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挺自恋地道:“那当然,电视台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想进就能进的。”
“哈哈……”谢光远就笑了起来,心里却道:果然是个自恋的女人!
孟丹的自恋,肖伯良早就司空见惯,他看了谢光远一眼,“今天就我们三个人吧?”
显然他不想太多的人参和进来,谢光远道:“就三个,就我们三个!我这就叫她们上菜,上菜!”
孟丹看了丈夫一眼,“我今天看中一个不错的包,四万多,愣是舍不得买。”
肖伯良有些不悦了,脸色沉下来,没有说话,只是端着杯子喝起了茶。谢光远听了,立刻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不好意思。”
孟丹笑了笑,谢光远匆匆出了包厢,拿出手机,“你们去查一下,看看刚才书记夫人去过哪几家店子,有一个四万多的包,把它拿下。”
等谢光远进来的时候,菜已经上了很多,而且还在上,不停地上。
这么大一个圆桌,已经摆下了十五六道菜,据说还没完。
肖伯良问了句,“怎么还有?”
服务员道:“还有二十道。一共三十六道菜。”
肖伯良正待说话,谢光远朝服务员挤了挤眼,“怎么回事?是不是弄错了?”
服务员也机灵,“好的,我马上去查一下。”
谢光远站起来打开一瓶茅台,亲自给两人道酒,孟丹说,“我不喝酒,来点饮料就好。”
谢光远也不勉强,“服务员,来饮料。”
饮料来了,给孟丹倒上。
他端起杯子,“肖书记,孟部长,借今天这个机会,给两位敬杯酒。以后我们江夏领导就在肖书记的领导下,坚决拥护党的政策方针,把江夏经济搞上去,成为江淮第一经济大市。也祝肖书记早入省委常委,我们就在背后摇旗呐喊,为您助威!孟部长,也祝您越来越年轻美丽,成为我们江夏最年轻的宣传部长,省常委夫人。”
肖伯良倒没什么表示,孟丹就笑得象花儿一样,“谢市长真会说话。我也祝您早日当上市长,正厅级干部。”这话让肖伯良有些反感,他看了孟丹一眼,如果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他和谢光远搞什么党派,共同对付苏新国。
而孟丹只顾着高兴,也没怎么在意,谢光远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孟丹现在是宣传部副部长,说祝她年轻美丽,当最年轻的部长,看把她乐的。
三个刚喝了一杯酒,包厢的门被推开,金子荣端着杯子走进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肖书记居然在我这里喝酒,我要是不过来敬二杯,也太不象话了。”
他一边倒酒,一边看着谢光远道:“谢市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来我这里吃饭,也不打个招呼。怕我给你添乱不是?”他满上一杯酒,“肖书记,孟部长,谢市长,来,我敬三位一杯。”
肖伯良有些为难地举起杯子,很勉强地喝了一口。
金子荣道:“肖书记,金家一直是政府合作单位,也一直在为江夏的经济建设和发展,做出自己相应的贡献和努力。这一点,是所有江夏人们公认的。你看我们光是去前二年,就捐建了五所小学,为政府开展医疗事业,提供了五千万人民币的赞助。政府只要有什么难处,我们可一向都是慷慨解囊的啊,肖书记可不要把我们金家例为阶级敌人。肖书记,我再单独敬您一杯。”
谢光远道:“嗯,金少说得一点也不错,他们金家在江夏的贡献,的确是有目可睹的,而且我们政府机关去年换车,他们也提供了不下几千万的赞助。”
肖伯良点点头,“嗯,只要有利手江夏的发展,我们的队伍就欢迎!但是江夏市,绝对不能再出乱子!这杯酒,我喝了!”
金子荣喝了酒,大声道:“肖书记果然豪爽。”
他放下杯子,“肖书记,关于江夏一汽重组的事,如果你们市委市政府愿意我插手,我就插手,如果不愿意我插手,我绝不干涉!”
金子荣的表态很坚决,如果政府不愿意他插手,他绝不插手。
看他说话这么斩钉截铁,肖伯良突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所以,他连跟金子荣喝了两杯酒。
在政坛上混了这么多年,肖伯良也深深地知道,地方的安定团结,跟那些复杂的民间势力有很大的关系。因此跟这些民间势力搞好关系,也是一种必要的手段。
金家在江夏,乃至江淮的势力,肖伯良非常清楚,尤其是江夏,在金子荣的经营下,已经形成了铁桶般的江山。有人私下里称他是地下市长,这一点也不为过。
肖伯良甚至怀疑江夏一汽这两宗案子与他有关,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在没有形成有效的证据链的情况下,怀疑只是空谈。
如果金子荣能够安份守己,或者促成江夏一汽的重组,那对江夏市委市政府岂不正好是一个最佳的结果?肖伯良初来江夏,他非常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而金子荣的这句话,可以说让他放松了警惕。
今天晚上的酒晏气氛很好,三十六道菜,更是金鹏大饭店的经典奉献。当然,说是谢光远请客,但这顿饭最后还是金子荣来买单。
双方都对这个饭局很满意,金子荣目光扫过谢光远,两人心照不宣地闪过一丝笑意。
肖伯良夫妇回家之后,发现车上有一个包。
lv的新款,正是孟丹今天在专卖店里看中,却舍不得买的那包。
四万八千八百八!
看到这个惊暴价,孟丹当时就吓了一跳,nn的胸,这么贵!
不过lv就这个价,她虽然贵为市委书记夫人,让自己掏钱还是有些肉痛。四万八千八百八啊?如果是四千,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现在这个包就在她的眼前,她抚摸着这个深棕色的包,心里有些激动。
这些人的办事风格,的确有点令人惊叹。自已就这么漫不经心地一提,他们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包买下了。这个谢光远还真是神通广大。不过从今天的饭局来看,谢光远代表着谁?两夫妇已经心知肚明了。
肖伯良看见了,严肃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丹道:“不知道,上车的时候才发现。”
她就把胳膊穿过去,将包挂在腋下,“你说是提着好看,还是背着好看?”
肖伯良有些不悦,“给人家退回去!”
孟丹不爽地道:“退回去干嘛?也是人家一个意思嘛。要不你给我买?”
“胡闹,我哪有这么多钱!”肖伯良责备了一句,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人家的东西,最好不是要收。开了这个口子,再想挡住就麻烦了。”
“那我退回去!”孟丹不高兴了,把包放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看到老婆不高兴,肖伯良心里就有些内疚了,毕竟他很喜欢这个看似端庄,实是放荡的年轻老婆,小自己十二岁啊!也就是说,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她才八岁,小娃娃。当自己结婚的时候,她还穿开档裤。现在却成了自己老婆,年轻老婆招人痛,这句话一点不假。
他走过去,搂住孟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下次我给你买一个。”
“你有这么大方就好了,哼!”孟丹那厚实的屁股一扭,去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