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奔赴抢险救灾第一线,也是他主动要求的。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会有生命危险。
她说,我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弟感到骄傲和自豪!这么说着,杨晓丽便回过头来看着李向东,那眼光显露出一丝鄙夷,仿佛在问李向东,你又怎么样呢?你李向东与杨晓明比算什么东西?李向东说:“还有我和枝子的事。
我知道,我做出那样的事,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也希望你相信我,以后,再不会犯类似于那样的过错。”
杨晓丽叫了起来,说:“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枝子。”
她说,你别以为我是傻瓜,别以为你现在才知道那么干伤害了我。
其实,大道理你比谁都懂,你一早就知道,你不能那么干,但你还是干了。
她说,我一直就怀疑你跟枝子关系暧昧。
你却不承认,说我乱猜疑,说我平白无故地吃你们的醋。
不仅仅是你,你还和枝子合着伙一起来骗我。
杨晓丽呼出一口气,说:“过去了,一切都过去。
适当的时候,我会跟你离婚。
以后,你李向东想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她似乎觉得再没必要因为李向东和枝子的事大吵大闹了。
这正是李向东最不愿意看到的,杨晓丽怎么吵怎么闹,他都不怕,这说明,她心里有他,还在乎他,在乎他对她的伤害,然而,她不吵不闹,反倒证明她已经冷静了,已经拿定主意了。
她拿定主意跟你李向东离婚,彼此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她又管你李向东跟谁在一起呢?他不能让杨晓丽冷静,他要把杨晓丽的心情搅乱,让杨晓丽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的快乐和痛苦的日子。
李向东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
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李向东也经常给她下跪,但那更多的是一种*戏耍,跪也就跪了,并没什么特别意义。
如今,却是一种认罪,一种恳求。
他说,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他说,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们走在一起,却经历过许多周折,经历了许多离合。
其实,从那岩洞开始,就已经注定,我们会走到一起,从非典期间,你被隔离,就注定我们会一辈子走下去。
他说,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但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再让我好好地关心你爱护你。
李向东抱着她,让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她。
其实,这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他只是希望用这个很亲昵,却又带有深深忏悔的动作得到杨晓丽的原谅。
然而,因为是跪着,他那双手便抱在她那厚实的臀上,他的头就埋在她两腿间。
于是,李向东的忏悔便充斥了许多杂念。
他感觉到了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仿佛感觉到他们的孩子在微微地颤动。
他本想说,请你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吧!然而,他知道,这会适得其反。
按照杨晓丽的性格,她原谅他的唯一条件是,你李向东还喜不喜欢她,还爱不爱她?她才不会因为孩子失去父亲而委曲求全。
她认为,孩子没有父亲,特别是一个坏父亲,反而会更加身心降地成长!他感觉到了她那臀的柔软和刺激,让他某种念头越发强烈。
他想,他还要有更深入的举动融化她。
不是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吗?这床尾和的含意是不言而喻的。
夫妻之间,发生再大的矛盾也好,只要有那么一次亲热,就什么矛盾都化解了。
他想,只要他在这不知不觉间,把杨晓丽那种欲望??起来,她对他的恨不敢说完全化解,却也能化解一大半。
这么想,他抱在她臀上的手就有了小动作,他的脸就在她两腿间轻轻地摩擦,最后,干脆隔着裤子,一寸寸往下吻。
杨晓丽似乎有点受不了了,身子摇晃着有点站不住了。
她说:“你滚开!你给我滚开!”那声音没有半点无奈和犹豫,没有半点任由宰割的温柔。
因此,手上使足了劲。
李向东没料到她会那么狠,心一慌,就被她摆脱了。
她重复着刚才的话:“李向东,你流氓!无赖!”此时这一句话的味道完全变了,本还想死皮赖脸纠缠的李向东就僵在那了。
她说,你这是*!她说,你别以为,我不会告你!李向东的自尊受到彻底摧毁。
他说,你告吧!你打110吧!他说,我就不相信,你会告我,你敢告我?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你丈夫,你告你丈夫*?他说,反正我李向东已经够臭的了,再臭一回又怎么样?杨晓丽双手抱??站在那里,恶狠狠地说:“你再敢动,你再敢侵犯我,我马上就告你!”李向东碰到她那恶狠狠的目光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屈服了。
他对自己说,你李向东嚣张什么?你对谁嚣张都可以,偏偏就是不能对杨晓丽嚣张!他对自己说,你伤害杨晓丽还不够吗?你伤害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不要意思在这里逞强!他对自己说,别人不能把你的怎么样?但并不说明你李向东无罪。
对杨晓丽来说,你是罪大恶极。
他问:“你要我怎么样,你才不记恨我?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杨晓丽说:“我不想跟你吵,但是,你也别想存有侥幸。”
她说,其实,我的态度你不是不知道。
有些事,是可以原谅的,有些事,却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的。
这么说了,她便叫虹虹和表妹,说,你们上来陪我说说话吧。
李向东知道,她叫她们上来,是不想跟李向东单独在一起,不再给他死搅蛮缠的机会。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说:“你把裤子换了吧!”杨晓丽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双腿间被李向东弄??一大块,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向东心里一跳,想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想她表现得那么坚定不移,应该是心里那口憋屈气还无法消散。
虹虹和表妹上来不见杨晓丽,便问,丽姐呢?他说,去换衣服了。
他说,坐吧!虹虹和表妹见李向东站着,也没好意思坐。
毕竟,站在面前这个人是市委书记,他不坐,她们怎么好意思坐。
杨晓丽换了松宽的睡衣从浴室出来,脸上一点看不出她刚跟李向东吵了一仗。
她对虹虹和表妹说:“今晚,你们就留在这陪我吧!”她说,也不知我妈和我弟媳还会发生什么事?我一个人,担心应付不过来。
她说,李向东还要回办公室。
她说,灾区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显然,这是在对李向东下逐客令。
他只能“嘿嘿”地笑,对虹虹和表妹说:“麻烦你们了!”虹虹说:“没什么!”表妹说:“应该的!”李向东便对杨晓丽说:“我回去值班了。”
杨晓丽冷冷地说:“不送了。”
虹虹和表妹便看着杨晓丽,又看看李向东。
李向东很狼狈地离开了家。
这个夜晚,他在办公室里几乎一夜未眠。
一会儿,他想着杨晓丽对自己的态度,想着她的冷静,她的坚定不移,却又时不时透露出深深的怨恨。
他对自己说,此时的杨晓丽心里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