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局这么想就正常了,当张一凡意识到这点,他便明确表态,“这个问题陆书记已经和我碰过头了,我们的意见保持一致,坚决查处。只是目前尚在怀疑阶段,无法让中央插手。一旦查有实据,我们必须如实汇报,不偏不倚。你们只管查,大胆地查。有困难随时找我和陆书记都可以。江淮需要平静,需要稳定,需要和谐社会。”
姜局听了这话,便放心了,张省长这态度绝对不是做作,而且发自内心的真心话。
当一位新的领导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去查他以前的事例,研究这位领导的作风。姜局当然也知道一些关于张一凡的事迹。他在双江,在永林,在湘省每一个出现的地方,都有着很了不起的事迹。
因此他肯定张省长没有惺惺作态,这也坚定了他的信念。
只要不陷入两大一把手政治斗争的旋涡,他的工作便没什么压力了,其他的人怎么看,怎么说,这并不重要。姜局意识到,也许这次是个机会,自己要借这个机会崛起。
没有了顾虑的姜局,心态已经平静,他跟张一凡提出告辞。
走的时候,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不踏实,来领导家里,这么两手空空,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刚好小苗苗从楼上下来,姜局就走过去,“张省长,您小孩这么大了吗?”
张一凡笑了笑,“这是柳红的孩子,刚来江淮没几天。”
“哦!这小女孩挺漂亮的。”然后他便悄悄地塞给苗苗一个红包。
柳红见了,“姜局,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要砸我的饭碗的。”
苗苗也急得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人家的钱。叔叔会不高兴的。”
有钱送不掉,姜局有些尴尬,张一凡却没说话,看到他们三个在拉拉扯扯的。
等他们扯得差不多了,张一凡道:“姜局,你这是想干嘛?用糖衣炮弹收买我身边的人给你做卧底吗?”
姜局吓了一跳,张省长这帽子可罩大了,自己哪敢收买他身边的人啊!于是讪讪地笑了起来,“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
张一凡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问道:“你们啊,养成这种习惯很不好。是不是到我这里来,觉得两手空空不好意思?送礼送惯了吧?”
虽然张一凡的话看起来很随意,姜局却是老脸一红,张一凡继续道:“这也是作风问题,你们搞政法的都这样,叫其他的人情何以堪?这个毛病要改!送来送去,慢慢就演变成了受贿。”
姜局红着脸,挺不好意思地把钱收在口袋里。“张省长,我……”
“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是一种社会现象,但你是公丨安丨局长,抓政法工作的,这事更应该注意,很多的同志,就是因为平时礼尚往来惯了,慢慢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如果下次到我这里来,你可要记住,别跟我来这一套。”
姜局顿时一阵激动,听到没有?下次到他这里来,这就意味着张省长拿他当自己人。姜局不住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打扰了,张省长!”
张一凡坐在那里挥挥手,也没有起身相送。
柳红责怪的望着张一凡,“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张一凡起身道:“他对苗苗好是应该的,只要不过份。”
柳红心里一暖,张一凡对苗苗的好,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虽然这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关心,可在柳红看来,却意义非凡。
张一凡摸着苗苗的头,“走吧,我们吃饭去。”
苗苗抬起头,“叔叔,我可以在这里上学吗?”
“当然可以,你的手续马上就可以办好了,以后苗苗就可以陪在妈妈身边,跟叔叔住一起。”
苗苗懂事地点点头,“谢谢叔叔。”
再说瞿静来到江淮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因为工作性质,她经常混际网络之中。
这段时间,她为了搜查给李虹书记送花的神秘人物,弄得头都大了。
正准备出去逛逛的时候,意外地接到大学死党苏倩的电话,苏倩回江淮之后,继承了家业,正式成为苏氏集团市场销售部总监。
昨天跟白紧打电话的时候,两人说起瞿静。白紧说瞿静好象去了江淮,苏倩当时就气恼,“这死妮子来了江淮,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好,我去找她麻烦去?”
本来当时就准备给瞿静电话,突然碰到临时开会,苏倩就把这事给忘了。今天刚刚记起,一个电话打过来,把瞿静骂了个半死。“你是不是跟哪个男人搞私奔,这么鬼鬼祟祟,连姐妹的电话都不肯打一个。”
瞿静知道她就这性子,也不见意,只是笑了起来。苏倩道:“出来吧,我开车来接你。太不象话了,下次再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学校,两人最活泼,喜欢折腾,有些还拿那些腼腆的男生开玩笑,非把人家弄得无地自容才肯罢手。瞿静就告诉她地址。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一辆火红的玛沙拉蒂开过来,停在瞿静的跟前。苏倩摘下墨镜,笑嘻嘻地看着瞿静,“上车吧!”
瞿静知道她家里一向有钱,见苏倩开着玛沙拉蒂来接自己,便嫣然一笑,“不用这么奢侈吧!小富婆!”
苏倩道:“少来这一套,你的帐等下再跟你算。老实交待,是不是真做了他情人了?他来江淮不久,你也跟来了。”
“要死啊——”瞿静瞪了她一眼,“我发誓,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他几次。
“你以为是吃饭啊,天天见,天天做?这种事一个月一二次就够了。”
“女流氓——”
两个大美女在旁边就嘻嘻哈哈吵了起来。
在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两大美女相对而坐,苏倩就不住地打量着瞿静,“晚上你得让我看看,那守宫沙还在不?如果不在,你就不用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