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瑰大笑:“嘻嘻,笑死我了。”柱子趁机一抓桌上的订牌,拉开椅子:“美女,请,这边坐。哎,你几位?”小玫瑰的眼光,迅速四下一扫。
早把坐在里面靠门桌的伊本
最后靠里桌的三股东,看在眼里。
脑袋顺势向后一扭扭,瞟瞟蒋石介。蒋石介立即笑盈盈的冲着柱子点头:“三位,还有位,马上到。”“老规矩,二号桌,三煲三汤哈。”
点头哈腰的,
对小玫瑰,蒋石介笑笑:“稍坐。”快步离开了。
白驹的背包,早蹲在了桌上,瞄准门外的小玫瑰蒋石介,无声的自动追踪跟踪拍摄起来。为了保证质量,白驹站起来似寻找东西,双手伸进背包里,把装在小腰包里的仪器,点下了它的“过滤”按键。
这样,
红外线仪大展雄风,
会根据其所追踪拍摄的第一张相片,根据镜头前面的清晰度,自动滤掉晃来晃去的人影,不间断地巧妙抓拍。周二娃进来了,没有谁理睬他,仍都瞟着外面。
周二娃径直来到三股东面前,
交给了许部一张崭新的,显然刚出去办理的信用卡。
“这点费用,请收下。”许部接过,顺手递给李灵,对周二娃点点头,然后,右手做拎笔状写写,周二娃断然的摇摇头。李灵举举自己手机,周二娃依然摇摇头……
这一切,
都是在双方的无声意会中进行的。
大家都看美女去了,没人注意到这店里的角落。可精鬼的伊本,却悄悄看在了眼里。许部对周二娃伸伸大指姆,三股东站起来,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路过门外二号桌时,
白驹扫了一眼小玫瑰。
迅速和小玫瑰同时瞟过来的眼光一碰,各自移开。真是个勇敢的姑娘!神情自若,自然坦然,就像面对亲朋好友,正眨巴着可爱的一双眼睛,一双细长圆润的胳膊肘儿枕在桌上,犹如个听话的小女生,正听着蒋石介的喋喋不休……
出去后的三股东,
沿着店前左转上前。
前面是单行道,没行多远,就见黑二从单行道那边儿朝这边儿跑来,匆匆忙忙,站站停停,差点儿被车水马龙挂着。
许部看看手机,
差10分五点,这家伙还惦记着成交呢。
李灵恨恨地瞪着他的身影:“流氓,跑这么快找死呀?”话音未落,一辆锃亮的雅阁从斜方插出,大约是急着赶路,先是朝前颠几颠,然后一步纵上前,刚好撞在正在左躲右闪的黑二身上。
一声惨叫,
黑二侧扑着倒下了。
更可怕的是,雅阁没停继续朝前冲,直至撞在三角岛的小水泥桩下才嘎然停下。三股东也吓得脸色唰白,雅阁是直擦着三人斜着跑的,如果稍为再开正一点,迎面撞上的,必定是三人。
许部站在最前面,
高大的身子一动不动,双手大大伸开。
宛若座护守神,护着李灵和白驹,此时的李灵和白驹,恰像不懂事的弟弟妹妹,一边一个紧紧的靠着许部,惊恐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闯祸的肇事车,
右前轮担在水泥桩上,一动不动。
透过明亮的驾驶室玻璃窗,可以看见,坐在驾驶员座位的一个年轻姑娘,仍惊恐的瞪着眼睛,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副驾座上,则是一个同样年轻的小伙,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一缕鲜血,
缓缓流过来,那是从黑二基本被碾碎的脑袋和身上流出来的,在阴霾里是那么惊心怵目。
三股东回了公司,本是值得庆贺高兴的一天,全给这突然的血腥打乱了。李灵和许部闷闷不乐,各忙各的。白驹则忙活着把红外线自动跟踪拍摄仪的成像,转进电脑文件夹。
“卡里,刚好10万块。”
李灵看看二股东:“进哪笔账?”
许部答:“以前怎么办的,就怎么办吧。伊本和小玫瑰,各支了多少?”“伊本4万,小玫瑰2万。”许部点点头:“白副总,弄好没有呀?”“好了。”“放!”
办公室,只剩下了一盏台灯。
硕大的银幕闪闪发光,自动播放起来……
三股东都停下自己手里的活儿,细细的观摩起来。看一歇,白驹感到自己有些心燥不安,逐起身踱到落地大玻璃窗前,习惯性的望向外面,却吓得往回一躲。
白何老爸正站在外面,
拿着手机津津有味地拍照哩。
再看看,退休教师老妈站在咖啡厅进门的右侧,也就是厅里通向二楼的木梯旁……白驹迅速的思忖着,老爸老妈怎么找来了?
一开始,
许算机硕士白驹,对爸妈知道自己上班单位和地址,是欢迎的,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
白驹理解父母心情,养了28年读了17书的儿子,终于在大上海,上海滩留了下来,拥有了上海户口,现在又开始了工作,二老该是多么高兴的啊!
可是,
随着岁月的流落,
白驹对父母总是想要了解自己的工作环境和情况,越来越抵触。白驹认为自己己经长大,不再需要父母保姆式的唠唠叨叨,喋喋不休。
更何况,
老爸老妈一问起这些,
除了担惊受怕,就是语重心长,真正没见过世面的小干部小老师,顶顶讨厌的啦!时值今天,因为车震一车,当然就更不希望爸妈知道了。
白驹还有一种本能的预感。
他觉得,一定是在老妈的拾掇和强迫下,老俩口才鬼鬼祟祟,不远十里找上门的。
这是在上海,老妈自不待言,即是方位强的老爸,也不一定不能顺利找到。可毕竟,二老都来了,活生生的出现在外面。要是,要是一问下面找上楼来?
白驹真不敢想象,
老妈老爸见了李灵,会是怎么种情景?
“开灯。”许部说:“收回银幕,我们再议议。”白驹最后瞟一眼外面的爸妈,跑回副总座。“我估计,小玫瑰己进去了的呀。”
许部面色凝重:
“蒋石介有备而来,好像是专门在候着小玫瑰赴约似的?”
白驹拧着眉头:“应该是这样,他不就是对此垂涎欲滴吗?”李灵睁大眼睛,皱着眉头,缓缓到:“按逻辑推理,似乎应该是这样,可我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头的呀?”
“李灵,你的意思是?”
许部提高了嗓音:“具体是什么”
李灵欲言又止,缓缓摇头。“是不是感觉到,那个蒋石介,在故意应合小玫瑰的诱惑勾搭的呀?”李灵眼睛,霍然明亮:“对,就是这个词儿!我刚才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比喻了。”
“那是,因为你太紧张。”
白驹则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