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柱探,真是叫天无门,钻地无缝,冒火遇水,自古好男不与女斗的呀!不过,毕竟是柱探,被小玫瑰揪得走投无路的厨师,也知道哆哆嗦嗦的弹开手机,朝李灵求救。
“哎哟,李主,李探,我不和小玫瑰一起了,我,唔,我要求换人的呀。”
那边儿听了,
却只是扑嗤扑嗤的呛笑:“换人,不得行!要成为真正的柱探,就只有学会自己忍到,忍到……”这边儿,小玫瑰听了,可是真正的愤怒了,不但手指又加了力道,而且还朝对方扬起了粉腿;
“我叫你躲!我叫你唔!我叫你要求换人!我叫你,妈妈咪呀,你还敢笑的呀?”
可不,倒霉的柱探挨揪挨到现在,反倒终于有了一点儿幸福的感受。
瞧吧,旁边不知多久,居然围上了一大圈老少爷们儿,个个幸灾乐祸,人人嗤牙咧嘴,就仿佛是自己在幸福地挨揪挨踢似的。
“哥们,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莫说揪踢,就是挨刀又砍又捅,也心甘情愿的呀!”
“兄弟,给老婆认个错吧,以后不再婚外情了。”
“老胖,露馅了呀?谁叫你,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胖?”当然,其中也有若干美眉,小鸟倚人地偎着自己老公:“哎,你说,我和她相比,谁更漂亮,谁敢温柔?”
柱子听在耳里,
越听越顺耳。
啊唷!这么说,我和小玫瑰同志是绝配的呀!要不,别人咋认为她是我老婆呀?叫保镖,委屈了我,当老公嘛,嘿嘿!嘿嘿……
当然,
二人都不知道,
就在身后的“玫瑰苑”大门口稍前方,一支类似十七世纪,海盗们常用的单筒望远镜头,正把俩人的一举一动,全部拍摄了下来。
看到蒋石介,
久久的举着这支单筒望远镜,
一边的姑娘打翻了醋酸:“姓蒋的,色迷迷的的盯着人家不放,你又想干什么?”蒋石介只好放下了望远镜,顺手往回收收,足足50公分长的镜头,飞快缩回镜体,变成了一架普通玩具望远镜;
“你说我想干什么的呀?我看是不是,哎你懂的。”
姑娘瘪瘪嘴巴:
“所以说,为人莫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呀。瞧你,出个门,上个街,逛个商场,鬼鬼祟祟的,真是自做自受!”“好好,自做自受。宝贝,今晚上,我们吃点什么呀?”
蒋石介不愧是情场老手,
软软几句话,就把姑娘哄笑了;
“要不,我又去给你端重庆鸡公煲?”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望远镜,小心翼翼的放进提包。这支单筒望远镜有点贵,足足花了他二万大洋。
因为,
这支单筒望远镜功能精巧,
不仅伸出缩入自如望远,具有望近放大和录像录音特殊功能,还可以在一千米内自动跟踪拍摄,而且拍摄出来的效果显著,分辩率高。
蒋石介人虽然在和姑娘调侃,
脑子却想着那野蛮美的漂亮街女。
看到她对柱子拳打脚踢,蒋石介惊奇极了,这重庆鸡公煲的厨师怎么会到这儿?难道是她的老公不成?可街女不过20左右,就有了老公?
没说的,
不良少女嘛!基本都是下只角家庭培养出来的。
这样的街女,嗬,真能弄到手,那才叫野得个痛快的呀?不说这边儿鬼鬼祟祟的蒋石介,再看那边儿的小玫瑰,揪着踢着香汗淋漓,忽然发现了不对了。
那可恶的柱探,
不但不再躲闪,
反而笑嘻嘻的迎上来,把自己的肥背和肥屁股,屁颠颠乐呵呵的奉上:“打吧打吧,你打了我也不一定在,在了我也不一定有时间,有时间我也不一定能听见,能听见我也不一定见,听了我也不一定理你,理你也不一定和你聊,聊了一也不一定聊得来,聊得来也不一定说实话。”
围观者哄堂大笑,
还有人吹开口哨。
小玫瑰忽然明白过来,胖家伙嘴里哼哼着的,不正是小米手机的来电铃声曲?只好悻悻然的停下,怔怔,然后离开了。
当然,她一动步。
柱子立马乖乖儿的跟在后面。这又引来一片啧啧声……
把小玫瑰护送上回家的地铁后,柱子就转身赶回店里。因为,他至少接到了10个周二娃的短信息:“你龟儿子在哪里?大家忙得裤裆都起火了,快回快回,否则滚回老家。”
这算温柔善良,
和文明礼貌的。
在江西,好玩儿的柱子,有次还接到过老板这样的短信息:“快回快回,我刚才接到你老爹的电话,说他马上要咽气了,有遗产留给你龟儿子哈!”
当然,老板骂,丘儿笑。
见了面却只是笑眯眯顺手一掌,或者嘻嘻哈哈一脚。
“操家伙,快上!”谁也没放在心上。当然,这只是对男员工,对女员工,还是挺客气的,不提。这边这对儿完成任务,各归其家。
那公司里,
许部伸个大懒腰,
响亮地打个呵欠:“七点啦,下班了的呀。”一直在盼着的白驹,当然高兴,一面收拾,一面有点言不由衷:“其实,我还不想离开,办公室有吃有喝,温暖如春,有美女陪着,又没烦恼,比家里强多了的呀。”
李灵却瞪瞪他:
“我看你是作贼心虚,许总可以先走,你得留一会儿,陪陪我才行。”
许部开始收拾自己的桌面,一面得意的说:“我敢保证,我们为小玫瑰量身订做的形象和气质,一定会让她大放异彩,迅速接近目标的呀。”
李灵点点头;
“但愿,可我还是认为,就这个角色,文燕比她更有竞争力的呀。还有,”
她看看墙头上的大挂钟:“快七点半了,还没电话来,或许今下午不太顺利?”白驹说:“关键是,那家伙出门没有?出了门又看到小玫瑰没有?如果二点都不占,小玫瑰和柱子俩,顶多也就是在‘玫瑰苑’外面,熟悉熟悉地形而己。”
收好自己桌面的许部,
取下了衣架上的大背包:
“熟悉熟悉地形也行,第一步嘛,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对了,老白,”白驹马上敏感的摇摇双手,笑到:“别别,不是老白,就叫白驹或白副总,许多同志又要怎么了的呀?”
果然,
许部背起了大挎包,
离开自己的总经理座位,过来笑到:“帮我问问你那医学硕士,一月大的胎儿动了,怎么又不动了?是不是在睡觉休息的呀?”白驹还没回答,李灵先笑了。
“碰上你这样的老公,你那娘子算是倒霉到了顶。你自己就可以回答呀,还问谁?动了不,又不动了,睡觉休息了的呀。”
许部不相信的眨巴着眼睛:
“是不是的呀?我怎么觉得听起有点玄?”白驹干脆不说话,瞅着二人偷着乐。当然,其实他自己也没弄懂。不过,他觉得二人都没说对。铃……电话响彻云霄,把三人都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