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这么一说,我才留意到,她们两个还真是金童玉女,帅哥靓妹,般配得很……”
凯玲听顾菲说,刘丽梅想给她和韩天赐做媒,异常高兴,眼里水汪汪地望着顾菲,傻傻地说:“顾姐,不怕你笑话,自从见了韩天赐,我的心就没有平静过,眼前总是他的身影。我以前还没有过这种感觉……是不是我真的一见钟情,喜欢上他了?”
“傻妹妹,我见你第一眼看他的情景,我就知道,你的魂被阿梅这个弟弟勾去了……让阿梅给你俩牵牵线,就看你们俩能不能补上这段姻缘了。”
这次压货过境,刘丽梅特地带上凯玲。两人办理完送货手续,就直扑目的地。韩天赐接到电话,知道干姐姐已经到了土伦,高兴得手舞足蹈,连忙说好,他留下店员自己看店铺,赶往街上给干姐姐买好吃的东西。
凯玲身穿一件淡绿色连衣裙,整个人看起来清纯质朴,楚楚动人。到了韩家门外,凯玲紧张地跟在刘丽梅身后。听到打门声,韩天赐连忙大步出门迎接:
“梅姐,你来了,欢迎欢迎!”看到刘丽梅身后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他愣了一下,仔细看,才认出是上一次到过自己家里的凯玲,于是高兴地招呼道:“你……你也来了,欢迎再次光临寒舍。”
刘丽梅打趣道:“天赐,你还认得凯玲吗?听说第一次到你家就晕倒,把魂丢这里了,回国后魂不守舍的。今天我带她上你家找魂来了。”
韩天赐呵呵一笑,说道:“姐姐看笑话了,凯玲妹妹跟着顾菲姐劳碌奔波,到家里的时候累坏了……凯玲妹妹,我说的对吗……凯玲妹妹……”
凯玲看到朝思暮想的天赐哥,心里乱得怦怦跳,只顾红着脸盯着他看,哪里注意他讲什么,听到韩天赐一个劲叫她,她才回过神来,茫然地回应道:“哦……哦……什么……”
刘丽梅揶揄道:“看见了吗?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魂就是在这里丢的,现在还没找着呢。”
凯玲尴尬地笑笑,胡乱地说:“见到天赐哥,我自己就不听使唤了。上次进这个家门,我也这样,这次不会再晕了吧。”
哈哈哈!两人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韩天赐解嘲说:“凯玲妹妹真会逗人……快请坐,不然妹妹又累得晕倒了。”
刘丽梅把凯玲推到沙发中间位置,夹在她和天赐中间。凯玲平静下来,这次有目的而来,她显得很拘谨,不敢乱说其他的话。
刘丽梅跟韩天赐交流了一阵家电生意的事,就把话题引到凯玲身上来,说凯玲读的是会计专业,做账统计很内行,是顾菲不可缺少的得力助手。
凯玲见刘丽梅总在夸她,脸蹭得通红,如坐针毯。她看到韩天赐母亲更妈在厨房忙活,借口帮更妈摘菜,躲进厨房去了。凯玲常年跟随顾菲跑境外生意,也学会不少越南话,可以简单跟韩母交流。韩母听她说话细语慢声,谦谦有礼,虽然看到她摘菜手法不熟练,但还是喜欢这位有文墨的漂亮女孩。
吃晚饭的时候,刘丽梅发现,更妈给凯玲夹菜比给自己夹的频繁,凯玲也不客气,笑嘻嘻地吃得非常开心。看到这一幕,她心里暗暗笑开了:凯玲跟干妈有亲缘,此行不错,第一天就达到预期效果,至少更妈接受这个未来儿媳妇,喜欢凯玲了。
第二天,韩天赐带她们俩出海打鱼,三人坐一条小渔船,他坐在船头把舵,刘丽梅和凯玲兴致勃勃在船舱两边来回跑,看风景。到了深海,韩天赐提醒她们说:
“你们不要探身到船外,这里水很深,掉下去就麻烦了。”
刘丽梅嗔怪地看他一眼,说:“就你这张乌鸦嘴……你开好你的船,谁不知道海水深?用得着你说不吉利的话吗?”
“好心没好报。”韩天赐不满地说。
“刘姐,你看,岸边已经很远了。这里的海水不停晃动,会不会把我们的渔船掀翻呢?”凯玲指着远处显得渺小的山脊,紧张地说。
不等梅姐回答,韩天赐接过话腔解释道:“现在只是小海浪,一道推着一道,看起来像大海摇晃,实际不要紧。我查看天气预报了,今天风浪不大,适合出海捕鱼,你们不用担心。”
刘丽梅朝海面看,整个大海摇晃不已,好像整个天宇都在晃动,她不安地说:
“天赐,大海晃动,渔船抖得厉害,我看这海浪,头都跟着它旋转了,你还说这是小风浪?”
韩天赐安慰她说:“别紧张,今天风浪很小。要是遇上大风浪,海浪足有十米高,翻天地覆一样,从天际冲刷下来,那才可怕。”
两人听了,吓得吐舌头,站在船边欣赏海浪,感受大海吞吐天地的伟大力量。
渔船继续朝前行驶,海水愈加澄澈。
“到了,就在这里撒网吧。”韩天赐控制好船体,船速慢了下来。
“我来。”凯玲第一次出海捕鱼,异常兴奋,“这一网下去,希望能捕到鲈鱼,有鱿鱼更好。”说完,抓起网绳往前面抛。噗通,渔网没张开就一股脑儿砸进水里。
“哈哈哈哈!”韩天赐忍不住笑起来,“你没有用力扯开网就撒了,渔网怎么听你指挥?拖上来,再重新撒过。记得沿抛物线用力,这样,渔网才撑开。”
凯玲把渔网拉上船,抛撒几次,都没有成功。她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
“我不行了……手累得够呛。刘姐,你来。”
刘丽梅小时候跟爸爸在凌河边捕过鱼,撒网还不是小菜一碟?她一手抓起渔网总绳,一手捏网沿,以抛物线方式朝海面撒去,啍一声,渔网听话似的展开,撒成一个大圆形,稳稳罩进水里。紧接着,趁网坠合拢的当儿,她慢慢提网,渔网一点一点乖乖地露出水面。快到网底了,网里的鱼惊恐乱窜,激起一阵阵水花。
凯玲高兴地趋近船边,不停地叫嚷:“网到鱼了,看样子还真不少。”
等渔网拉上船舷,有海鲈鱼,黑鱼,黄花鱼,鱿鱼……两人兴高采烈地捡起海鱼,扔进鱼桶。韩天赐把控船舵,笑嘻嘻看她们。
刘丽梅抛完第二网,凯玲就忍不住了,抢着说:
“我就不信,我网不到鱼?”说着,抓起渔网,学刘姐的样子,把网坠拉开,用力抛。噗通,渔网像故意为难她一样,缩成一团砸进海里。
韩天赐看她焦急的样子,调匀船速,架好船身,走过前教她:
“看好了,像我一样,抓稳网绳,拉开渔网,向前往上往旁边甩力,把渔网抛开……”韩天赐做了一次示范,把网绳交给凯玲。凯玲点点头,犹豫地说:“向前往上……我懂了。”然后,她走到船边,照着韩天赐的手势,拉开渔网就抛。可是,因为用力过猛,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晃了晃,噗通一声掉落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