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那个甄上海,送给白白何亲家的。”
从“玫瑰苑”回来的第二天一早,
三股东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许部和李灵都问到:“柱子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回?”搞了好一会儿,白驹才弄明白,柱子把自己手机号码的最后位数,记错了。
白驹马上拨过去,
柱子正急得团团转呢,
当他经白驹提醒查对后,才恍然大悟,当下,叫了起来:“白领哥,重庆崽儿,真有急事儿啥,我现在忙完了,中午轮休,我马上赶过来,等我哈,不见不散。”
“嗯,好!”
白驹放下手机,可不知怎的,自己觉得有点发慌。
他看看李灵,怪了,仿佛心灵感应一样,李灵垂着眼皮儿,脸蛋微微泛红。大大咧咧的许部,可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敲敲桌面,清清喉咙。
“这事儿有点玄,也有点儿太凑巧,我倾向于慎之又慎。白驹李灵,你们想过没有?那个中年男怎么会和一老一少,先后出现在延安中路的露天停车场上?”
白驹皱眉说:
“或许,只是巧合吧?”
李灵也蹙眉:“不这样解释,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不会吧,越说越玄乎,越说越乱套了的呀。”“好的呀,这事儿,暂且打住。”
许部左手掌捂在自己嘴巴上,
歪着脑袋盯住白驹:
“上一次,是那个小女警,这一次,又是那个小女警,而且在你最后离开时,居然又突然袭击,难道她一直跟着你的呀?”
白驹也觉得可疑,
是呀,是呀!
这小女警就像吃定了自己,摔都摔不掉,越不想看到她,她就越要出现,而且每次都出现得恰到好处,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而且,在你最后和小玫瑰逃跑时,居然没有追击?”
许部的眼睛半闭着,
整个脑袋偏搭在右手掌上,瞧那姿势,一定舒适又惬意,要不,膀大腰圆咋会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儿:“更有甚者,那本是横着的栏杆,居然会自动抬起,让你的迈腾屁颠颠的逃之夭夭?”
这么一说,
李灵也直眨眼睛,
朝向白驹:“是不是,你和那守车的旧黄挎包很熟的呀?”摇头。“要不,是不是事先有约定?”摇头。“嗯,要不,或许是那旧黄挎包,看到小玫瑰暗地起了恻隐之心?”
李灵的腰挺得笔直,
双手放在桌面,紧盯住白驹。。
犹如坐在远大科技公司,自己那间人力资源办公室里,进行一年一度的业绩考核,在认真的评点着:“小玫瑰年轻漂亮,高挑又野性,这正适合时下男人们的审美标准。”
白驹生气地抛过一句:
“我看,旧黄挎包都五十多了呀。”
许部扑嗤一笑:“五十多?君不知,按照联合国最新人口标准,六十多都不只算中老人,硕士大人,youarebehind.(英文,你落后啦!)。”
停停,看着李灵。
若有所思的慢吞吞说:
“这样一来,栏杆问题可以找到源头了,李主,你的启发很有提示性。”李灵淡然的笑笑:“头儿,李主听起不别扭的呀?拜托你多加一个字,提起顺口也押韵。”
许部笑笑:
“闻过则喜,有则改之,好!李主任的启发,让我脑洞大开,我相信,其他二个问题,我们不久也会找到源头。现在我同意,美女出击!”
干脆利落的拍拍桌子,
抱起了胳膊肘,得意的看着二股东。
突然,身子一晃,又补上一句:“哎哎,我所说的美女,是小玫瑰,你们听好了,是让小玫瑰迅速出击。文燕,一定不能动,更不能露面。谁动,我跟谁急的呀!”
二股东相互看看,
李灵有点郁闷:
“谁是探长?好像这命令该由探长下吧?”许部就又补上:“我的意见,探长请批准。”“好吧,我同意!”李灵对白驹点头。
“通知小玫瑰吧,我那边儿也配合,最好是让她马上来领款,我好将就咖啡厅还没进账的现金给她的呀。”“还有你那远程玩意儿,改进得如何了?”
许部关心的提醒:
“不要像在西京案中,弄好半天用不起的呀。”
白驹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市面上很常见的女式卡通发夹,递给了李灵,墨绿片色托透金一枝花簪,这种金簪夹,在城隍庙风景区可以卖到100多元人民币,是上海年轻女白领都喜欢佩戴的发饰。
李灵接过别在鬓发上,
出门下楼兜一圈子。
然后上楼进门重新坐下,摘下发夹还给白驹。在她和许部的注视下,白驹将自己手机拍摄镜头对准发夹背面,二分钟后,将发夹放下,手机插上数据线,导进自己电脑,然后将屏幕转向二股东,轻轻一点。
李灵离开后,
白驹和许部的所有声音,都清晰如斯。
甚至连白驹推椅起来走向墙角,倒开水的咕嘟咕噜声,重新走回来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唯一不足的是,它不能偷摄。
“如果把它再改改,能进行偷拍,有二个数据我一直没法解决,所以,”
白驹解释到:“留到以后吧,现在这样也可以了。”
二股东点点头,许部拿过去举在自己眼前,认真而仔细的端视着,冷不丁说一句:“白驹,小玫瑰戴完后,借我用几天如何呀?”
李灵蹙眉:
“偷听狂呀,是不是想偷听你老婆,在你背后如何嚼舌头的呀?”
“错。”许部举起一根手指头,笑眯眯的晃呀晃的:“严重的错。”白驹却一下猜到了:“老婆有什么偷听?人家是拿去按在老婆肚子上,哈哈,头儿,可真有你的。”
白驹真有点自愧莫如之感了。
其实,这发夹高频窃听器,在上次的西京案中,白驹就试用过。
一如许部刚才所叮嘱,因为当时太匆忙搞出,样式也不时髦新潮,好赶潮流的小玫瑰本不太愿意戴,经三股东一起劝说,才勉强戴上,可效果不是很理想。
经过这段时间改进,
白驹自己也认为可以了,才拿出来。
当然,说到私侦,没了现代仪器帮助,既便是福尔摩斯在世,恐怕也只能望人兴叹。因此,若想买到最新高科技私侦产品仪器,本不难。
许部打个电话,
就会送货上门。
然而,白驹不太服气。毕竟自己学计算机硬件设计堂而皇之的名校硕士,于是,边买边学自做。这墨绿片色托透金一枝花簪,便是他自行设计研制的第一个高频窃听器。
拿出来前,白驹自己也不断试用。
可从没想到过,用它去听二胎宝贝的响动。
所以,许部一提出,他凭直觉就猜测到了。可没还怀过孩子的李灵,依然不太明白:“按在老婆肚子上?变态呀,”许部乐得哈哈大笑,膀大腰圆的一身肥肉,一抖一抖的。
“变态,是变态,哈哈!”
白驹只好提醒她:
“是听胎音,听他儿子许还少同志,在肚子里骂人没有的呀。”李灵这才恍然大悟,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就像配合李灵的笑声,许部的手机响彻云霄。
他拿起听听,
马上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