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只看到本是高高兴兴的许部
突然间又楞住了,以为又出了什么漏了?
一把抢过来,看看,瘪瘪嘴巴:“是庸俗!这种话,有直接提出来的吗?头儿,你平时那么虽然,但是,然而的,这会儿怎么会忘了拐弯抹角的呀?这不,白帮忙了的呀?”
许部一脸霉气,
跺跺脚,说不话儿。
白驹想想,手指头顺手在屏幕上划划,再重新递还给许部。许部看看,破郁为笑。原来,白驹写的是:“哈哈,你可上当了呀,我就是故意惹你生气呢,人呀有时高兴过头,就会乐极生悲,就会又说漏嘴的。”
许部得意一挤眼睛,
嗒的声发了过去。
许部这才心安得理的揣好手机,紧紧自己肩上的背包绳儿:“走吧,重庆鸡公煲。”二人站起来,一前一后出了小绿化带,踩上了斑马线,准备过街。
可是,
许部突然拧紧了眉头,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左右手不安的搓起来……看看车少。白驹说声:“抢过。”一步窜过了斑马线。可等他站到对面街头扭身看时,许部竟然还站在街对面原地,一动不动。
“嗨,头儿,楞什么楞?过呀!”
可许部却对他招招手,示意白驹重新过去。
白驹重新过去后问:“怎么了?又是出了什么事情?”许部紧张的斜视着他:“别回头,自然一些,镇静镇静。”这么一来,白驹反倒弄得紧张起来,不安的转动着眼珠子。
“怎么了?怎么回事?”
“别紧张,或许是我看花了眼睛?”
许部喃喃到:“或者是我直觉?”霍的转身:“走。”“到哪儿?”白驹边问,边跟在他身后。二人重回刚才自己坐的椅前,一汪平静,满眼绿荫,深秋的绿化带里,各色花儿开得正艳,有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许部又迅速转身,
正好看到在自己身后的那边,一个何曾熟悉的中年男身影,在碧翠中一闪,就不见了。
“白驹,快!”许部拔腿就追,白驹紧紧跟上。绿化带本不大,片刻的穿树插草,转眼间就追上了。可是,迎接二人的,除了平静就是安静,甚至还有蜜蜂在花间采蜜嗡嗡嗡的飞旋声,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二人下找找,
慢慢走回来。
许部一下站住了,在离二人刚才坐的条椅后,有一张椅子,椅背上用湿水写着:“警告,进去有风险。”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显然,一直有人在跟踪着自己,可二人居然毫无查觉。
许部四下瞧瞧,
眼睛瞪得圆。
白驹则掏出手机,对准留言嚓嚓嚓拍起来,拍完,字迹也干了,椅背上的灰处,只留下一抹宽宽的指印……好半天,白驹问到:“你刚才转身,看到了什么?”
许部喃喃自语:
“好像是,那个偷拍男?”
白驹差点儿跳起来:“就是那自称一个人来沪穷游的中年男,我亲眼看到他进入了上海市公丨安丨局的大门?”“好像是?”许部摇摇头,又点点头。
“又好像不是,这事儿真是奇怪,还真是给人盯上了?问题是,他是什么人呢?”
白驹只觉得自己的头发根根竖了起来,
真有一种到处都是眼睛的毛骨悚然感:“不会,真是上海公丨安丨局的侦探吧?”四下望望,语气有点发硬:“不会,又是上海的公丨安丨局和市委市府,”
不敢说下去,
也不敢想象下去了。
二人又紧张地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空气紧张而沉闷。许部驱身上前,若有所思地把自己手指头,按在椅背上那道指印上比比,再让白驹把刚才拍的水字,打开让自己看看,脸上有一种似懂非懂和激越的神情……
一直注视着他的白驹,
给弄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规规矩矩的在椅子上坐着,一动不敢动。
许部最后转身看了看这一小片小绿化带,朝街那边扬扬下颌,自己领先动步,白驹紧张的跟着。二人步下小坡石梯,踩着路边的斑马线,许部头也不回到。
“白副总,谈谈你的看法。”
纯粹的公事公办口吻。
白驹也不敢马虎,想想,答:“就从字眼儿上看,对方好像是好意,在提醒我们不要贸然行事儿?”“嗯。”“那么,由此可以推断,”
白驹咬紧牙关,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字斟句酌:
“是朋友式的的警告,也可能是围魏救赵的调虎离山?”许部赞许的点点头:“说下去。”“所以,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二种都要做好准备。”
车流,
突然中断。
远方的红绿灯亮起,把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拦腰截断,二人趁机过了大街。过街后,许部并没马开离开,而是站在这边人行道上,对那绿化带,细细观察。
然后问:
“白驹的,看出一点什么没有?”
白驹摇摇头,自己也感到很遗憾,根本看不出那边和这边,有什么区别和联系?许部指指那边儿:“看到我们坐的椅子了吧?”“嗯。”“站在这儿望过去,一目了然呀。”
可不,
经他一提醒,
白驹恍然大悟。这边儿的人行道上,林荫密集,是一条名副其实的林荫道;而那边的小绿化带,却是开放式的,尽管也有花草树木,可仅仅的三排六个条木坐椅,彼此间隔不过二米,形成了一个集中的露天休息地。
所以,任何人坐在那儿。
站在这边儿的林荫道下望过去,岂只非一目了然,而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和栩栩如生。
“就是说,那人跟踪我们到了这儿,站在这林荫道下,打望了我们很久?”白驹这次聪明了,缓缓的分析到:“也许打算就此离开,不惊动我们?可最后还是忍不住,”
蹑起脚尖,
朝街那边望望,
挥起右手比划强调到:“从街那边儿绕进了小绿化带,写了水字,然后在你刚有点直觉后,迅速消失了的呀?”许部伸起了大指姆。
“白大侠,会用脑子,应该是这么个全过程,和我所设想的一样呀。走,到延安中路。”
上海的交通驳接,本来就发达。
这一带地平路宽,视野宽,望过去前面三百米处,就立着醒目的地铁绿色标号。二人很快进了地铁口,踩着电梯徐徐下降,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
“总之,不管是朋友式的警告,还是围魏救赵,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做。箭到了弦上,不得不发。”
许部像是对白驹,更像是对自己说到:
“小玫瑰必须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是,得提醒柱子和伊本,一定要提高警惕,发现不对,立即告诉我们。”“好的。”
“还有,今天这事儿,我看最好不必给李灵讲,明白不?”
白驹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