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陆渐红身份以及背景的特殊性,韩东的父亲一再要求此事要严格保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可是韩青却忍不住了,死的虽然只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韩东,但是他姓韩,陆渐红挑衅的是韩家的尊严和威信,韩青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为此,他与父亲激烈地吵了一架之后,愤然回到了江东。
他发誓,他一定要将陆渐红搞死搞残!
点开电脑,复习了一遍跟蒋菲菲做a的视频,迷乱中的蒋菲菲,神情极具诱惑之力,实在很难让人把她与那个平日里端庄的省长秘书联系到一起来,这种贞妇与**的差异,让韩青觉得既是兴奋又是刺激,不禁大是后悔刚刚不该让她离开,应该先乐呵一下再说的。
忽然间,他微躺着的身体猛地跳了起来,将眼睛凑向了笔记本的屏幕,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起来,以前没当一回事,现在才发现,那视频里自己居然也露脸了,真他妈操蛋。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本来用以威胁蒋菲菲的视频竟同时也变成了反制自己的有力武器。
韩青的脑门子沁出了汗珠,这一次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替弟弟报仇,挣回韩家的颜面是一回事,当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时,那又是另外一码事了。现在的韩青考虑得是如何把那些视频要回来了。
与此同时,甘岭省的甘岭国际大酒店,招待珠江省省长胡常明的晚宴已经开始了,鲁寒星、高福海都在,除了这二人,陆渐红和柳如烟也在,陆渐红俨然是半个主人,其受到的待遇比起胡常明来不遑多让。
参加这个宴会的,甘岭省这边除了书记省长以外,还有主抓工业、新来的常务副省长边双刚,其他的常委并没有参加,而珠江省那边只有省长胡常明和常务副省长魏道德,别的人由甘岭别的常委相陪。
落了座之后,一番介绍,胡常明笑道:“我对陆书记是久有耳闻了,可是一个抓经济方面的能手啊,老鲁啊,你失去这么一个左膀右臂,把这样的高端人材放走,可是你的失策了。”
鲁寒星笑道:“正是因此,我才不敢留才啊。”
陆渐红笑道:“二位领导把我抬得实在太高了,有些坐不住啊,要不咱们先弄点酒活跃一下气氛?”
酒在不缓不慢中进行,气氛非常融洽,不过胡常明生得肥胖,三高都是超了标的,这酒也是点到为止,再也不敢多喝。这些年,因为在酒桌子上饮酒出了人命的事是层出不穷,所以众人也不劝酒,在这种情况下,酒并没有喝多少,一个多小时后便进入了尾声。
在出来的时候,陆渐红与胡常明握着手道:“胡省长,我以江东省小半个主人的身份,邀请胡省长到江东指导工作啊。”
胡常明笑道:“陆书记,周副总理去了珠江几次,私下里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真希望有一天咱们能好好合作一下。”
原来是这样。陆渐红恍然笑道:“多谢胡省长抬爱了,山不转水转,那就看机缘了。”
送别了去,鲁寒星回过头道:“刚刚林部长的电话过来了,说那边正等着咱们过去呢,怎么样,渐红,还能撑吗?”
“这点酒,只是漱口而已。”陆渐红吹了口大气,柳如烟却请起了假,道,“几位领导,我是不行了。”
陆渐红看了柳如烟一眼,道:“鲁书记,柳部长长途劳累,水土也不是太服,那就安排一下,让她休息吧。”
看着周波领着柳如烟离开,高福海也道:“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他们的摧残,渐红啊,这个场合我就不参加了,你没意见吧?”
陆渐红哪敢有意见?不过高福海说得也是,到那个场合,他这个老丈人还真不大恰当,陆渐红便道:“不敢不敢。”
鲁寒星对此不便表态,那是他们之间的事,高福海离开后,陆渐红随着鲁寒星上了一号车,道:“鲁书记,谢谢您了。”
鲁寒星微微一叹,道:“你的情况老高跟我说了,做这么一出给柳如烟看,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渐红啊,如果江东那边太严峻,就想法子回来吧,甘岭欢迎你,甘岭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谢谢鲁书记的好意。”陆渐红开着玩笑道,“不过不管是把您这个书记还是把高省长给挤兑走了,我都不大好意思啊。”
鲁寒星呵呵笑了起来,道:“好你个陆渐红,觑觎起我们的位置了。不过,以你的能力无论是干哪个位置,都是能胜任的。”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延伸下去,道:“鲁书记,谢谢你的肯定,不过我还有件事情请您帮忙。”
“说吧,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陆渐红的心头涌起一丝温暖,想想人真的很奇怪,那时在甘岭时,曾经有一阵子是水火不相容,后来选择了合作的立场,恐怕谁也想不到,他们的关系能融洽到这个地步。
心中略有些感慨,嘴上陆渐红却道:“周波这件事情在您的首肯下,已经得到了落实,不过如果就这么把周波带回去,确实有很多不妥的地方。”
鲁寒星呵呵一笑,道:“你是担心那个骆驼,得不到人情,会反对周波过去?”
陆渐红点了点头。
鲁寒星沉默了一下,道:“这事好办,明天我打个电话给他。”
两人会心一笑,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再次转战到长江会馆,几个老朋友都在,鲁寒星倒是挺会安排,让那些跟陆渐红关系一般的人都去陪同珠江省的人了,留下来的只有汤闻天、林玉清、韦思豪和关阳春,与陆渐红跟他们的交情比起来,鲁寒星知道自己还差了一些,所以只是面场上干了两杯酒,便借口不胜酒力退场了,临走时,特别交待一定要把陆渐红侍候好。
关阳春龇着牙笑道:“渐红,你也听到了,鲁书记可交待下来了,这是政治任务,再说了,像这种这么多人欺负你一个人的机会又不是常有的,所以,你就认栽吧。”
“认栽?”陆渐红睥睨天下,道,“一群羊跟一只狮子怎么斗?谁栽还不一定呢。”
韦思豪大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我与你站在一条战线上。不过,今晚嘛,别怪老哥哥我下狠手了,来,咱们先走一个。”
也不多话,一碗酒下了肚,陆渐红豪气干云道:“很久没有这样子喝酒了,我算算这里有多少人,韦哥,关哥,汤哥,林姐,唉,对了,林姐,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林玉清笑道:“冲着你这一声姐,我一定帮你。”
“还是你林姐照顾我。”陆渐红笑道,“不像他们落井下石。”
林玉清笑着道:“刚刚已经商量过了,每人敬你四碗酒,我打个折,两碗吧。”
陆渐红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人心不古啊,好,今天我拼了,说吧,谁先上!”
有谁能想得到,几个省委常委能在一起喝起酒来?他们更没有想到,今晚一聚喝掉了整整两箱的茅台,以至于几人一个月里听到酒字就泛恶心。
次日,陆渐红还在宿醉之中,柳如烟打来电话,说跟周波一起去探望恩师,知道他以前曾是双皇的书记,所以问他要不要去一同去双皇看看。
陆渐红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这个过了气的省委副书记还是不要再去双皇去狐假虎威了,便道:“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