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丽笑笑说:“去哪都一样。”
她的心思已经不在吃饭上了,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澄副书记的圈套也没感觉到。
澄副书记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说:“我已经向黄老板申明了,今天,不喝酒,不但你不喝,谁也不喝。
我说,你既然要向杨常委当面认错,就要有诚意,人家不喝酒,你非要人家喝酒,那算什么认错?”杨晓丽笑了笑,说:“不喝酒就好。”
只要不喝酒,不醉得一塌糊涂,她还担心什么呢?再说了,澄副书记总不会下她套子吧?枝子叫她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怎么防也不会防着澄副书记吧?车驶上江边市连接珠??中心地区那座大桥时,澄副书记打电话给黄闲从,问他在哪里?说我们已经上桥了。
黄闲从说,他也在路上,不过,快到酒店了。
澄副书记问,预订房间了吧?黄闲从说,你放心,我这边都准备好了。
他话里的意思还包括澄副书记事先要求他做的准备功夫。
澄副书记嘴角便挂起一丝万事俱备的微笑,想,这次总该万无一失了吧!如果说,上次的计划,他太相信黄闲从,这一次,他却亲自进行了精心的策划。
离开江边市,就是担心杨晓丽再打电话要那个小明来接她。
在江边市,不管他们去哪家酒店,那小明都能轻而易举就找到,但到另一个地方,那小明还认得路吗?即使来接她,在路上也要化费许多时间。
那时候,煮熟的鸭子还不吃得只剩骨头了?他还要黄闲从专门预订了那种会所式的套间房。
那套间房不仅有吃饭间,还有桥牌间、茶居间、网吧间、淋浴间,最最重要的是,还有休息间。
休息间其实就像酒店旅业的房间,有床有枕头被子,即使放倒杨晓丽,也不用离开那套间房。
当时,黄闲从在电话里表示,一定再次灌醉杨晓丽,为澄副书记创造条件。
澄副书记说,你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再灌倒她。
她绝对不会再跟你喝酒。
他说,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你认为,她还会醉第二次吗?一上酒,她就会警觉。
他要黄闲从在她的食物里下药,让她不知不觉间迷失方向。
黄闲从“嘿嘿”笑,说:“你这次真有点势在必得了。”
澄副书记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她就是再傻,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
黄闲从便问:“要麻药,还是要**?”澄副书记见过黄闲从玩过这两种药。
他更倾向于**。
麻药有什么意思?喝醉酒还会动呢!还会哼哼呢!麻丨醉丨了,一动不动,死猪样,还不近乎于奸尸?他要让杨晓丽疯狂,疯狂得只想要男人!他对黄说,药劲越强越好。
他又补充道,也弄点男人的药!黄立马就明白那意思了,这家伙,竟连担心自己承受不住杨晓丽的疯狂也想到了!
上了饭桌,朱老板就不再提正事了,只是谈吃谈喝。
他说,李书记是海边来的人,吃海鲜去你们市县是一流的,但吃河鲜却应该来这家酒店。
他说,你尝尝这河虾,虽然没有海虾的那种海味,却有一种清鲜。
他又说,你尝尝这鱼嘴,又滑又嫩。
老板光说:“李书记什么没尝过?喝酒,喝酒!我先敬李书记一杯吧!承蒙李书记关照,我才能在市县有一席安身之地。”
李向东笑着说:“你去市县时,我还在临市跟朱老板打交道呢!我可是在市县没法呆,才流落他乡的!”老板光说:“那里,那里。
市县的人都说,你采用了移回战术,出去兜了一个圈,再杀回来,就成市县的大哥大了。”
李向东说:“听老板光这一说,我倒成了黑社会大佬了!”碰杯的时候,李向东把朱老板也拉上。
他说,你不能失言。
我喝多少,你也要喝多少。
朱老板话中有话地说,请李书记放心,我绝对牙齿当金使,决不失言!其他几个董事也陆续敬李向东,李向东一一喝了,当然也都拉上朱老板。
这时候,朱老板才说:“我们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但都是陪李书记喝的,现在,我正式敬你一杯。”
老板光说:“要敬就敬大杯的吧?你们都是海量,而且,又是老交情。”
李向东笑着说:“我们的交情有点水火不容,要么你进我退,要么我进你退。
你高兴的时候,却是我痛苦的时候,而你痛苦的时候,却是我高兴的时候!”朱老板说:“喝了这一杯,但愿能改变历史,我高兴,你也开心!”李向东说:“有时候,美好的愿望离现实总是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朱老板“哈哈”笑,说:“看来真应该用大杯了,不大杯喝,喝不出感情了。”
李向东说:“这喝法,很快就会喝醉了。”
老板光说:“要不叫两个小姐进来帮你喝?”朱老板说:“我无所谓,只要李书记敢叫小姐进来,我就敢一对二,一对三。”
话音未落,就有董事招呼服务员叫酒店的妈咪进来。
李向东忙说:“不用了。
我还是自己喝吧!不过,还是不要大杯喝。”
他知道,小姐一进来,这酒就不知喝出什么花样了。
一进这房间,他就意识到这顿饭还不仅仅是喝酒,他们还有很多文章要做。
否则的话,不会预定这么个房间。
这房间可是房中有房,洗鸳鸯浴也可以,上床睡觉也可以。
他们是希望把李向东喝得今晚不设防了!老板光似乎不死心,凑近李向东说:“李书记放心,这些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不是随便什么客人都陪的。”
李向东心想,我李向东也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会上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不要小姐,不让小姐进这个门。
他举起杯儿说:“喝酒是男人的事,还是让女人走远一点!”朱老板也醒神,笑着说:“李书记说得对,男人喝酒,女人滚一边去。”
其他人听出这话外音,便有人出去阻止不让那妈咪进来了。
房间里的气氛很快平静下来。
老板光有些不甘,悄悄对朱老板说,就这么散了?朱老板说,你看不出来吗?他对我们是有防备的。
老板光说,你是怎么跟他谈的?朱老板说,要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他不心动,但这事不能心急!这时候,枝子的电话打了进来,李向东忙走出房间去听。
房间外是一条走廊,很清静,每一个房间的门口都背贴?站着一位穿红色工作服的服务员小姐。
李向东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站在他们那房间的服务员以为他有事,便用微笑询问他,见他在听手机,这才又贴着?规举地站着。
枝子问:“你那边还没完啊?”李向东说:“你们不用等我了。”
枝子说:“你不是答应张市长多晚都过来吗?”李向东说:“再说吧!这边一时半会还不能散。”
他已经拿定主意,今晚不回市县了,这里离江边市大概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吧?他想,今晚去杨晓丽那。
枝子问:“你喝酒了?”李向东说:“喝了一点。”
枝子问:“司机开车吗?”李向东说:“没事,我不会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