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和盼的,都是如何不得罪。
第二天,又能让他打电话来的摔掉方式。
于是,今晚西线无战事儿!三股东忐忑不安了一晚。今晚同样忐忑不安的,还有第一次睡在别墅里的伊本。
话说伊本,
今天到了延安东路重庆鸡公煲,纯属偶然。
接到明星探租房指示后,在房中介的帮助下,伊本很快租好了玫瑰苑a八幢十六楼3号。在房中介的带领下,伊本看了房,这让他顿时神清气爽,感叹摇头。
总之,
可怜的伊本也和许部一样,
深受高房价之苦,在有限的空间时作苍狼长嗥,也是经常惹得芳邻来敲门……可是,伊本却比许部更惨。虽然只是套可怜的旧小二室,许部好歹还有个家。
而净身出户的伊本,
这多年来,都是在外租房。
现在一见这亮堂堂,宽敞敝的三室二厅双厨双卫,可怜他悲从心起,驻足四望,那眼泪都差点儿流落下来。所以,在主角都没进入玫瑰苑之前,配角就搬了过来。
说搬呢,太夸张。
新租房什么都有,连床上被子都是三条。
伊本只是拎着洗漱用具,就跨了进来,其他的诸如衣服箱子电脑什么的,当然得留在原租房。这是工作,不是搬新房,大智若愚的伊本,大半辈子这样过来了,现在也不会犯迷糊。
送走中介和房东,
关闭了所有光源。
伊本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捏着白驹交给的一个,类似小电筒的铝合金匣子。顶端是个朝内凹陷的内口,直流和交流二用。
按住筒上面的小钮扣,
内口便会发出绿油油的淡光
可以在百米内搜寻有无有偷拍镜头和窃听器什么什么的,如有,匣子就会出了刺耳的可调大小的报警声。伊本不知道这匣子该称什么,因它是私侦必用的利器,自称为匣子。
遵从许总的叮嘱,
伊本反复地毯式的搜寻一会儿,那报警声也没叫,这是好事儿。
收了匣子,拿起眼镜,轻轻压在自己鼻梁上,前面的a八幢十七楼3号,骤然拉近,一目了然,更绝的是,镜架正中下侧的通孔,正好把对面的各种声音,传进自己耳朵,如果嫌吵嫌不清楚,手指轻轻叩叩镜片边缘,一切逐你所愿。
听一歇,
没什么人走动和嘈杂,只有轻轻吟唱着的流行金曲。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妈的,是不是那个蒋石介养的小三,在顾影自怜呀?
台湾女歌手彭羚演唱的这首《囚鸟》
伊本和玫瑰都很喜欢听,基本上都是边听边哼。
在伊本看来,这首《囚鸟》唱的是一种,飘似于**之上的精神圣餐,演释的是一种,现代人无法理解的情愫。可是现在,妈的,一个小三也敢?
助纣为虐,
自作自受的呀。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当晚,
伊本多年第一次失眠了。
今天下班后,伊本照例不回原租房回玫瑰苑。从延安中路的地铁口穿出来,跨过单行道大街,就是这家重庆鸡公煲店。
看看快过四点,
就想着钻进新租房单独呆着的伊本,
想想,干脆吃了饭再进去,免得待会儿又得出来,麻烦。这一坐下,伊本就看见了三股东齐齐在阵。这倒不稀奇。
蒋石介就躲藏在前面玫瑰苑里
三大私探出面压阵,也是自然分内的事儿。
可习惯了玩笑和调侃的伊本,却耐不住寂寞,总想着不顾行前三股东的命令,上前套亲乎。待三股东,小玫瑰一一离开,伊本也只得执行自己的工作,站起来也准备出门。
正好听到那个老板和胖丘二,
在一问一答:
“柱子,这三个人是做什么的?”“唔。”“是不是黑社会?”“唔。”“不会是条子吧?”“唔。”伊本驻足,问那老板:“高个儿,如果我告诉了你,你有什么回报?”
周二娃不信任的打量打量对方:
“兄弟,是不是钱不够?”
柱子插上:“他买了单。”“那,你需要什么?”周二娃笑笑:“我这是小本生意,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能答应的,我决不拉稀摆带。答应不了,我也不说起来摆起。”
伊本听得直眨眼睛:
“不忙,怎么你的话,我有些听不懂的呀。”
还是柱子应声插上:“拉稀摆带,是指不认真办事,拿你们上海话说,就是夜壶蛋(捣浆糊的人)。说起来摆起,是指答应了不办或是慢慢办。拿你们上海话说,就是牵丝绊藤牛皮糖(比喻动作慢吞吞)。我们老板是个爽快人,最讨厌的就是那二种的呀。”
伊本大笑,
连连击掌:
“明白了,明白了!好,你爽快,我也爽快。以后我来吃饭,给我打个八折就是了的呀?”柱子笑眯眯插上:“是每次,还是要不要?”“当然是,是要不要啦。”
大约,
伊本自己也不好意思说是每次,可他心里,却的确是想说每次的。
今天这一煲,还没敢要疏菜呀火锅料和饮料什么的,就花了27块,如果能每次给打个八折,就是50多块,日积月累,嗬嗬!
可是,
算啦算啦,人家老板也不容易啦。
“好的。听好啦。”一气买弄地添油加醋的说完,听得周二娃张口结舌:妈的,搞半天是明星探的呀?我怎么那么倒霉,去触了这么个霉头?
私侦可不比公侦,
公侦有国法党纪和广大群众管着,基本上没人谁敢乱来的。
自己的亲哥哥,就是个典型示范。私侦就不同了,在周二娃的认识和理解里,私侦,就是拥有犯罪利器和人员的黑社会,而这,正是自己最不愿意碰上的。
虽然在这多年的闯荡生涯中,
自己也曾多次与黑社会交手,虽然也赢过。
可那种残酷与艰苦,至今想起心有余悸。周二娃上前一步,搂住了伊本:“谢谢指点!兄弟,在哪儿住呀?常来我店走走,聊聊吹吹,我喜欢像你一样的上海知性,知性白领哥。”
“谢谢!老板贵姓的呀?”
伊本脸孔上露着明显的嘲讽,
斜看着对方故作亲热,搂抱着自己的双手:“我平时呢,有点忙,忙着打工讨生活的呀。”柱子睃见了他脸上的轻蔑,上前拉拉周二娃。
“老板,放手放手,这多人瞧着啥。”
周二娃放了手,
当着他的面,伊本把自己周身上下认真掸掸,还像从前烈士就义一样,正正自己衣领,拉拉自己衣襟,转身就走。
可走二步,
又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