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女儿仍不干,
白何唬起了脸:
“阿公脚不好的呀,阿公抱了你这么久,要是脚坏掉了,就永远抱不了你啦,你愿意阿公不抱你吗?”小丫头想想,直摇头,对爷爷伸出了双手。
回到家,
饭菜摆上桌。
二老太太正坐在桌边,边聊边等着呢。吃饭时,退休教师先瞧瞧正在自己吃饭的小孙女儿:“真乖,我们彤彤多吃点的呀,把小身体吃得棒棒的。”
像回答奶奶的鼓励,
彤彤又舀一大口喂进自己嘴里,
一面努力咀嚼着,一面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睛。香妈就轻轻碰碰退休教师,悄悄低语:“奶奶你看,小丫头一准又是在想问题的呀。才三岁半的小姑娘,这么早就想问题,好不好的呀?”
退休教师安慰到:
“脑子越动越好,无所谓大小的。就是要多鼓励孩子多动脑,多想问题呢。”
“嗯,保,保,”小丫头果然咕嘟咕噜的在说了:“保,保,”坐在她身边的妙香,凑近了女儿:“宝宝不是在吃饭的呀”
彤彤摇摇头:
“不是,是保,保,那个的呀。”
妙香有些不悦了:“好了好了,把这点菜吃了,不吃不准下桌的呀。乖!”彤彤摇头,仍固执的说:“是那个,保,保的呀。”
妙香一拍桌子:
“你个鬼丫头,一叫你吃菜,你就胡扯,你吃不吃?”
彤彤嘟起了嘴巴,无奈只好拈起那一小撮绿油油,切得细细柔柔的芥菜,塞进了自己嘴巴。于是,大家都端着碗筷,笑眯眯的看着她。
在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和妈妈的注视下
小丫头好容易吃完了芥菜,赢得了长辈们发自内心的掌声,再加上妈妈的一个热吻。
高兴中的彤彤,又说话:“妈妈,嗯,那个,保,保,”早注意小孙女儿的奶奶,立马接上去:“彤彤乖,告诉奶奶,你说的保,不是指保险的呀?”
小丫头兴奋得小脸蛋通红:
“对,保险,保,险的呀。”
大人们也听明白了,原来,小姑娘是在说保险?可这么小的她,知道什么是保险?那么,是谁教她的说的保险呢?答案,只有一个。
香爸愤愤然
喝一大口番茄蛋汤
“这什么世道?老师给这么小的孩子推销起保险来了?不像话的呀。”白何也愤然到:“老师,如今最假的就是老,”脑子里一激灵,吞回了最后一个字,仍心虚的瞟瞟老伴儿。
香妈和妙香,
则露出似懂非懂神情,自己吃自己的。
退休教师却笑笑,说:“我就估计,彤彤一直嚷嚷的就是保险的呀。现在姑且不论老师好不好?假不假?”停停,狠狠剜了白何一眼。
继续说到:
“保险呢,我倒认为可以考虑。”
白何立即敏感老伴儿要说什么?抬眼看看她。老伴儿并不理他,也不看他,而是对着香妈和妙香:“上海我们不熟,不知道像彤彤这样的小女孩儿,有什么险种?如何计算和收益?”
她其实是把话题,
递到了母女俩嘴边。
可母女俩好像不感兴趣,谁也没搭腔。看看老伴儿还打算再说,白何在桌下悄悄碰碰她,进行了制止。饭后外出散步时,老伴儿又提起保险,白何却只是摇头。
老头儿想得很远,
又不便明说,只好不吭声。
老伴儿大惑不解:“这儿不是大上海,上海滩吗?观念应该比重庆更开放更潮流啊!保险保险,一生平安嘛,怎么我有意提起,大家反而不开腔了?”
继而,
脸色暗暗:
“老头儿你说,是不是白驹那事儿,被亲家知道了?”白何摇头:“不可能。”“既然不可能,我提起保险,为什么大家都不吭声呢?”
退休教师还在那儿,
真正的天真无邪,纳闷不己。
白何只好拧着眉头,扔过去一句:“真是的,保险要钱啊!”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胳臂:“要钱我给啊。”又补上一句:“大家凑啊。”
“凑个鬼。”
白何愤愤的斜斜她
“一天到晚就像个人精,事事都要出头,谈到钱,不自然!就算你把那3万块全拿出来,大家心里也未必高兴,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老太太何曾甘心过,
这样无端地被老头儿抢白?
她鼓鼓眼睛:“白何,你搞清楚,你刚才冷嘲热讽什么,现在最假的就是老师。看在你才挣了奖金份上,我没搭理你,别太得寸进尺。”
一跺脚,
嗓门儿压低了八度:
“来上海好多年了,到现在才挣了个立功受奖,可马上给儿子那事儿给抵消了,养不教师,父之过,你还有脸的呀?”
那天送别王国父女后,
香爸和蒋科转身准备回店,
哪知刚一转身,就给人拦住了:“香爸,蒋科,哪里逃?”二老头一怔,一个娇小可爱,有着一头金黄色头发的外国姑娘,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呢。
可是,素未谋面。
根本就不认识的外国姑娘,怎么会喝问我们哪里逃的呀?
而且,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是不是认错了人?正在这时,后面有人在笑:“香爸,蒋科,吓得一头雾水的呀?”二老头回身,原来是卡佳。
二老头大喜,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事儿巧了!
香爸明白了个大概,也不问卡佳,重新转身,面对着那外国姑娘:“姑娘,你也是上大的留学生呀?我没看到过你呢。”姑娘摇头,卡佳过来了。
轻轻一挥手,
那姑娘便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边。
卡佳说:“香爸,我得先对你说声对不起。”香爸装不懂:“为什么?”“因为占了你的订房,这是不礼貌的。”“蒋科,我也得先对你说声对不起。”
蒋科也装不懂:
“为什么?”
“因为你,挨了揍的呀。”卡佳笑呵呵的:“我听说,你还,还流了的呀,真是对不起。”香爸听笑了:“卡佳,你说蒋科挨了揍,还流了什么?”
“就是,就是,”
不知道是卡佳的中国话不好,说不出那个字儿?
还是看到女下属在场,出于礼貌有意避开?可香爸的幸灾乐祸,又让蒋科的脸孔,暗了下来:“我说卡佳,”他对着酋长的儿子,板起了脸。
“我觉得,应该让你的酋长老爸来赔礼道歉才对的呀。”
卡佳诙谐的摇头:
“噢不,酋长只对本国人民道谦。你是外国人,所以享受不到这种福利。”“可我现在,全身疼痛,需要进医院检查的呀。”
“噢不,蒋科先生呀,你就像你店里的古玩儿一样结实和古老。”
卡佳依然笑嘻嘻的:
“我听卫士官说过,你的身体非常棒,我国的二个一级保镖花了三招,才把你捺在了地上。要知道,她俩在我国打遍天下无敌人的呀,还在国际保卫会上得过奖。”
看看一边的外国姑娘:
“卫士官,是这样吗?”
“是的”美女严肃地点头,站得笔直,仿佛是在演兵场上:“一号和二号,都是这样报告的。不过,这个蒋科身上藏有秘密武器,出于维护二国关系,没有当场搜出缴获。”
虽然外国美女的中国话,
实在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