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说:“你可不要乱说话啊!”
小郝记者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
表妹的脸就红了。
小郝记者问:“这次,姨父姨妈他们没有过来,只是你们三个人在一起,你是一种什么样感觉?如果,你表姐跟李向东有什么亲热的动作,你会不会吃醋?心里好不好受?”
表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关我什么事啊!他们要亲热就亲热呗!”
对表姐和李向东的亲热,她似乎从来没有过吃醋的感觉。那天,表姐说累了,叫李向东给她捏捏肩,她一点事也没有,还在一边叫李向东,别捏得太用劲,别捏得那么马虎。每天晚上,该睡觉了,她总是从二楼下来,总是说,你们也应该睡了。然后,便问,明天吃什么早餐?
她几乎就是他们的工人,一早就起来做早餐,然后去菜市场买菜煮饭,回来便把洗衣机洗好的衣服晾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向东有时候回来吃,有时候不回来吃。这时候,表姐就问:“怎么没见你找过他?”
表妹说:“我们天天都在一起”
表姐说:“晚上也没见你出去。”
表妹说:“不用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吧?他也还没开学,下午我们都在一起。”
表姐说:“他到这里来吗?”
表妹忙说:“我从没让他来过这里。”
表姐问:“你去他哪吗?他住在什么地方?是学校宿舍,还是自己购买的房子。”
表妹老实说:“我也没去过他那,我们一般只是去喝喝下午茶,或者逛逛超市商场。”
杨晓丽不相信表妹的话。她认为,他们都发展到那种程度了,不可能只是喝喝下午茶逛逛超市商场。
表姐不回来吃午饭的时候,表妹是最高兴的。她会打电话给李向东,叫他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吃午饭。这时候,李向东会早一点回来,会在她还没做好午饭的时候,就溜到厨房来缠她。她喜欢他缠她,喜欢他从后面抱住她,看她炒菜。开始,她还能静心静气不当回事,渐渐地,就不得不把火关了,不得不叫他把她抱进她住的房间里。
李向东问:“你表姐真的不回来吗?”
表妹说:“她说去下面走走,吃了晚饭才回来。”
杨晓丽这个青山市的文联主席也指导各县(市)文联的工作,去下面县(市)走走也是很正常的。
李向东问:“如果,有什么暂时改变,她不去了呢?”
表妹说:“应该不会吧?她暂时改变不到下面去,总要告诉我做她的饭吧?”
李向东可不敢掉于轻心,甚至做贼心虚地想,你怎么就知道杨晓丽不会是故意的,怎么就知道她不会杀个回马枪?如果,她突然回来,即使他们会听到她的开门声,但门一开,看见他们从表妹的房间出来,那情形和捉奸在床又有什么区别?
因此,他们只能匆忙行事,也还像春节那几天李向东夜里接表妹一样,有一种偷偷摸摸怕被人看见的感觉,这次,他们怕的是杨晓丽。他们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们只能站在窗边,时不时从窗帘的缝往外张望。每一次完事后,每一次证明杨晓丽并没有回来时,便都后悔,后悔怎么就不好好大干一场?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彼此更多了几分刺激的兴奋,那种面对面站着撕杀也很别有一番情趣,但总还是赤膊上阵更好。
春节长假最后那几天,在市县表妹的宿舍里,他们曾很彻底很尽兴地撕杀过。由于没有任何顾虑,他们让青龙与白虎尽情撕杀,那种轰轰烈烈总让彼此大汗淋漓。每一次,李向东都不得不怀疑,身下这个女人是不是表妹?她那单薄纤细的身子里怎么就蕴藏那么大的威力?他稍不用心应对,那白虎的神威便会占上风,让他随时都有招架不住的感觉。本以为压在她背上是最能制服她的姿势,然而,却也是她反抗最强烈的时候,只要她绷紧臀肉,他根本就无法肆意地翻江倒海。只要她放松自己,他以为自己更深入更彻底了,却又感觉有一股吸力在强烈地吸引他,像是要把他的真气都吸得一干二净。为了抗击这股吸力,他不得不控制自己,于是,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要耗尽了。
他想,不会是表妹在汲取他体内的真气吧?
他不想让她汲取,便不想那么深入那么彻底,哪想,他却动弹不得,只有任那股吸力左右他。这时候,他们便都大汗淋漓了。
表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那股吸力突然消失了,他便发现自己如入无人之境,那青龙翻江倒海得越发强烈,表妹再要憋足气反戈一击,已是怎么也组织不起抵抗的力量了,就只有在没任何结果的抗击中失去知觉。
她被他低吼唤醒时,说:“真好,这样真好!”
他“嘿嘿”地笑。老实说,他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似乎也只有笑的力气了。
那种感觉是非常美妙的。李向东历经过无数次上天的感觉,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在表妹这里得到的感觉更加美好,如果说,他以前的那些感觉让他心旷神怡,那表妹给予他的似乎更多,似乎就真的有一种在天上超凡脱俗的飘忽不定。他想,神仙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李向东坠入了一种贪婪,总希望自己沉溺在一种源源不断的超凡脱俗的感觉里。可以说,春节长假离开市县时,他第一次有一种恋恋不舍,很有一种也让表妹随他们回青山市的渴望。
表妹很快就追到青山市来的时候,很让他喜出望外,然而,杨晓丽几乎寸步不移,又让他无法与表妹亲近,好不容易能与表妹单独在一起了,又因为某种顾虑而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尽情享受表妹的给予。
表妹也有同感,说:“还是在床上更好一些。”
李向东说:“还是小心点好。”
表妹说:“她都说她不回来了,你还是担心。”
李向东说:“小心能驶万年船。”
表妹说:“这万年般驶得一点都不够爽!”
李向东便说:“她说什么时候调你过来?”
他想,如果杨晓丽把表妹调过来,她定会有一个自己住的地方,就像表妹在市县有那么一个宿舍一样。在那种独立的环境,全身心地投入,才能不停地感受那超凡脱俗。
表妹说:“表姐也没说。”
李向东说:“你就不能催催她?”
表妹笑了起来,说:“你也急了?”
李向东也笑了笑,说:“你不急吗?你觉得在这种环境,能尽情发挥吗?”
表妹说:“是你不敢尽情发挥。”
她说,都这时候了,她应该不会回去了吧?她说,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啊!李向东想了想,便打电话给杨晓丽,问她吃饭了吗?问她在哪里?杨晓丽告诉他正准备吃饭呢!说在某某县。李向东就把表妹抱回她的房间了。
这些天,李向东的精力是非常充沛的,虽然,每次跟表妹撕杀都会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很快就能消失,何况,这些天,他只是应付表妹一个人。杨晓丽一回到青山市就来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