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孕的杨晓丽越发显得性感,尤其是在屋里,只穿松宽的睡裙,让他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心动。
他就那么爱抚她,不想再有进一步的行动。
她很享受他的爱抚,靠在他的身上,说,你每天都这么对我多好!他问,你怎么不带了任务来北京?应该安排其他人来?你行动多不方便。
她说,这任务,别人完成不了。
他似乎知道她说的任务是什么了。
他问:“你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吧?”她说:“我对自己一直都很有信心,只是对你没信心。”
她说,你太馋了,要时不时地让你吃个够。
她说,再有一个星期就不准你动我了。
医生说,分娩前三个月,尽量不要过夫妻生活。
她说,你是来掏空你的!他说:“没这个必要吧?不一定就要那样才叫过夫妻生活吧?你那么有本事,有那么许多方法,这山啊这嘴啊!哪一样不能让我??。”
杨晓丽被他说得满脸涨得通红。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的。
她说:“你再说,你再说小心我咬断你。”
他就不说了,就只想行动了。
她问:“知道回去后,会安排你去哪吗?”他喘着气说:“肯定是回不了市县了。”
她也喘着气说:“是不是肯定要去地级市?”他示意她双腿不要并得太拢,有些儿顾不地来,不知是先让自己走进去,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
他说:“你说,你说一个副厅,不让在下面区市县呆,还能呆在哪?”这么说,他已经顺利地呆在她下面了。
她说:“我也不想呆在江边市了,也申请去地级市,我们别再分开两地。”
他就那么静静地让自己呆在那里,手还那么轻轻爱抚她。
他问,你去地级市干什么?她说,干什么都行,平调也好,降一级也好,反正副处的待遇是保留的。
最好也给我安排个闲职,让我有更多时间当个好母亲好妻子。
她说,以后,你下班回来,可以吃我做的热菜热饭。
她说,我们就那么清清淡淡地过日子,像普通老百姓那么过日子。
李向东笑着说:“没那么容易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可能像普通老百姓人家吧?赵书记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不让我进四套领导班子。
所以,再怎么样,我还是四套班子领导成员,你还是四套领导班子成员的夫人。”
她说,你变了,像个好男人,像个好丈夫了!他问,我以前就不好吗?她说,你以前太狠太凶。
你现在变得温柔了绅士了。
他在她耳边吹着气,想,我倒想狠倒想凶,但你现在这种状况,我敢不对你温柔不对你绅士吗?事情比李向东想像的还要糟糕。
地级市除了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还有两个省属厅级单位,一个是地级市大学,一个是地级市技工学校。
前者属正厅,后者属副厅。
传闻说,李向东有可能去那大学任丨党丨委副书记,或去那技工学校当丨党丨委书记。
这都属不升不降的平调。
可想而知,在那种地方任行政职务能有多大作为?都是些搞学术的专家学者,人家会把你一个搞行政官员放眼里?校长才是一把手。
校长也是行政官,且是专家学者型的行政官。
把这消息告诉李向东的人,显然对这种安排也很不满。
他说,你跑跑关系吧!他说,你再不能那么听话地呆北京接受培训。
他说,赵书记可是要把你一踩到底的。
你如果听之任之,这辈子可能就只能呆在那种搞学问的地方出不来了。
李向东想,这赵书记也真他妈的绝,竟能想到把他塞到这么个地方。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再奸诈阴险不过的政客!他知道,你不听他的话。
他知道,你不是不能干事。
他不让你干事,不让你有冒头的机会。
李向东这辈子还没真正遇到这么没有人性的家伙!那一刻,如果赵书记就在面前,他李向东定会扑上去给他两拳,他要照他的脸面打,打个他狗血喷头!李向东应该再没有顾忌了,人家都*得你穷途末路了,你顾忌什么?如果,你不用自己的方式,也是最简便的报复他,你李向东就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书记在一旁泼火,说:“这种人应该狠狠教训教训,这种人应该让他知道什么叫厉害!”他说,他一到地级市,就天下老子第一,把地级市当他的天下了!他说,他一到地级市,就不把我们这些功臣放眼里了!他说,我保证,你就是把他打趴了,打断几根肋骨,支持你的人还占大多数。
他们一定拍手赞好,为你加油助威!李向东毕竟是李向东,他不是那种别人叫冲就盲目往前冲的人,仔细想想,你用这种粗暴的方法对付赵书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他有错吗?他把你李向东安排到那么一个位置看似过分,你却不能说他有什么错。
相反地,人家会说你李向东不听指挥在先。
不听指挥的人,领导们都不喜欢。
即使,你不听指挥是为了市县为了灾区。
他想,你书记也那么仇视赵书记,怎么就不往前冲,怎么就不打他个狗血喷头?我李向东怎么可以一时义气,自己毁了自己?他赵书记即使再怎么错,你也不能拳脚相向,一旦动了拳脚,本是同情你的人都不会同情你。
就目前可言,李向东不真没办法对付赵书记!他只能寻找借助别人的力量帮助自己。
他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想还有谁能帮自己?他想到了省城的那帮同学,想到了班长,然而,他自己也觉得他们的力量微乎其微,赵书记原是省委的副秘书长,本就比他那些同学高一级,那些同学哪压得住赵书记的强势!最后,他还是想到了陈坚。
虽然,陈坚低一个层次,但他那特别的职务,手里拥有的钱财,决定他有可能潜藏着某种不可预知的力量。
李向东不由双眼一亮,或许,那个董事长能帮他。
他不是曾经是赵书记的上级吗?董事长肯帮他李向东,赵书记总不能不有所顾忌。
陈坚接到李向东的电话,好一会没说话。
李向东问,你不想帮我?陈坚说,不是不想帮你,是考虑能不能帮你。
李向东说,你没帮,怎么就知道不能帮?陈坚说,董事长未必听我的。
他说,我觉得,他偏向赵书记比偏向我和你更多。
他说,你可能不知道,自从那次募捐晚会后,他们似乎走得近了,像失去多年联系的老交情又联系上了。
昨天,我还听他说要去地级市。
他去地级市干什么?还不是去见赵书记。
陈坚说:“我给你个建议吧!你应该去找副省长?”李向东沉默着。
他不想找副省长,一则不好意思再见他,一则也不想再欠他这个情。
这个情可不好还!如果,隔些时日,枝子觉得安全了,再来找他李向东,要他还这个情,他该怎么办?要再和他在一起,他还怎么拒绝?他再不想与枝子有任何纠缠。
陈坚说:“这时候,你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李向东收了线,他不想赶走了虎却引来了狼。
他想,就算他被赵书记塞进那些专家学者堆里,他也不去求副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