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到旁边那些打手耳朵里,均有点心虚,心道这两个家伙不是疯了就是神经病。二分钟放倒四个弟兄他居然还嫌慢。
有两个打手拿着砍刀,悄悄地摸到唐一峰的跟前,两人同时出刀,高高举起,“啊——”
小四身影一闪,在车头上翻了个跟斗,当——两把雪白的砍刀,砸在车子的引擎盖上,溅出一串串火花。
不待两人将刀子重新舞起,小四反弹回来,双腿踩住两把刀子,然后顺势一踢。正中两人下颚。
啊哟——牙齿崩落,血水四溅,唐一峰看看表,“十二秒,二个!”
两名打手双双捂住下颚,一片血水横流。
小七道:“靠,你也太牛了吧!看我的!”
小七一声怒吼,夺过一根水管,照着对方的头顶,横空一棍。
黑夜中,响起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喊,被抽中的那人立刻昏死倒地,躺在那里不住地抽涩。
又有两人扑上来,小七不退反进,突然猛喝一声,从地上弹跳而起,轰地一声,来了一招力劈华山。其中一人的胳膊,被生生打断。
另一个被吓傻了,愣在那里,被半空中飞跃而起的小七,一脚踢中了脸郏。噗——一股殷红的血水,喷洒出来,那人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这才慢慢倒下去。
两人宛若杀神一样,杀气纵横,怨气凛冽,看得其他的打手们,一个人愣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有一半的人倒在地上,虽然不死,只怕也是落了个终身残疾。
他们在江夏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惨烈的场面。历来都是他们打别人,哪轮到自己人被如此血淋淋地折杀于此?
眼前那一幕的血腥,让剩下的人无由地胆寒心颤。
就在这个时候,为首的一人突然接到电话,他挥了挥手,“撤——”
“站住——”
小七怒吼一声,手里的铁管如梭般穿过,咚——直直插进了一根塑料的水管,钉在为首那人的面前。小七道:“就想这样走了?”
“两位兄弟,山不转水转,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
为首的一人倒也有些胆识,盯着小七道。
“谁他md跟你是兄弟,凭你也配?”
啪——小七伸手就是一记耳光,布满杀气的眼神盯着对方道:“老子的车,就这样算了?”
“泼皮,把我们的车开过来!”
一个叫泼皮的混混,马上跑过去,开过来一辆奔驰。
对方道:“这辆奔弛,顶你们两辆,够了吧!”
小四走过来,“不够!”他看着为首的混混道:“是谁叫你们干的?说!”
对方有些为难,“两位高抬贵手,这是行规,你们也知道的。”
小七提腿就是一脚,“跪下,跟老子谈规矩!谁定的规矩?”
对方很硬气,“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杀就杀吧!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这里是江夏城,你们还是不要太放肆!”
“江夏又怎么了?江夏就允许你们胡来?欺负外地人?”小七又要动手,唐一峰喊了一句,“算了,小七,我们走!”
他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把这辆给我修好,二天后送到人民广场。”
对方点点头,看着两人将奔驰车开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从楼上下来,几个人立刻围上去,络腮胡子骂道:“笨蛋,连两个人都收拾不了,我看你们也不要混了!”
为首的打手道:“洛总,他们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军人出身。”
“军人?”洛总心里一惊,“军人来这里干嘛?”
为首的打手回答,“不知道,我也在部队呆过,看得出来他们一定是军人出身。”
“好了,继续盯着他们,不要暴露了身份。”
洛总回了一句,然后不爽地挥了挥手,“还不快把他们送医院!”
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十几名手下,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里不由有些疑惑,军人下手这么狠?
小四和小七两个人开着车子离开夜总会,两人在路上道:“金子荣的确不简单,就连我们这样的行踪,也被他盯上了,这小子还真能黑白两道通吃!”
小四道:“通知其他的队员,注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有,尽量不要落单,一定要至少二个人一起办事。”
小七嗯了一声,“我这就给他们电话。”
小四坐在沙发上,“江夏乱,我得给雪峰打个电话,看看下一步的布署。不能让他们太嚣张了!”
张雪峰此刻正在感情旋涡中纠结,刘清芳到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劳累过度,身体虚弱,需要多多调养,休息一阵就没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张雪峰就放心了。
看来她是在家里为了母亲的病累的,其实刘清芳是一个很顾家的女孩子,不贪图虚荣,很实在,张雪峰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心里就有些内疚了。
算了,不再去想那个她,照顾好清芳吧!
想到那个花一样的女孩子,张雪峰心里总有一种割舍不去的情感。这种感觉很离奇,也很微妙。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如果他和那个花一样的女孩子是上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换取的擦肩而过,那么,他跟刘清芳又算什么?他与刘清芳之间,已经不再是擦肩而过这么简单。
张雪峰把目光落在刘清芳的脸上,她清瘦了许多,跟自己上次在安阳碰到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刘清芳醒了,侧过头看着张雪峰,眼泪汪汪的,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她,一句也说不出来。
哭泣,是诠释女人伤心的最好表达方式,此刻她好想哭,却哭不出来。
刘清芳的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字,张雪峰的心就如被刀捅了一般,那种痛,无法言寓。
谢自己什么?
为什么要谢自己?
两个有感情的人,绝对不可以用谢谢来表达心中的感受。客套,预示着距离的开始。
做为一个优秀的退伍军人,张雪峰的感情史上,一片空白。
自从遇上了刘清芳,他慢慢有了心动,回味无穷的韵味。隐隐约约中,他似乎肯定自己找到了所谓的爱情。可惜,这一切,在他遇上那个花一样的女孩时,所有的梦想,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当他背着慕容家的女孩子一路飞奔,赶往医院的时候,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她出事。寒山寺里,白衣少女的那一回眸,已经成经典,刻骨铭心,永难忘记。
他似乎感触到,自己生命里追寻的东西,近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又似乎远在天边。
她,依然那么飘渺,那么神秘。
张雪峰自称一介武夫,他不懂什么叫爱情,他只知道自己心里这种感受,正是这种感受,让他纠结。
扯了张纸巾,擦拭了刘清芳脸上的泪水,“好好休息吧!你会没事的。”
刘清芳的眼神变得有些痴呆,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没有了张雪峰,我还剩下什么?
一个人在爱情面前,眼光和思想都比较局限,他们往往看不到更多的东西。爱情没了,他们的世界也完了。所以,伤悲,就这样悄无声息入侵,消磨着他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