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正知道他用意的人并不是太多。两名省长助理,也有些患得患失,他们的命运与副省长不同,两人只是助理,无法与副省长相提并论。张一凡一句话,便可以决定他们的去留。
周大少周世荣,因为上次的事情,收敛了不少。
这天,他又约了陆少一起吃饭,两人在包厢的时候,陆少瞪了他一眼,“最近省里的动静,你听说了没有?”
周大少一脸沉闷,点了点头。张一凡上台之后,立马做了一个调整,把赵副省长与徐副省长的工作,彻底换了一下。人家赵副省长一肚子气还没处撒。
他真要动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因此,他算是彻底服了。
其实,这个赵副省长与周家还有些渊源。但这一点,张一凡是不知道的。
赵副省长的老妈,与周世荣的奶奶是表亲,不过这亲已经很远了,但是周家发达了,赵家也混得不错,因此这亲还是结得近,两家也经常走动。
陆少却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怀疑张一凡的动机,是不是借机打压。这一点,他不敢肯定。但是周大少却是彻底服了。
而且这话,他还不跟他赵省长去说,万一让他知道是自己惹的祸,赵省长还不杀了他?
两人正喝着酒,陆少接到姐夫的电话,说他姐姐跟自己吵架,跑得不见人了。
陆少的姐姐陆雅晴一向与姐夫不和,两人结婚三年,也不见生个孩子,而且经常私下里吵架。这些事情,家里根本不知道。
只有陆少经常接到他的电话,老是跑去给他们解围。
而张一凡这个时候,刚刚开完会,肚子有些饿了,江淮的饭菜太甜,不怎么合口味。湘省呆的时间长了,没有辣椒难以下咽。这个时候,他就想起敬爱的毛爷爷,在打仗的时候,口袋里经常藏着几根辣椒。
所以他就叫张雪峰开着车子,去找家湘菜馆。
车子开到文艺路口,腾飞指着前面道:“那里有一家!”
张雪峰正要将车子拐过去,从路边冲出来一名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女子,这人是路边停着的一辆汽车后面闪出来的,张雪峰没有注意到,结果车头一刮,这人就倒在地上。
张一凡注意到,这人好象在哪见过。
在腾飞和张雪峰下车的时候,他也跟着看了眼。当他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时,顿时愣了下,“怎么是她?”
眼前这个名女子,正是自己几个在普陀山求佛的时候,碰到的那位雅晴。
张雪峰两人也注意到了,于是急急将她扶起。
雅晴的手掌上,擦破了点皮,而且喝了酒,有点昏乎乎的样子。不过她看到张一凡的时候,非但没有发火,反而闪过一丝惊喜。
看来这饭是吃不成了,张一凡只得叫张雪峰将她立刻送住医院。
雅晴穿着白色的裤子,蓝色的羽绒服,腾飞将她扶上车的时候,她还在晃着脑袋。此刻天色已暗,寒风四起,车里充斥着一股子酒气。
张雪峰道:“我还是另找一辆车,将她送医院吧!”
张一凡道:“算了,应该问题不大,先送过去再说。”以张一凡的经验,这名叫雅晴的女子应该不是一般人,于是三人便将雅晴送到了中心医院。
雅晴并不是醉得太厉害,她指着张一凡道:“你不要丢下我,我认识你们的。”
医院马上就有人赶过来处理雅晴的伤,经过医生的检查,她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但是那个雅晴,却拉着张一凡的衣服,“不行,你得留下来陪我,不许跑,。我知道你的,我知道你的。不许跑!”
医生说,没事,她就是喝多了,休息一下便没事。
于是,腾飞交足了钱,把她托服给了医院,并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饭回来的时候,那名叫雅晴的女子已经醒了。
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发傻。
张一凡走进去,“你没事了吧?”
雅晴这才回过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不快,“是你们把我送来这里的?”
张一凡告诉她,刚才在路边的时候,发现她喝高了,撞到车上,所以送来了这里。
雅晴从床上下来,丢下一句,“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
张一凡有些奇怪了,正要问她几句,只见她拉开门就走了。
走廊里传来噔噔的脚步声,看她气乎乎的样子,还道是有人得罪了她。张一凡无语地摇了摇头,对腾飞和张雪峰道:“真是个怪人,走吧!”
张雪峰问道:“要不要查一下她的底?”
“没这个必要!”
就在三人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远远看到两个男的迎上来,“姐,你怎么啦?”
“雅晴,雅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雅晴一言不发,只顾自己一个劲地朝前走,两名男子就跟在身后,很关心地问道。
戴眼镜的男子张一凡三人也见过,应该就是这位雅晴小姐的老公,那平头穿夹克的是她弟弟。雅晴可能是被两人缠得烦了,转过身骂了一句,“贾诗文,不要这么假惺惺的好不?不要装着对我这么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眼镜男一阵尴尬,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弟弟说了一句,“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姐夫这也是为了你好!”
雅晴发火了,“真为我好,你们就不要管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好好呆会!”
刚才冲着自己莫明其妙发了顿火,现在又冲着弟弟和老公发脾气,张一凡暗自摇摇头。
前面一辆车子过来,雅晴拉开门就坐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张一凡回到家里,很快就把今天的事忘在脑后。
回到书房,刚刚洗过澡的凌薇薇端着参茶上来,轻轻地放在张一凡的旁边,又悄悄退下去。
张一凡闻到一股洗发水的香味,看了凌薇薇一眼,“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吧!”
凌薇薇来到这里之后,张一凡早出晚归,没说过几句话,有时他完全当凌薇薇是空气,或者只是一个打扫卫生的工具。所以凌薇薇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过,她不敢问。
其实,做为领导的保姆,她有绝对的自由。张一凡对她完全没有要求,一般回到家里,看会新闻便进了书房,很少下楼,。
在书房里呆了会,他又独自出了门。
这段时间,看似张一凡毫不作为,其实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突破口。自己在江淮的工作,要不至于被动,就要打破这种僵局。
秘书长方南的话,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也是他一直在研究的课题。于是他一路走,一路思考,自己该如何将江淮经济,推向另一个新高?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制衡!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张一凡脑海里大致有了初步的计划。据岳父大人说,长征省长的倒台,主要是省委书记陆正翁在背后推波助澜。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江淮已经成为了陆正翁的天下,自己要想在江淮打开局势,陆正翁能允许吗?
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冬季的江淮,海风很大,呼啦啦地作响。张一凡穿着厚厚的棉衣,倒也不觉得怎么样。站在十字路口,他抬起了脚步,向左,还是向右?或者是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