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冷静,才觉得不应该带你玩。”
他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会相信你吗?相信你真的为我姐夫出气吗?你是为自己,为老板光那家房地产公司。
这事如果成了,我姐夫就欠你一个人情,就欠老板光一个人情,老板光还不为所欲为了,就不向我姐夫提出城区向西发展的条件?小刘说:“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
杨晓明得意地笑,说:“你心虚了。”
小刘说:“随你怎么说,但目前,你不要乱来。”
杨晓明说:“我要怎么干,是不是乱来?不关你的事!”小刘说:“现在不是关不关我的事,是关李书记的事,关杨市长的事。
你有没考虑过,你如果乱来,最后不仅害了你,也害了李书记和杨市长。”
杨晓明“嘿嘿”笑,说:“你太写我了。
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傻吗?会跟他来硬的吗?办法多的是,我会采用最好的办法。”
小刘问:“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杨晓明说:“我没必要告诉你?”小刘意识到,最本质的问题是杨晓明并不相信他。
然而,他既然不相信他,为什么还打这个电话?他觉得有必要和杨晓明当面谈谈,至少,要让他明白,自己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老板光,而且,他还越来越不放心杨晓明,以他这种迫切的心态,即使有最好的办法,也斗不过澄副书记。
出出恶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恶气,还要保护好自己。
他说:“你现在在哪?我们当面谈谈。”
杨晓明说:“我现在没时间。”
小刘不相信他没时间,如果,没时间他会打这个电话。
他分明正在考虑这个事。
他说:“没时间也要见。”
杨晓明说:“你这人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人家不见你,你还偏要见人家!”小刘冷笑了笑。
他什么难听的话不能听?在民营企业打工,忍辱负重是最应具备的基本素质。
他不跟杨晓明斗这一时之气。
他说:“我就是缠上你了,你可以把电话挂了,但是,有一个前提,不要怕我告诉李书记。”
杨晓明气得跳了起来,说:“你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吗?”小刘反倒把电话挂了。
杨晓明哪是小刘的对手,忙又打电话过去,忙向小刘认错,说自己气糊涂了,说请他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说他不是信为过他,是他身份太特殊,他不得不防着他。
最后,他不得不告诉小刘自己在哪里。
三人坐在一起,小刘知道小明是从江边市赶过来,是杨晓丽的手下,不禁笑了起来。
他觉得他们这个组合太有意思了。
杨晓明要出这口恶气责无旁贷,而他和小明,却是为自己敬重的人自告奋勇。
杨晓明对小刘说:“首先,你要发誓,你介入这事,与老板光无关。”
小刘说:“你认为发誓有用吗?你别以为还像对你学校里的学生那样,拉个钩,发个誓什么的,就可靠了,可以相信了。”
杨晓明说:“那你拿什么证明自己?怎么让我们相信你真的和我们心往一处想?”小刘说:“什么证明也没有,但有一点,你要知道,我不放心你们,担心你们会把自己赔进去,所以,才参与这事。”
他看了小明一眼,知道自己是这三人中年纪最大的,说这句话,一点也不过分。
杨晓明还是不服气,说:“你以为,我们会用你那个馅主意吗?我们是那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吗?”小刘说:“那你说说,你们有什么好办法?”一直没说话的小明就把刚才跟杨晓明议论的办法说了一遍。
不知为什么,小明觉得小刘的加入让他心里更多了几分踏实感,就像自己刚才参加工作时,跟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科长们下基层一样,不管遇着什么问题,他们都能想到解决办法。
虽然小刘并不老。
小刘说:“这事看似容易,却很难,除非能找到一个了解他们内情的人。”
他问小明,与黄闲从身边的人熟不熟?或者是以前澄副书记在江边市时,经常跟他在身边的人。
这么问了,他又觉得不多大意思,就算你和澄副书记、黄闲从身边的人熟悉又怎样?你跟人家没有一定的深交,人家跟澄副书记、黄闲从没有太严重的仇恨,根本不会向你提供这方面的实情!许多事情,纪委都查不清呢m只靠你们这三个无法沾上边的人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小刘摇头否定了这个看似最好的办法,说:“这办法根本行不通。”
杨晓明说:“我们叫你来,又不是要你来否定我们的。”
小刘说:“我也不想否定你们,但你认真分析一下,行得通吗?”好像又回到原路上了,既然不能在经济方面找到突破口,那就只有动粗耍蛮了。
小明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他们不是动粗耍蛮的人。
于是,他们又陷入了困境。
杨晓明突然叫了起来,说:“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小明问:“你明白了什么?”杨晓明看着小刘说:“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到底,就是我们根本没办法出这口恶气,我们要出这口恶气,只能求助于外部力量。
求助社会上那么烂仔当然不行,关键时刻他们肯定会把我们卖了,唯一就只能求助于老板光,求助于朱老板了。”
小明不知内情,问:“如果,他们靠得住,又热心帮我们,没为什么不能求助他们呢?”杨晓明说:“如果求助他们,他们就有可能控制我姐夫,要我姐夫按他们的意图办事。
这就是他参与进来的真正目的。”
小刘不想跟他吵,说:“你不要总纠缠这个问题好不好?现在最需要的是大家静下心来,想一想有什么办法是我们自己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