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郝记者笑着说:“要购买版权才能给你。”
同学外商大气地说:“钱不是问题。”
小郝记者问:“你出什么价?”
同学外商说:“应该是你先开价。”
小郝记者笑了,问表妹:“你这双腿值多少钱?”
表妹撇撇嘴,说:“无价!”
小郝记者冲同学外商扮一个鬼脸,说:“你搞定她吧!你能搞定她,这照片白送给你都行。”
同学外商“嘿嘿”笑,说:“小郝记者话里的意思含意太深了。”
小郝记者愣了一下,才明白他那话里的意思,不禁笑起来,说:“我没那意思,我根本就没那意思!”
同学外商说:“那就是我误会了,误会小郝记者了。”
表妹心里想,那是你心里邪,你心里一直都那么邪!这一路上,表妹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那么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总感觉他像是在向她抛出一个个诱人的鱼饵。
总部的电话便是这时候打进来的。
小郝记者听到同学外商的手机响,便问:“这还有手机信号啊?”
同学外商看了看显示屏,说:“信号很弱。”
说着,把手机举到耳边,就听见他一连声地,喂,喂。像是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便把手机移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弯了腰,保持手机不动。这次,听到对方说话了。
对方说,刚才,女副县长带两个人来参观他们总部。虽然说是某县的地方官员,但总觉得不像。那年纪大的总询问一些商业机密的问题,比如,每一个项目分几期进行,每期投资多少?他似乎更关心野人国那个项目。
对方说,那年轻人说话总是小心翼翼,但好几次都说漏了嘴,叫那年纪大的黄老板。本来,这也没什么,现在当官的也“老板,老板”地称自己的顶头上司,可是那黄老板很紧张,每一次都要纠正,都叫那年轻人别叫他老板,说生意人才叫老板,政府官员也叫老板就不怕人笑话?
对方说,他们参观他们的模型时,事先也说明不准拍照的,但那个年轻人还是偷偷*拍了好几张。
同学外商说:“你会不会是自己太紧张了?”
对方说:“本来,我也这么认为。他们临离开时,女副县长说了一句话,他们是第一个选中宽县这地方的投资商。比你们早半年。虽然,她是对那黄老板说的,但我感觉,她话里有话,更像是要告诉我什么?所以,联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我有点明白了,女副县长没说全的那半句话是,你是第二个对宽县旅游感兴趣的人。”
同学外商不得不重视这一状况了。他离开小郝记者和表妹,走到一个她们听不到他讲电话的地方,才拨打女副县长的手机。
手机里传来女副县长很冷的声音:“有什么事?”
同学外商并不介意,问:“今天,你带人去我的总部参观了?”
女副县长反问道:“你那不能参观吗?”
同学外商说:“他们是什么人?”
女副县长说:“我已经介绍得非常清楚了。”
同学外商说:“不会吧?他们应该不是政府官员吧?”
女副县长说:“这只能是你的猜测。”
同学外商笑了,说:“不会只是我的猜测吧?我的人说,你还担心他不知道,向他暗示,他们也是来宽县搞投资的,很可能对野人国这个项目感兴趣。”
女副县长说:“你对自己说的话要负责任。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
同学外商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了,说:“是的,是的,你什么也没说。”
他心里非常清楚,女副县长这是不打自招,这更证明,她那话是很有用意的。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呢?就一定要她亲口说?这个女人可能认为,只有用这种形式告诉他这个秘密,才是最稳妥的。
同学外商非常清楚,女副县长对他还念念不忘。当初,与她分手,对他来说,是非常明智的,否则,他即使拥有今天的财富,也不可能像今天这样享尽天下的美女。
在他的人生哲学中,人除了奋斗,除了拥有万贯家财,还想拥有的就是美女了。一个男人,事业成功后,最值得庆幸的是,还没结婚,还可以像年青人一样,不受任何约束地寻找人生伴侣。
这些年来,他就在世界各地寻找他的人生伴侣,什么样的美女他都找遍了,什么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纷纷倒在他身下,一个个成了他寻找人生伴侣的试用品。有人曾他问,如何才算美女?他说,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未必一定长得漂亮,只要你看中,只要她还没成为你的女人,她就能让你神魂颠倒。
渐渐地,他发现,这也是一种奋斗,一种追求,不同的只是,你拥有的事业,拥有的钱财是永远舍不得放弃的。
对于美女,你要懂得追求,更要懂得放弃,否则,她们就是一种累赘,一种麻烦,就像被一根绳索紧紧捆绑着,束缚你去寻找和追求下一个目标。因此,每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一旦到手,便开始设计放弃的圈套,最后,他发现,追求女人并不难,难得是如何放弃,如何少化钱少化时间和精力甩掉她们。
初到宽县时,他身边就带着一个金发美女,这个女人开放得让人目瞪口呆,成天在街上抖着一对大*,让所有经过的人都喘不过气来。然而,她知道女副县长曾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时,知道他们交往甚频时,却还是给了他太多的麻烦。她说,她不介意他们偷情,但最好不要背着她。她说,她不介意他们上床,但最好能让她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她说,如果他们不介意,她可以跟她在床上比试比试各自的实力!同学外商气得一脚把她踢出了国外。
他来宽县可不是玩女人的。
那金发美女太不了解他了,太不了解中国国情了,如果,她把女副县长在拦在街上,堵在市政府大院门阐述她的观点,这还不成了一条爆炸新闻,还不把宽县,把青山市炸个人仰马翻。这以后,他还怎么在宽县混?
说心里话,他非常感谢女副县长给予了他许许多多的关照,这种关照,有政府部门对他的关心,也有因为他们曾经是旧情人的原因。但是,他决不能再与她重蹈覆辙,他有一条原则,凡是过去的女人,再不沾边。即使没有这条原则,他也不能招惹麻烦。
这麻烦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的问题!
后来,不就发生状况了?她丈夫不就砍人了?他庆幸她丈夫瞎了狗眼,竟点错相砍了别人。他庆幸,自己与女副县长清白什么事也没有,因此,没有卷进这起所谓的桃色新闻。他可以昂首挺胸很理直气壮地继续自己在宽县的事业。
然而,当他认为,他在宽县的事业就要结束第一个阶段,转入下一个计划,就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竟有人跑来搅局了,竟有人钻到这个荒凉冷清的地方来跟他竞争了。这世上,怎么会有比他还要傻的傻瓜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