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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的裤子被父亲这么一提,也几乎解体了,裤裆开裂成了开裆裤。他打完了还不许我哭,要我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跟前,自己就继续边喝着小酒边说道:“想当年,老子小时候一挑三都难逢敌手,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被人家当出气筒,只有挨揍份的小兔崽子。”

我当时想,一见你这么高大威猛,五大三粗的彪悍身躯,就知道小时候必定也长的虎头虎脑,块头小不到哪里去,当然能打了。想着想这,就在肚子里开始埋怨起父亲没把优良的基因遗传给我,以至我长得瘦不拉几弱不经风的非洲难民样,饱受被别人欺负的皮肉之苦。因为小时候被人欺负习惯了,所以我从小锻炼出了一身铜身铁骨的本领,有很强的挨揍抗击打能力。别人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教鞭敲几下就哇哇大哭,而我皱几下眉毛也就过去了。

大学报到的前一天,父亲在饭桌上史无前例的给我倒上酒,高兴的让我把它喝光。我看着他那张因为酒精作用而变得通红,兴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似乎完全变了个人。

我的大学在杭州下沙,一个原本是钱塘江畔的荒凉地。趁着建设新世纪的春风,形成的新世纪大学城和工业区。

大学城里,每年高考过后都有大批因扩招的高中毕业生前来,他们怀里揣着自己的梦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架势涌入下沙的的各大高校。试图在大学的教室里坐上几年,然后手持着烫金的大学文凭,作为一步登天的敲门砖,借此跃为人上人,从此过上梦想中幸福美好的生活。可谁都没想过,在那教室里,他们能不能从蜡烛那里、白纸黑字的课本里学到自己想学的东西。还有他们来之前一定没考虑到,当他们走出大学校门后,还要面临着与日俱增的就业压力。

紧挨着大学城的南面工业区里,源源不断的有民工兄弟们,告别家乡,从祖国的各个地方前来夜以继日的工作,源源不断地为社会创造财富,为我国的全民生产总值逐年上升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并且,每年年终兜里塞满一年辛苦劳作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积蓄,挎上大包小包行李,兴高采烈地回家孝敬家人,过上一个衣食无忧并能知足的红火大年。

家人觉得我已经是大人了,没有随同我一起前去大学。我一个人搭乘了卧铺大巴,从温州到了杭州。车子到了站,我下车走出车站,站在箱子旁边。我抬头望了一下浩瀚的天空,一股空荡荡的孤独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川流不息的行人,面对眼前这一切的陌生,我不知所措。

一辆破烂不堪的小面包车在我在我身旁停下,司机见我这身打扮就知道我是哪个大学报到的新生。他伸出头朝我问道:“去哪个大学?我送你去。”

顿时,省城杭州人民的热情犹如一股暖流涌入心头,感动的我差点情热泪眼眶。司机不等我回答,下车帮我把行李提上车,然后推着我像装货似的塞进车。车出了车站,我还在因为遇到了个好人,而在偷偷庆幸。我说:“师傅,你真是个好人,我去浙江xx大学。”

司机说:“不客气,在家靠父母,在外靠车主嘛,到那里八十块就够了。”

“什么,要八十?”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时通货膨胀远不及现在这么严重,人民币还是相当具有购买力的,我反问道,“当我家卖白丨粉丨的啊?”

“管你家是卖白丨粉丨还是卖面粉的,反正都这个价。”说这句话时,他刚才那张热情洋溢的表情此时显得是如此的狰狞冷漠。

我知道,我上了黑车,只能认宰。我默默地坐在车上一言不语,司机可能开车无聊了,又有了刚才招呼我上车时的那股热乎劲,一路上不停地找着话和我聊天。我瞧着他那副人模狗样,打自肺腑的懒得搭理,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

车子终于到了学校,司机收到如数的车费后一脚油门,车尾冒着浓烈的黑烟扬长而去。

下午天气酷热,校门口出入的新生络绎不绝,没有我想象中的热烈的欢迎仪式。我到咨询处询问报到的地点,那里坐着三个女生一个男生(后来我明白这正是我们学校的男女比例)。不等我开口一个身壮如牛的女生拉过我手上的行李,引导我朝报到处走去。

我怯怯尾随其身后,我望着她矫健的身躯自叹不如。尽管行李沉重,但是她拉着走路的步伐依旧强有力,酷似战场上的坦克愤愤直冲,犹如一位沙场老将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任我如何加快脚步,还是赶不上她。

当我找到自己的寝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先于我到达了。一高一矮,高的留着飘逸的红棕色长发,矮的贴皮短发,确切的说几乎于光头。二人形象差异巨大,看的我差点没笑出来。

二人见有人进来,停下手上的收拾的动作。高个友好的和我打了个招呼,矮个看我一眼接着收拾自己的东西,没有言语。

我放下行李,开始收拾自己的床褥。期间,这个四人寝室的最后一位室友也来了。一个瘦高瘦高的男生,露着猥琐的笑容站在门口,对着大家打着招呼。因为陌生,我和高个只是简单的做了个回应。他见大家并不热情,略显尴尬,尬笑两声并拉着行李进了屋。

他的床铺和我相连,便先走到我边上,从身边掏出包长嘴利群,熟练的撕开给我们三个人分烟。我们都没有拒绝,停下收拾接过烟后,顺手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他把长嘴利群丢回自己的位置,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南海,然后给自己点上。他操着一口北方普通话,说:“刚来杭州,还没习惯利群,抽惯了这烟,别见怪。”

“你给我们分二十的长嘴,自己抽四块五的中南海”我略带诧异,然后问道:“难道北京的?”

“好眼力,这不托党和人民的福,不小心成了首都人民了么。”他接着说,“哥儿几个来的比我早,那以后你们仨就我哥了。我叫陈强,大伙儿就叫我小强就成,以后就承蒙三位哥儿们照顾了。”

我听了他的名字脑海里蹦出只蟑螂来,听着他的名字,我不仅觉得他父母把他名字取草率了,看着他那张脸以后,我觉得他父母把他的人也造的略显草率。

就这样,我们四人开始了自己介绍。高个子叫沈哲,杭州本地人,矮个子叫孙思辉。初次见面,我嫌二人名字难记,根据他们俩的外部形象,就给取了外号。沈哲被我叫成了长毛,而孙思辉也就成了光头。

“陶杰,你那儿人?”长毛问我。

“温州。”

“温州?”他们一口同声道,“爽!”

“为什么?”我说。

“温州发廊,全国最大的连锁发廊。”长毛说,“和我们说说温州发廊的妞是不是都特带劲。”

长毛说温州发廊遍布神州大地,无处不在,无人不晓,如果要选一样那个年代让人们立马能想到温州的东西,那温州发廊首当其冲。我听后哭笑不得,原来我们温州最出名的是发廊,连曾经一度风靡世界的假冒产品也屈居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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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在钱塘江畔的青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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