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哈萨克族人的族长,他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绝对不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可这次为了什么?连萧艳儿也百思不得其解。
萧艳儿看着张一凡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几个人在心里琢磨着,这事真是透着古怪之极。看到大家都没有答案,萧艳儿道:“别猜来猜去了,抽个时间我去问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谁也不可能去问阿克勒原因。
车子开到新源的时候,张一凡说,“腾飞,通知新源市委一下,我们进市区休息。”
其实根本不用腾飞通知,新源班子就早派人在背后,及时了解张一凡一行人的情况。当他们从草原离开的时候,有人已经通知了新源领导班子。
昨天的事情,让陶书记耿耿于怀,一直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毕竟谁都知道,发生这种情事,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因此,陶书记早早率新源班子在路口等,张一凡他们的车子赶到新源,看到这炎炎烈日之下的新源班子,众人心里就明白了。新源班子应该是早有准备,而且在这里等候有些时间了吧!
“张书记!张书记。”
陶书记来到张一凡的车跟前,陪着小心喊道。
张一凡没有吭声,陶书记就试探着道:“太阳这么大,进城休息一下吧!新源班子全班人马都在这里,等着张书记您给指导工作。”
众人心里明白,他这不是要张一凡去指导工作,而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赔罪。
张一凡本来就有心去新源,因此跟张雪峰说了句,车子拐进了新源市区的公路。
看到张一凡的车子进入新源路,陶书记就松了口气。
由于张一凡是微服出访,新源领导班子并没有做太多的准备。
车队进入市区,在市委宾馆门口停下。
张一凡直接进了他们安排的房间。
其他人都在大厅里候着,陶书记上楼请示张一凡。碰到腾飞正在门口打电话,他就凑上去,“腾秘书,我们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腾飞挂了电话,两人移步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陶书记突然塞给腾飞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腾秘书,张书记那里,还得请你多多帮忙。我有事情汇报!”
腾飞吓了一跳,忙摆摆手,推开了这个小盒子。
“陶书记,您这是什么意思?”
陶书记道:“没什么,我听说你夫人来了,这只是一件小首饰而己,值不了几个钱,拿不出手。”
他看到腾飞拒绝,就打开了盒子,盒子中是一对玉镯。
这是西部产的和田玉,和田玉在全国都很有名,腾飞虽然不知道这对玉镯的价格,但他估摸着,太便宜的东西,陶书记拿得出手?
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
万一陶书记送自己的是一对价值不菲的真家伙,那简直就是在自己身边埋下一个定时丨炸丨弹。很多混在官场上的人,有时无缘无故就触了雷。
这种雷一旦爆炸,不但毁了他的前程,也可能毁了自己的性命。
腾飞哪敢犯这种错?
陶书记以为腾飞嫌弃,这才拒绝,所以他打开给腾飞看了。可没想到腾飞看了之后,更加不敢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万使不得。
陶书记就要一个劲地给腾飞塞,腾飞正色道:“陶书记,如果你真有急事,我这就去汇报。你要是为了这个而来,我可不敢接受。张书记为人正直,很反感和讨厌这种作风,你这么做,那可不是帮我,而是害我!”
腾飞说这么直了,陶书记自然不再好坚持。
于是他就讪讪地道:“那好,我在这里等。”
等腾飞离开,陶书记也抹了把汗。
今天他这是冒着很大风险行贿腾飞,没想到腾飞还算是好说话,也没怎么为难自己。看到腾飞出去,他把东西收好。没一会,腾飞就回来了,跟陶书记说可以了,张书记正在等他。时间不要太久,尽量长话短说。今天张书记心情不是太好。
听到腾飞的关照,陶书记不禁在心里暗道,腾秘书这人还真不错,换了一般的人,他不跟你提,让你去碰钉子。
腾飞这个提示,不可谓不重要。
陶书记进去之后,张一凡果然坐在那里,脸色不好。
陶书记就小心翼翼地,先是问了好,这才道:“张书记,牟富贵事件我们市委做出了如下处理。责令其立刻停职调查,同时赔偿受害人一切损失……”
张一凡挥挥手,“我已经知道了。我看你们有必要开展一次整风运动,肃清这种官僚主义作风。以后不论是谁,再发生同类事件,仗势欺人的话,一律开除公职,依法处理。”
陶书记抹了把汗,看来自己还真是幸运,张书记的处罚果然严励。
张一凡的目光扫了一眼,“必须加强干部思想道德教育,身为一个国家干部,人民赋予的权力,不是用来欺凌群众,而且应该多做事,做实事。以后这种事情,坚决杜绝!”
陶书记连连应道:“是,是,是!”
张一凡也不跟他继续纠缠,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道,“哈萨克族的阿克勒,你了解吗?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陶书记当然知道张一凡等人去了草原的事情,自从张一凡昨天负气离开,他就暗中派人了解领导的动向。听到张一凡突然提起阿克勒,他立刻组织了一下语言。
可他还是在心里把捏不准,张书记对这个阿克勒的态度。
一般情况下,如果能感觉出领导对这个人不满意,这话就应该顺着领导的意思,做死的踩对方,说对方不好的话。当然,谁也不会傻到,明明看见领导对此人不满意的时候,还去说好话。
要是能感觉出,领导对此人的态度很好,那么,说话的时候,尽量中肯。哪怕你打心里不愿意抬举此人,也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他的坏话。官场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它十分重要的作用。
陶忠诚深知官场三味,此刻他也在心里琢磨着张一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从张一凡一行大清早怏怏而回的情神来看,应该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于是道:“阿克勒这人别的还行,就是性格比较孤傲,不太合群。”
他这也是试探性的话,先这么点两下,看看领导的反应。如果领导喜欢听,感兴趣,他就做死的往里咬。如果领导不满意了,他得马上话峰一转,说点好听的。
对于这种官场艺术,陶忠诚一向运用得不错。
果然,张一凡眉头动了下,“你介绍一下他的大致情况吧!”
陶忠诚忙点点头,“阿克勒一家三代,都是哈萨克族的首领,也就是族长。哈萨克族人大都生活在这片草原上,当然,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以及民族大融合之后,他们中也有少数脱离了草原,在大都市中定居下来。这一类大都是改革开放之后的年轻人,他们具有高学历,或在政府等机关单位任职的人群。但更大多数哈萨克人,依然留居草原。阿克勒就是他们的首领,我们曾经试图让阿克勒等人迁进城区,然后将大草原实行霉国模样的农场化作业,但他们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