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玩儿,这儿的重庆鸡公煲味道不错,我喜欢,你呢?”姑娘更高兴了:“我也喜欢,哎,姐儿,生意好不?这几天冷清得很,没子丨弹丨啦。有没有出得钞票的金龟,给妹儿介绍介绍的呀。”
小玫瑰警惕起来m
满嘴胡言乱语的,是个什么人呀?
重庆鸡公煲端了上来,二美女就吃起来。吃着吃着,那姑娘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为何?原来,她瞟到众多食客的目光,都落在小玫瑰身上,冒起了醋酸。
美女见美女m
可不是老乡见老乡,老乡见老乡,眼泪汪汪,道不尽异乡苦。说不完家乡话。
美女见美女,则是暗自对比,一脸坏笑,虚情假意,盼着对方不如自,拈着对方不尽己。
要讲后来的这姑娘呢m
各方面基本和小玫瑰差不多m
或是因为经常斜着瞟人,就那二只眼睛一看人就斜,越看越斜,越斜越丑。安知现在的观众,审美素质和眼光都大幅提高,谁美谁丑,一目了然。
所以m
眼光都绕着小玫瑰飞翔:
“这是什么重庆鸡公煲?怕是假冒伪劣的呀,吃素碰着月大(谓倒霉。不情愿吃素,偏偏遇上大月,斋日长)。”姑娘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柱子闻声过来,
小玫瑰急忙对他使使眼色,柱子就又不吭声的离开。
见没人哄着自己,姑娘更冒火了,开始在铁煲中拈来选去,不一会儿,桌面和地下就堆了许多。有几陀滚烫的鸡肉,辣椒和煲水,测到了小玫瑰的手上或脚上。
小玫瑰疼得周身一缩
瞪瞪对方,可自己仍吃自己的。
挑衅不成,对方不理不睬,众食客也冷眼旁观,姑娘感到自己完全没了面子,也就是说,完全输给了小玫瑰,气得一摔筷子:“老娘不吃了,哼,妗格格(自以为是)呀。”
这基本上就是,
直接打小玫瑰的耳光了。
可小玫瑰沉得住气,举手示买单。柱子过来,收了钱,小玫瑰剜那姑娘一眼,起坐就走。姑娘气坏了,居然一拍桌子叫到:“结棍(厉害)。戆大(傻瓜白痴)。侬给阿拉站住。”追了过去。
见她追过来,
小玫瑰加快脚步,向前一拐,折向了前面的单行道路口。
路口是一个较大有三角形坝子,边上被浇了被漆成红黄绿三色的短水泥桩,在路灯下十分醒目。走到坝子中间,小玫瑰站下了,睃到后面姑娘正挑衅地叫骂着追过来,暗自运气,作好了准备。
待对方刚刚追进小水泥桩里
上前虚晃一拳,
趁对方躲闪时,一脚蹭在她小腹上,姑娘尖叫一声向后倒地。就是姑娘快要倒下时,一个人影一晃,闪电般冲到她后面,顺手托住了她腰身……
小玫瑰捂着自己脸蛋,
吓坏了,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让她不要再这么出言不逊的嚣张。
却完全忘记了,地上有这么多坚硬的小水泥桩子。这姑娘真如果后脑勺倒地,完全可能香消玉殒。姑娘更是吓坏了,吓得连哭也忘记了,只是呆呆有看着救她的男人。
“好了,全过程我都看见了。”
男人温言软语,批评着姑娘:
“这都是你的不对,应该对人家赔礼道歉。”那姑娘就真的对小玫瑰赔礼道歉:“姐姐,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呀。”
听到对方的赔礼道歉,
小玫瑰惊讶的松开了双手:
却一眼看到那中年男正对自己微笑:“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你是?”“我是那天在‘玫瑰苑’外的人行道,那个人呀。”
蒋石介伸过了自己右手:
“姑娘你好,我姓蒋,大家叫我蒋石介。”
小玫瑰格格格的笑了:“蒋石介,怎么不叫蒋介石呀?刚好倒了过来,你故意搞笑的呀?”“不是不是,我的确是叫蒋石介,”蒋石介微笑到。
“我也不愿意这样,可爹妈取的名,不能更改的呀。”
小玫瑰哈哈大笑:
“身体发肤,父母所授,掉一丝拔一毛改一字,乃是大不孝也!”蒋石介则入迷的凝视着她,并暗暗对那姑娘使使眼色,姑娘醋酸的瘪瘪嘴巴,趁二人对话之机,溜之大吉……
这一切,
都被跟踪而来躲藏在拐弯处的柱探,看了个明明白白。
柱探对不断往后瞟着的小玫瑰,悄悄伸伸大指姆,也溜之大吉。边往店里赶,边给明星探打电话报喜……嗒!白驹停止了手机录音,打开了电脑,转录成了音碟。
然后,
又扭开被仪器自动拦掉嘈杂音的录音,认真的重听了一遍。
的确,蒋石介真狡猾,其手法让三股东也没料到。三股东设想到了的多种接近方式,唯独没想到他会找上一个窑姐儿,以这种苦肉计方式,来接近小玫瑰。
想来,
也真是有点惊玄。
如果他慢一步或没托住,请来的女托儿完全可能一头倒在水泥桩上,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通过那天下行柱子和小玫瑰,与蒋石介二人的“相遇”,蒋石介一准分析吃透了小玫瑰的个性,性格和出手习惯,才让那女托故意激怒小玫瑰。
促使真怒的小玫瑰在外面动手,
自己事先躲着看好,择时出手相救,借故和小玫瑰搭上亲近……
想到这儿,白驹有点替小玫瑰捏一把汗。蒋石介如此狡猾,为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如果小玫瑰不慎暴露,或被他识破?白驹不敢想下去,只是抓起手机,迅速给柱子发短信息。
注意,一定要保护好小玫瑰。
千万要小心,对手很狡猾。
片刻,嗒!柱子的回信飞回,我办事,你放心!我柱探也不笨哈。白驹一笑,手指头动动,全部删掉了。下得楼梯,咖啡厅正是高朋满座,华盖如云,絮音如雨,仿佛在为德沃夏克“致新大陆”轻扬的交响乐伴奏。
见白驹下来,
值夜班的大堂经理,迎了上来。
“白总,晚上好。”“晚上好。”白驹淡淡的点点头,在人群中搜寻着。他不太喜欢这个大堂经理,总觉得虽然他对自己恭恭敬敬,却有一种嘲讽的味道。
彼时,
关于女老板和这个白驹有一腿的绯闻,也正在咖啡厅的员工之间传递。
只不过,慑于女老板给予的工作环境,高于本行的工资奖金和帮缴五金等良好的福利待遇,大家都不敢太嚣张而己。
大堂经理知道他在搜寻什么?
便侧身,轻轻一挥手。
“请跟我来。”白驹摇头:“谢谢,你忙吧,我自己去。”漫步踱过去。跟在后面的大堂经理,忽然在招呼着:“小巫,大巫不是提出辞职的呀,怎么?”
白驹没停步,
而是缓步转身,
看到大堂经理正站一个年轻姑娘面前,说着什么?忽然,一个高挑小伙子出现了,白驹眼前一亮,他手里居然捏着自己的手机……
白驹很轻易就找到,
坐在靠落地大玻璃边角的许部
隔着弯牙形的小咖桌,许部和一个十分年轻清秀的姑娘,聊得正起劲儿。白驹没惊动他,而是在他背后站着。他觉得姑娘实在太年轻,天真无暇,穿着朴实,实在看不出她有故意挟持和追求许部之嫌。
“看什么呢?”
白驹回头,李灵笑盈盈站在他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