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东很满意,说:“枝子真是个聪明人,我这边还没批评李向东,你就说他的好话了。”
枝子笑着说:“不是我要说他好话,的确是这样的。”
她进厨房勺汤的时候,小倩也跟了进来,悄声说,你还真听他的?枝子说,他说得很对,我们不能只顾眼前利益。
即使喜欢,愿意在一起,就要多为对方着想。
她说,你也要收敛点,别瞒着他干那么多事。
小倩说,我跟你想的不一样!我跟他在一起,不为那些为什么?还想跟他过一辈子?能过得了一辈子吗?不趁现在多弄点,还等什么时候?她说,我现在只想多弄点好处,跟他这几年,不能亏了自己!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忙说,你可别出卖我啊!枝子越来越觉得小倩可怕,想她要弄到多少才觉得够呢?贪欲是永远无止境的!李向东跟枝子通了电话,没马上回房间,而是打电话给杨晓丽,先打她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又打她的手机,手机响了好久,杨晓丽才接。
她笑着说:“今天刮什么风啊?竟打电话给我。”
李向东问:“吃饭了吗?”杨晓丽说:“正在吃呢!”李向东问:“没在食堂吃?”杨晓丽说:“你什么意思?我每天都吃食堂你才高兴啊?今晚有应酬。”
李向东说:“今晚我还准备去你那呢!”杨晓丽说:“怎么想到来江边市了?晚上,你不是很不愿意来江边市的吗?”这么说了,她看了一眼澄副书记,觉得应该到房间外接这接电话。
这时候,她已经喝下黄闲从准备的那碗汤了,只是药劲还没上来。
杨晓丽一出去,黄闲从就对澄副书记说,你等着吧,接完这个电话回来,她就完全不是现在这样了。
澄副书记还是不放心,说,你确定没弄错吧?不会是假药吧?黄闲从说,这点你还不相信?玩这些小把戏,我什么时候失过手?他嘻皮笑脸地说,这次可是说好了,如果你不敢,我可不客气了,再失去这个机会,我就太冤了,前前后后打了一百万进她的帐上了。
澄副书记说:“你还要跟我争?”黄闲从说:“我不是跟你争,我是担心你下不了手。”
澄副书记便说:“我叫你给我准备的药,没忘记吧?”黄闲从说:“你还真下决心了?势再必得了?”澄副书记说:“你少罗嗦!”黄闲从说从西服内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儿,轻轻地摇了摇。
澄副书记一伸手便抢了过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只见那小瓶里装着小半瓶一粒粒黑色的小药丸。
澄副书记问:“怎么不是药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类药了,以前,黄给他的都是白色的药片,这次却是那么小粒的药丸。
他说,你不会玩我吧?黄闲从说:“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玩你?我承认,我对杨晓丽一直贼心不死,但也不会玩你啊!”他说,你别写这些小药丸,比以前那些药片的功效强好几倍。
他说,你可不要太贪心,一次一粒,最多两粒,再不能多了,再多爆血管、脑溢血,心脏停竭都有可能。
澄副书记扭开盖,倒出两粒药丸在掌心,就往嘴里一拍。
黄闲从见他这动作,心里不禁一冷,想今晚杨晓丽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他一直都在扮演一个合伙的的角色,但心里总希望自己饰演主角,就像一个b角那样,总渴望a角是不了舞台,由自己顶去。
如今,澄副书记这么坚决定地拍下那药丸,他想,他是彻底没戏了。
杨晓丽在电话里问,你什么时候到?她说,我可能要晚一点。
我这才刚吃,才喝了一碗汤。
李向东说,我可能也要九点多一点才能到。
杨晓丽说,我也应该差不多了吧!她说,你如果早到的话,就先去市府接待的那家酒店。
我先打电话去订房间。
李向东想说,你订了房间发短信给我吧!一抬头却看见了杨晓丽。
他刚好走到那走廊尽头,向左是另一条走廊,杨晓丽就站在那走廊上接电话。
这会儿,她也看见李向东了,垂下拿着手机的手,看着他微笑。
她问:“你怎么也在这?”李向东问:“没喝酒吧?”杨晓丽说:“哪还敢喝酒。
你喝酒了。”
李向东又问:“跟谁在一起?”杨晓丽说:“澄副书记。”
李向东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杨晓丽问:“你怎么了?”李向东说:“又跟你说那个副书记的事?”杨晓丽说:“也谈了,不过,更多还是谈手工艺展的事。”
李向东说:“轮得到他管吗?你应该跟书记谈!”杨晓丽笑了起来,说:“你不会是吃醋吧?李向东,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吃醋!”李向东说:“我吃什么醋,我是觉得他管得太宽了,管到江边市去了,管到江边市一个普通常委的具体工作了。
这正常吗?”杨晓丽说:“你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
李向东说:“听见怎么了?我就是要让他听见。”
杨晓丽却一点也没不高兴,相反地,她喜欢看李向东气得眼睛鼻子都挪了位的样子。
她说,你就这么小气啊!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上级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她说,进去打个招呼吧?李向东说,我懒得见这种人!杨晓丽说,不见也要你见,不然,我还真说不清了。
她从侧面抱住他,想把他拉进去。
不知为什么,一靠近他,贴着他,她就有一种很不想离开他的感觉,似乎心里有一簇火在燃烧。
李向东也感觉到了,虽然喝了酒,还是感觉到她的温度比平常要高。
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就用手摸了自己的脸,说:“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这么说的时候,她感觉到某种欲望很强烈地撞击自己。
她有点不可思议,想虽然两天没见李向东,但也不会那么强烈啊!李向东想推开她,她贴他贴得太紧,不仅??贴着他,那小腹也紧紧地贴着他。
这可是在走廊上,每一个房间门口都站着一个服务员。
那些服务员都好奇地看着他们,这对男女是什么关系?女的太粘乎了,怎么一见这男的,就贴得那么紧?杨晓丽说:“我觉得很难受。”
李向东问:“哪不舒服?”杨晓丽说:“不是不舒服,是那个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就有那种感觉,而且,还越来越强烈。”
李向东根本没往那方面想,问:“什么感觉?”杨晓丽说:“就是那种,那种,想咬你的感觉。”
李向东吓了一跳,她是一个衿持的女人。
平时,在大庭广众下也难得跟李向东太过亲热,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李向东贴得那么紧。
可想而知,她的那种感觉有多强烈,然而,她那感觉也来得太莫明其妙了。
李向东问:“你吃了什么?”杨晓丽说:“就喝了一碗汤。”
李向东问:“就你和澄副书记在一起吗?”杨晓丽说:“还有一个外商老板。”
李向东骂了一句,王八蛋!一脚把那门踢开了。
房间的两个人充满期望地等着杨晓丽回来,没想到,李向东竟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