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她那双眼睛很漂亮,也很年青,闪着晶莹的光。
李向东心里不禁跳了一下,便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似乎这时候,他才发现,身边这个女导演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虽然,她已不再年青。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猥琐得不能原谅,因为他的眼光竟停在她那很丰盈的??上,看着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这让他很细腻看到她那??罩似乎小了一个尺码。
他忙把目光又再移回到“舞台”上。
演出结束后,观看的领导不停地鼓着掌,演员们也礼貌地向领导们点头致谢。
李向东再次握住女导演的手说,很好,很好!陈坚笑着说:“你的节目感动了李书记。”
女导演说:“非常荣幸!”她说,我刚刚才知道,原来李书记的内弟是抢险救灾的英雄。
她说,在这里,让我代表我们剧团,向李书记至于崇高的敬意,并希望通过你,向你的家人至于崇高的敬意!李向东说:“谢谢,谢谢!”他说,那位男演员表演得非常出色。
这么说了,女导演便示意男女主角过来和李向东摄影留念。
演员们似乎没有太多禁锢,当男女演员一左一右跟李向东摄影留念时,他明显感觉手臂紧贴着一团柔软,想定是贴着那女演员很挺拔的地方吧?他想要挪开,又不敢挪开,担心这一挪动,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别有用心了。
离开剧团的时候,陈坚叫李向东坐他的车。
关上车门,李向东便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跟那个女导演有什么关系吧?你要在电视台直播我们那场晚会就是为了她吧?陈坚笑了笑,说,真让你说对了。
我跟她是有一种特殊的关系。
李向东太了解陈坚,见他表现出一副坦荡的神情,便知道他们根本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关系。
他说:“说说你的原因?为什么对她大献殷勤,让她策划那场晚会?”陈坚问:“你真以为我跟她有那种男女关系吗?”李向东说:“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肮脏,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陈坚说:“算你还有点了解我。”
李向东说:“我不是了解你,我是非常了解你。
如果,你对某一个女人心怀鬼胎,脸上的笑一定非常奸诈,非常猥琐。”
陈坚“哈哈”笑起来,说:“我对所有的女人心怀鬼胎,也不会对她存有一丝儿杂念。”
李向东笑着说:“这个女人在你心目的位置那么神圣?”陈坚说:“这么跟你说吧!她是我的师母。
我刚出道的时候,就跟着她丈夫。
可以说,一直跟着她丈夫。
我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除了我自己的努力,除了老丈人的扶持,也离不开她丈夫的帮助。
她丈夫一直把我扶到现在这个位置。
李向东笑着说:“这么说,她丈夫的官比你还大,手里掌管的钱比你还多?”陈坚摇头说:“他已经退休好多年了。
她丈夫是我的前任,他不仅把我扶到副总经理的位置,退休前,还集力举荐我接替他的位置。
可以说,他待我比他的儿子还亲。”
李向东说:“她年龄似乎没那么大吧?”陈坚问:“你认为,她多大?”李向东说:“应该跟我们差不多。”
陈坚笑着说:“她已经五十多了。”
他说,她丈夫过七十了,比她大了近二十岁。
他说,她丈夫是二婚。
她跟她丈夫结婚时,是一个她非常漂亮的年青演员。”
他说,妈的,二婚的男人,娶的老婆都很漂亮。
我怎么就没那运气?李向东笑了笑说:“你还说对她没有一丝杂念!你看看你那副嘴脸?说起她青年漂亮,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陈坚说:“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说她年青漂亮并不等于就有什么邪念!你在街上看到漂亮的女人,在电视电影里看到那些年青漂亮的女人,心里有那种邪念吗?你的那些女人,绮红啦,小姨子啦,还有现在的杨晓丽,哪一个我没说她们年青漂亮?难道我对她们也有邪念?真有那邪念,可是天打雷劈的!”李向东说:“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
陈坚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帮她,是因为她丈夫对我有恩。”
他说,那天,她找到我,说她们那个剧团刚成立,什么都没有,问我能不能帮帮她?你说,我能不出手想助吗?他说,现在,许多企业不是都在化大力气搞企业文化吗?我就想,是不是也找这么个借口帮帮她,赞助她那个剧团,把她那个剧团当成我们企业文化的一部分。
当然,我们毕竟是企业,不能白白养活一群只玩艺术的文化人。
所以,我也要求他们排练一些有质量的节目走出去,融入市抄济,创造经济效益。
他说,在他们还处于起步阶段,我必须大力扶持他们,借用一些机会,让他们发挥自己,让社会认识他们。
这次,援助你们市县,我就希望借用这个机会,让他们上电视,让他们好好表现自己。
李向东说:“我原还以为,你这家伙还有那么点爱心,对灾区人民还有那么点感情,没想到,你办的一件件事,都是在为你自己,至少,是为你的那个企业。”
陈坚说:“你怎么能这么理解呢?我支持你们灾区,这不假吧?”李向东说:“心不诚。”
陈坚说:“怎么叫心诚呢?”他说,别以为,我无条件地支持你们灾区才叫心诚。
只要我确实支持了你们灾区,那就是心诚。
他说,但是,你也应该允许我们在这个支持中得到一点利益才是。
比如宣传我的企业,提高企业的知名度,顺带着,让他们那个剧团露露脸。
这种形式,就好像你们市县的华侨乡亲捐资建学校一样,他们把钱捐回来了,把学校建起来了,这就是对家乡做出了贡献,但是,你总得允许人家以自己的名字或是先人的名字命名那所学校吧?李向东说:“道理我不是不懂,但是,我总觉得你有点得寸进尺,更注重你自己的利益。”
他说,你支持我们的是什么?是物资,这是不是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你要给我五百万的物资,真的就有五百万吗?说不定,只有四百万,三百万。
他说,今天搭了一个剧团进来,明天,不知又会有什么附带条件?陈坚苦着脸说:“你就不能理解我的难处吗?我也有我的难处!”他说,实话告诉你吧?就像那剧团一样,我为什么要搭进去?我以前欠了人家的债,不搭进去说得过去吗?他说,你们搞恢复再建设,需要钢筋吧?需要水泥吧?当别人知道我要支持你们灾区的时候,这些企业都来找我,而且,一个个都是很有些交情的,我以前欠了人情债的。
人家给我出这么个主意,叫我用他们的钢筋,用他们的水泥,我能推辞吗?他说,正是因为你李向东在市县当那个市委书记,说话还有点份量,我才硬着头皮答应他们,我觉得,我和你有事好商量。
从公来说,我援助了你们灾区,从私来说,你就当帮帮我还了这些人情债。
李向东真有点哭笑不得,想不到这支持灾区还隐藏着这么深奥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