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妹不是不愿意跟他们做那些事,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如果,星期五晚上能和你们在一起,星期六回来市边镇跟他们喝早茶,跟他们去工作室做服装设计的事,那心景也完全不一样。绝对不会有那种本来是休息却要加班的感觉。而且,还不会让他们说我怎么总提不起精神,不会让那女裁缝问我最近怎么了?气色好像没那么好?
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跟你们在一起会有一种充足电的感觉,当然,主要还是跟李向东在一起。他这个人真不知道有什么能耐?真不知道怎么就会让人有一种容光焕发?你表姐不也是这样吗?你是不是担心我在他那得到太多,把本应该是他给你的东西多分了一份给我,担心我会把他的那种能耐渐渐耗尽了?
其实,你有必要担心吗?
其实,那还不是因为白虎与青龙撕杀产生的效果?以前,会有这效果吗?似乎没有吧?所以说,他有那能耐还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不让我和他在一起,你不让我跟他或他跟我那个,他反而不会有那能耐!
这个周末,副镇长又打电话给我了,又问我回不回市县?他有点得寸进尺了,不再是约我明天去喝早茶,而是说,如果不回市县的话,晚上就约那经营商见面,叫我穿了他们设计的服装给那经营商看效果。
上个周末,上上个周末都是星期六约那经营商来看的,效果都不好,我穿着那些服装走得腰酸腿痛,他就是摇头,就是说不理想。副镇长他们很无奈,做了许多解释,但解释归解释,那经营商说,你们的理念非常好,应该是没有体现出来。
哪里没有体现出来呢?是他们设计的服装没能体现出来,还是我没能体现出来?
本来,我就说我不是模特儿,不要拿模特儿的标准要求我,但那经营商似乎不那么认为,总眼光光地盯着我,也不知是盯多身上的服装,还是盯我这个人?副镇长劝我别多心别误会,说他是盯那服装的。长发老师最讨厌,说盯着我这人也不奇怪,说他自己就是也盯那服装也盯人的。本来,副镇长是很帮我说话的,这时候,也就只是在一边笑,似乎也很认同长发老师的话。
跟这些男人在一起,看他们盯人的目光,听他们说的话,有时候很让我有一种自豪感。我可不是吓你表姐,有时候,我真有那感觉,有时候,还想,如果,你不让我跟表姐夫跟你们在一起,我是不是该找他们中间的某一个人?表妹想,怎么说他们也算优秀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更乐意跟你们在一起,谁比表姐夫更优秀呢?何况,我跟表姐夫又那么让人不可理喻。
这么想,表妹便骂自己,怎么可以想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个周末跟副镇长他们一起,绝对只是为了帮他们做事,好像也是帮表姐夫做事吧?听说,表姐夫看中了他们那个工作室,要扶持他们那个工作室。
这些天,副镇长除了忙设计的事,还在搞市场调查,还嘀咕着如果要打造品牌,他们应该从哪下手?长发老师提了好几个建议,似乎都被副镇长否决了,其他人也提了许多建议,副镇长也没有采纳。他却问我,有什么好想法?我老老实实说,我不懂。我说,我只是听他们的,他们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副镇长也问过那经营商,经营商却泼冷水,说要打造一个服装品牌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你们当官的,想法很好却不实际,如果,品牌那么好打造,他早就打造了,早就有许多人打造了,没人不想赚更多的钱,没有不想打造一个国内外都叫得响的品牌。
这个周末,表妹又打电话问表姐,你们是不是还回市县?表姐说,不回了。不知为什么?表妹似乎一点高兴也没有。
她说:“为什么不回啊?还是回吧!我好安排自己该怎么过这个周末。”
杨晓丽说:“这不矛盾啊!我们不回市县,你也可以安排自己这个周末怎么过啊!也不一定就要来缠你们啊!”
表妹说:“好,好。我不去缠你们!”
她放了电话,心里却想,不缠你们才怪呢!不缠你们缠谁?她又想,是不缠你,缠你干什么?难道我喜欢女人啊?喜欢跟你搞到一起啊?我只是缠表姐夫,只是喜欢缠他,或者说,喜欢他缠我!一边想,一边觉得心底很渴望很渴望的欲念撩得心痒痒的,周身在发烫在颤抖。她骂自己,你都想些什么?你贱不贱?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来市区的路上,表妹一直都在对自己说,我只是来看看表姐来看看表姐夫,不是好久没见他们了吗?不是好久没跟他们在一起了吗?她又对自己说,你虚假不虚假?你就只是看看他们吗?你就没想那个什么吗?她很快就对自己说,想又怎么了?想不行吗?就是想了又怎么样?我愿意,表姐夫愿意,表姐也愿意!
乘电梯上到九楼,许是因为周末,文娱室有些人在活动,打乒乓球的,玩跑步机的,好几个趴在那打桌球的人都抬起头来看走出电梯的表妹。表妹也大方,走进文娱室跟几个女人打招呼,便脱了高跟鞋跟她们一样玩跑步机。
她们问,你应该是来找李书记的吧?
她们问,你是李书记什么人?
表妹说:“我来找我表姐。”
人家问,你表姐是谁?
表妹就笑了,想人家怎么知道你表姐是谁呢?于是说:“也算是找李书记吧!他是我表姐夫。”
人家就问,你经常来吗?
表妹说:“周末才来。他们周末不回市县才来。”
她加快了跑步机的频率,想把自己跑出汗。这阵,她总要自己多锻炼多出汗,不是要帮副镇长的工作室做事吗?不保持好身材不行。以前,没有这个顾虑,身材似乎也保持得很好,现在有这顾虑,身材也没变样,但这有顾虑和没顾虑却不一样,往往就会做一些事刻意让自己保持身材。
表妹穿一套松宽的衫裙,因此,只是脱了高跟鞋就可以很随意地跟着跑步机的频率跑。她想,反正表姐夫和表姐还没回来,反正等一会也要到这跑步机来跑半个小时,倒不如趁他们不在家,自己先把这事做了。一边跑着,一边就问自己,你是不是有点处心积虑啊?是不是想等一会表姐来跑跑步机,你可以有理由不陪她来啊?感觉每天晚上表姐都会来文娱室跑一跑的,不管这文娱室有人还是没人。
她问自己,表姐来跑,你就可以单独跟表姐夫呆在家里是不是?
她对自己说,是又怎么样?就是有点迫不及待又怎么样?人家不是好久没跟他在一起了吗?人家很迫切很迫切想跟他单独在一起又怎么了?
表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其实,更多是担心被其他人看到她脸上的羞红,猜到她想什么了。杨晓丽便是这时候回来的,电梯“当”一声,就见她迈了出来,脚步似乎有点儿乱,表妹一眼就看出她喝酒了,脸红得西红柿似的。她们表姐妹这一点很相似,不管醉没醉,一点酒就能让她们面红耳赤。表妹跑过去扶她。杨晓丽却甩开她的手,悄声说:“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其他人都在注意我们了。”
表妹说:“我和你亲热一点,还怕别人说闲话啊!”
杨晓丽说:“你脑子总不会转弯,我怕人家说我喝醉了,没人扶回不了家了。”
表妹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放开她,回文娱室拿鞋关跑步机。
那些女人说,你表姐好像喝酒了。
表妹说:“应酬嘛!”
那些女人说,那种场合,男人就会b女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