住啊?”
说到这,楚母脸上浮现出对女儿的纯纯爱意。
楚歌却是心头一沉,知道今晚不能和刘锐洞房了。
可她看到老妈脸上的宠爱笑意,又不好发脾气。
她只能强自陪笑道:“好,那我就去赶刘锐走,然后陪老妈!”
楚母点头道:“那你就下去跟她说吧,我就不下去了。”
楚歌举步走向屋门,等走出来的时候,表情顿时变得既懊恼又不甘。
她刚才和刘锐那段短暂的亲热,已经进入状态,欲罢不能。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人生中的第一次乐事了。
可哪知老妈突然出现,搅了这场好事。
这让她心中的不甘,达到了有史以来最高峰,别提多郁闷了。
“臭弟弟,我妈今晚要留下来陪我,你也就只能先回去了。”
“真是气死我了,你说她怎么突然就跑过来陪我?”
楚歌走到刘锐身前,苦兮兮的说道,小脸上写满了对刘锐的眷恋与不舍。
刘锐对此倒是早有思想准备,起身小声安慰她道:“没事,别往心里去。”
“我明晚再来陪你也是一样的,你等着我。”
说罢,刘锐给了楚歌一个爱恋的眼神,绕出茶几,走向门口。
楚歌举步送他出去。
“嗯……嗯!”
走出大门,楚歌一把扯住刘锐,噘嘴仰头,发出鼻音提示。
刘锐微微一笑,低头吻了过去。
一吻过后,楚歌转头指着自己左颈,小声道:“刚才差点被我妈看出来!”
刘锐看了看,也吓了一跳,讪讪陪笑。
楚歌陪着他走到电梯口,帮他按下电梯。
“你回去陪伯母吧,明晚再见!”
“对了,别忘跟胡家俊上司说一声,他明天就不去上班了。”
刘锐又把楚歌推回家门口。
让胡家俊离职出去帮自己做生意的事,刚才回来的路上,刘锐就已经跟楚歌说了。
当时楚歌还问他,缺不缺资金?如果缺的话,她可以支援。
刘锐已经让文若竹当了投钱老板,也就只能婉拒楚歌的好意。
“我没忘,顺便还会给胡家俊结算了工资……”
楚歌做出回应,与刘锐挥手道别。
同一时刻,在刘锐家楼下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奥迪q7越野车里。
刘锐的新仇家、雷大勇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今天早上不到八点,雷大勇就带着几个打手过来报复刘锐了。
本想趁刘锐出门上班时,拦下他暴打一顿,废了他右手。
哪知等到九点半,都没等到刘锐出门。
雷大勇等人才意识到,刘锐早就出门上班了,自己等人来晚了。
一伙儿人只能失望而又悻悻地离开。
但雷大勇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刘锐,于是下午五点出头,他又带打手赶到刘锐家楼下蹲守。
打算的是,趁刘锐晚上下班回家时,行凶报复。
可谁知道,这一等又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却始终等不到刘锐回家。
雷大勇又惊又气,忍不住在车里破口大骂。
“妈批的,这个逼崽子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我早上来早上逮不到他,晚上来晚上逮不到他!”
“特么的他属泥鳅的呀,怎么这么狡猾?”
一个嘴边长了颗瘊子的光头打手笑骂道:“我看他是属鸡的!”
“马勒戈壁的,起得比鸡还早!”
另外一个啤酒肚很大的打手跟着骂道:“他特么还是属狗的,回来得比狗还晚!”
雷大勇气哼哼的看了眼手表,道:“这都特么快十点了,咱们还等不等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