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行,闻风而动,刚才打电话来,说是在‘玫瑰苑’租赁,有点贵?”白驹抬起头想想,自己上次和小玫瑰都到了“玫瑰苑”门口,本是要打听和查看其租赁价格的,没想到撞到了韩伢子,结果?
只好含混到:
“具体多少,不是很清楚。”
“单间配套,八千二/月,小二室,一万/月,是有点咬人。”许部端着茶杯,就那么站在过道上,一面哗的拉开落地大玻璃墙的窗帘,一面介绍到:
“伊本还算自觉,还知道打个电话回来问问。我让他先不忙下手,你能不能找找那个你岳父的小香徒弟?”
白驹把那小薄片儿,
轻轻放在一个专用测试仪器上,笑答:“拜托,是快件经营部,不是房中介的呀。”“我知道,可二者有必然联系。说不定,能成。节约一个,是一个的呀。”
“好吧,我问问。”
白驹点头。
一按测试仪小钮,那小小的米粒便一闪一闪的发出红光。这是上次随着背包远红外自动追踪拍摄仪,一起买下的,效果显著。
白驹抓起了话筒,
果然,小香一口答应,承诺尽快回话,不提。
放下话筒,白驹对许部作了个ok,许部报以微笑。这时,检测仪的红光,停止了闪动,小屏幕上出现了一个“a”
按检测仪的检测说明,
a,是代表人造件的标志。这与自己的判断,完全相符。
因此,白驹断定,这是一个恶意植入软件,其功能和目的,是通过使用人的手机镜头,自动拍摄所能拍摄到的物体。
这种偷拍摄软件,
技术相对落后,
并且需要植入对方的手机,才能实现短程收看和贮存,在地下市场上,销路明显没有针孔拍摄器好,价格也便宜。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和检测器的准确度。
白驹掏出自己的手机苹果4,
打算将它拆开,植入进去试试。
可拆了半天拆不开,白驹干脆将那薄片儿重新拈进钱包,抓起手机上起来:“我出去一下。”“干什么?”白驹不愿明说,扬扬手机:“有点小问题,找个修理柜给瞧瞧。”
许部手一伸:
“修理柜在这儿,给我吧。”
“我要拆开的哟。”白驹强调:“好像充电有点问题?”“修理柜在这儿,给我。”白驹递给了他。许部接过,几弄几不弄的,竟然把它拆开了,这让白驹颇感意外。
“苹果哟,密封包装,还得了原的呀?”
许部嗤之以鼻:
“没有金钢钻,敢搅瓷器活儿?不过,得说实话,你这电池好好儿的呀。”白驹脸热热,只得把李灵的原话,告诉了他。
许部似笑非笑,
伸出了右手,
白驹把那薄片儿递过去,一面亡羊补牢:“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不知道我能拆开苹果。”许部笑着打断他:“拉倒吧,别总想着在老师面前舞枪弄棒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先说说,帮我问没有哇?”
“问什么?问谁?”
“唉,昨天不是好了的呀?”
许部拨弄着一堆儿拆开的苹果,大有你不回答,我就不开工组装之势:“一月大的胎儿,为什么动了,又不动了,是不是睡了,还是休息了?唉,我怎么觉得有点像在念顺口溜的呀?”
“这就是顺口溜呀,全是‘鸟’,也不怕飞跑啦?”
转瞬间,白驹作了回答;
“问啦,均属正常,放心吧,许还少同志,健康成长着的呀。”许部笑呵呵的点头:“那行,到底是医学硕士。”低头拨弄起来。一会儿就重装成功,天衣无缝,还给了白驹。
一面拧拧眉头,
认真的警告到:
“想好,不忙开机。一开机,偷拍摄软件就自动工作。你我的形象和声音,就会出现在别人的手机监视屏幕上。”这倒提醒了白驹,他马上拎起了电话筒。
李灵听他介绍后,
立即拨通了咖啡厅收银台上的电话。
找到咖啡厅网管,要了小巫大巫二人电脑的id,然后拨过来告诉了白驹。于是,白驹打开了手机和电脑,并立即与李灵通话,一面仔仔细细地注意着自己电脑上的显示。
果然,
大巫的电脑,在开始同步工作。
更绝的是,软件将所偷拍摄到的现场,清晰的反发回来。这样,白驹实质上是一人操纵着四方,四方同步播放,直看得计算机硕士,背心发冷……
快到中午时,
小香的电话,打了过来。
“白哥,‘玫瑰苑’a八幢十七楼4号5号,都没有出租,是自住。有a八幢十六楼3号的,单间配套7500/月,要不要的呀?”
白驹如实转告给许部,
许部点头。
白驹也就作了决定:“就是它了。”“那行,你马上派人送钱过来,签合同。房东说了,老规矩一个季度押金,一次性缴三个月。不得转租,合租和建租的呀。”
白驹连声点头:
“行行,这这样办。我马上亲自送钱过来,老地方,你等我的呀。”
“好的,老地方,我等你。”小香一口答应。个多钟头后,白驹和许部站在了“玫瑰苑”大门外的人行道上。靠着摩托车站着的小香,己等得有点不耐烦。
远远地看到白驹的白色迈腾开了过来,
就跳上摩托,嘎的迎着迈腾开过来
二车相会,都停下,相互打量打量。小香说声:“跟我来。”重新跳上摩托,向前驶去。10多分钟后,摩托在笔直的大道旁停下,小香跳下来,锁好车,带着二人进了一家房中介。
白驹办好了一切手续,
房中介这才抓起电话,
大声武气的说:“赖老师,租房人到了,你能来一下吗?”又过了大约十分钟,一个学者模样的老年男,跨了进来。
双方的租房合同,友好而迅速的签定。
交押金的同时,对方也递过了门钥匙。丁当!白驹摇摇,一大一小二门钥匙,别在了自己右后腰上。
那天上,老俩口送别彤彤和儿子。
退休教师站在人行道上看手机,竟然差点儿被违规的电动车撞了。
白何大怒之下,一脚踢向肇事者,并撸起衣袖,连吼带叫的,吓得那个牛高马大的上海小伙子,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惊魂未定的老太太,
满意的笑骂着;
“你个老天棒,你以为自己还在重庆?这是上海滩的呀,自己收敛一点,谨防进班房哟。”老头儿哼的一声,得意的反背起手。
“进班房?连上海市的副局长都叫我白大爷,我不违法违规,只有又一次见义勇为的呀。”
唬得退休教师连连拱手:
“拜托拜托!莫再勇为啦。你那一勇为,大家的心都揪紧了。你自己没见那下午自己那副鬼样,摔得个鼻青脸肿,唾沫直流到颈脖子上,手脚还这样,呶,瞧好了,”
老太太就举起右手,抬起右脚。
斜起眼睛歪着嘴巴,手脚一起抖,还伴着嗷嗷嗷的羊儿叫……
白何还没被逗笑,旁边倒是笑晕了一对小情侣,结果弄得退休教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白何却不快而纳闷的瞪着她。
“我有那么难看吗?你瞎编的么。好了好了,都是当奶奶的,瞧你那傻样,真是个傻不巴叽的土老太太呀。”
老太太不笑了,
捋捋滑到眼眉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