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轩喝到一半,也不行了,要去上厕所。温雅这才坐过来,狠狠地掐了张一凡一把,“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了?如果你敢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张一凡汗了一个,“你紧张干嘛,我什么不好说,说这个。”
温雅还是警惕地看着他,很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刘晓轩不知干嘛去了,在卫生间里半天没有出来,张一凡就问温雅,“你有什么打算?”
温雅愣了一下,“没什么打算,就这样过。还能怎么样?”
张一凡本来想说两人的事,但他还是忍住了,端起杯子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谢你!”
温雅摇摇头,“这还提它干嘛,真正出力的,其实是小凡。我只不过在旁边帮了点小忙。”
温雅举起杯子,跟张一凡喝了一杯。她就道:“你在党校呆一年,是不是准备进省级了?”
“有这个想法!”张一凡点头道。
“那你以后得更注意点,尤其是男女关系,太放纵了不好。”温雅看着张一凡,显得十分平静。
张一凡明白了,“这就是你不来找我的原因?”
温雅没有说话,张一凡这才明白她的心思,其实她心里一直是有自己的。
温雅的老爸在官场中混了一辈子,惨淡收场。温雅对这一切看得很透,因此,她也在为张一凡担心,适当的提醒了一句。
刘晓轩也是名人,张一凡更是政治新星,温雅就在心里暗暗为他着想。
“谢谢你!”张一凡端起杯子,温雅也挺配合的,两人又喝了一口。
等她喝完,张一凡道:“你在这里多呆两天,过了周末再回去。”
温雅说你要干嘛?
“我想好好补偿你!”张一凡伸手搂着她的腰,温雅马上就弹开了,“不要让晓轩看到了,太难为情。”
“那你是不是同意了?”张一凡问。
温雅站起来,“我去看看她,这家伙是不是掉马桶里了。”
等她去的时候,刘晓轩吐了一阵,正在漱口。温雅说,你不能喝就别喝了,干嘛呢?
刘晓轩扯了块毛巾擦着嘴巴,“没事,今天高兴。”
两人从卫生间里出来,刘晓轩明显有些摇晃。看到温雅望着自己,刘晓轩就道:“别担心我,以前刚刚进电视台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被他们灌得吐几回。今天只是喝急了,慢点喝就没事。”
于是三个人又接着喝酒,喝着喝着,她们两个都醉了。
张一凡摇摇头,大有那种举世毕醉,唯我独醒的味道。看着两个倒在沙发上的女孩子,就拿了条毯子给两人盖上。
此刻,他才开始想起温雅的话。离开了客厅,来到阳台上。
夜已经很深了,城市中的依然灯火辉煌。
张一凡想起了自己此次进京,总不能白白度过这一年吧!正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背后响起了温雅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张一凡回头一看,“原来你没有醉?”
“我不能醉。”温雅平静地道。
面对这么一个冷静的女孩子,张一凡感到不可思议。温雅就是温雅,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总会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的确需要发泄一番,我又不能不陪她。”
“你的酒量也不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做律师的,要时刻保持清醒。你也一样,我不希望有人在你的个人问题上做文章。”
张一凡叹了口气,“温雅,我真服了你,你就不能有一点喜怒哀乐吗?”
温雅说,有,但是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她看着夜空,“自从我爸离开之后,我就学会了,让自己没有喜怒哀乐。”
张一凡摇摇头,“你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讲台上明明没有人,这些人老实得令人奇怪。张一凡刚坐下,丁远方就悄悄拉了他一下。“刚才副院长已经来过了。”
两人正悄悄交流,教室的门口又出现了副院长的身影。
很多人看到副院长的时候,立刻把头埋下去,一本正经地拿着书本。看到这一幕,张一凡又想起了在小学的时候,老师来了大家才会安静。
副院长是一个很威严的领导,据说很多的部级干部都是他的门生,现在张一凡这班人,也算是他的门生了吧!
威严的目光扫过全班,他就这么一扫,很多人很自觉地低下了头。平时这种在单位上,威风凛凛,趾高气扬的家伙,此刻一点威风都没有了。
副院长只是扫了一眼,这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张一凡也把头低下来,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心虚的样子。
整个班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副院长说话了,“今天大家都很老实嘛,三十五个人都到齐了,不错,不错!”
这语气,听起来挺温和的,突然,他话峰一转。“昨天晚上不在的,我也不点名了,自己写个检查上来。这个检查,将放在你们的学习成绩里。”
副院长突然提高了分贝,“学校里实行的封闭式,并不是真的要把你们象小学生一样关起来,你们是国家干部,有的甚至还是一方大员,你们平时就是这样约束自己的吗?今天你们管不了自己,明天怎么去管别人?”
说到一方大员的时候,张一凡显然感觉到他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这里好象只有自己的级别最高,虽然李思源也是正厅,但是张一凡这个正厅跟他相比,自然高出一个档次。
副院长朗声道:“没有出去的,也要写。放学之前,交到我办公室来。”
班是倒是真有几个,老老实实呆在教室里,他们听说连自己都要写,就在心里郁闷。早知道还不如昨天晚上,一起去疯狂。现在居然在受连坐之罪。实在是枉。
只是副院长眉头一竖,很多人又不敢做声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既然身边干部,自然在以身作则,不仅要管好自己,也要监督人家。但是昨天晚上的事,居然没有人站出来检举。这就是副院长的厉害之处,以后有人私自离开,你们不举报的话,大家一起罚。
副院长走后,教室里就议论纷纷了。有人沮丧,有人兴灾乐祸。
兴灾乐祸的,当然是尉琮这几个小子,因为他们也出去疯了,但是那些没出去疯的,也遭到了连坐。他就笑人家傻冒了,当时劝他们一起去的时候,居然有几个人硬是不肯去。
现在傻眼了吧!郁闷了吧!
张一凡问丁远方,昨天到底有多少人出去了?
丁远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昨天在吗?”
“我看到他们都溜出去了,后来忍不住也跑了。不过我估计,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不在。”
张一凡很无语,这小子昨天信誓旦旦地给自己保证,帮自己顶住,结果自己也跑了。他又问前面的韩倚文,“你昨天总没跑掉吧?”
韩倚文脸上微微一红,张一凡知道了,再看丁远方的时候,丁远方那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张一凡皱了皱眉头,“这两个家伙,不会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