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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炮!”门口的人看到他封好最后一块瓦,下令点燃鞭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炮声欢笑着,跳跃着,最后融进人们的欢笑声中。

晚上十点钟,覃大凤说,已经够二十四小时了,要马上撤掉旧药,换上新药,不然骨头就在合口处长节,影响活动。敷好新药,陶军红不顾深夜,嚷着要回家。陶晓伟只好让张旺驾驶拖拉机,把他送到家门。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着他下了车,他非要看一看新盖的房子。手电光下,两旁刚建的房子刷新整齐,在夜空下静默,散发着砖瓦和横梁的幽香。陶军红忘记伤口的疼痛,满意地点点头,心踏实了。这么多年来,心里堵着的那块石头落了地,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李玉莲上学去了,李构整天不沾家,李广兴两夫妇一天到晚在田地忙活,回到家又忙着伺候猪鸡,两人累得不想拾掇家什,家里变得凌乱。

一天,老两口在地里下甘蔗叶,回家的时候,天黑了,天边挂着一弯新月,月光暗淡。回到家,李广兴忙着备料喂猪鸡,他老婆挑起水桶到村口担水。因为家离古井近,就隔几户人家的路,家里筹不出水管的钱,就没有和大家一起接通自来水。那几年是玉莲挑水,玉莲上初中就少挑了,现在到外面上中专,连礼拜天也没法帮家里挑水了。

李广兴老婆就着昏暗的月光,轻车熟路,一步一步小心踏下古井台阶,倾桶取水,再慢慢拾阶而上,几分钟就到家。一担水不够用,再挑一担。这次她想走快点,取满两桶水,起身,抬腿就迈上石阶。谁知脚底一滑,一个趔趄,身子哪里稳得住,啪啦一声跌入井中。农村女人没有玩过水,不识水性。她落井之后,慌乱一团,手脚乱舞,连呛几口水。开始嘴里还含糊带水喊出几声,后来呛得呼吸困难,出不了声,只剩下双手在水里胡乱拍打。

张广德收工回来,经过村口井边,听到井里有动静,好奇地凑近上来。暗淡的月光下,井里浮着水桶,一个模糊的人影卧在水面。

“不好,有人落井啦!有人落井啦!快来人呀!快来人呀!”他大声叫喊起来,丢下扁担泥箕,下石阶捞人。

王福富在家吃晚饭,听到叫声,撂下饭碗奔出来,跑向古井。

张广德拉着李广兴老婆衣袖,井边滑溜溜的,空间窄,一人使不上劲,捞不上来,急得大声叫唤:“快来人啦!有人掉井里了!”。

“谁落井啦?”王福富疾步下石阶,探手捞过李广兴老婆的衣领,两人齐力把她拉上井沿。

深秋,晚风劲吹,王福富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忙问道:“看看还有没有呼吸?”月光暗淡,看不清她的脸。王福富急忙把手探近鼻孔,好像没有气息。他救过人,有经验,立马蹲下身,“快,把她横抱过来,脚给我。”

王福富把李广兴老婆倒背身上,站立,使劲抖,再往前疾走。李广兴老婆喉咙啯啯一阵响,哗啦哗啦淌出水来。王福富感觉她吐水了,立住,抓稳她的脚,轻轻抖。一会儿,“咳,咳……”李广兴老婆嘴里含糊咳出水声。

“来,帮忙把她放下来。”张广德紧走几步,上前一起把李广兴老婆横放下来。

李广兴不见老婆挑水回来,倒听见井台那儿有人呼救,人声吵杂,也急急赶来。趋近一看,竟是自己老婆落井。他气得骂起来:“你傻呀?没有挑过水吗?怎么就掉进井里了?”

他老婆还干咳厉害,哪里有力气说话。

“广兴叔,别说了,广兴婶衣服湿透了,身上冷,快点扶她回家。”

这时,井台围上来不少人。几个女儿上前帮助李广兴搀扶他老婆,一步一步走回家。

月牙静静地悬挂空中,星星一闪一闪眨着眼,月光比刚才明亮了。很多人家吃过晚饭,村里没有电影电视看,在家里孤闷,都不想散去,乐意拥在这淡淡的月色下闲谈。

有人说:“这口井历来善,以前从来没有人落过井呀?广兴婶怎么会掉下去的呢?”

“是不是我们大家不喝井水了,冷落它啦?”

张旺手持手电,往井口探照。两只木桶歪浮水面,晃动着。有人捞上来,拿回李广兴家。

“这口井作怪了?竟然想淹人?”张旺自言自语,拿手电在井里来回照,像探个究竟。

李广兴老婆竟然落井了,这事惊动莲花村半条村寨。在人们记忆中,村头这口古井通灵性,水质特好,夏天汲取井水随便就喝,清凉甘甜。特别让人难忘的是,井水喝过以后,满嘴回甘,很久还在。喝别处的水,这种感觉就找不到。千百年来,古井养育莲花村世世代代的村民,人们对它感情笃厚,从来没有听说过古井祸害村民的事。

村民越聚越多,大家散开在井台周围,仰望星空新月,遥看突兀的公婆山,在淡淡的月光下热烈地谈论着。

“嫦娥呆广寒宫久了,也该想家了吧。”

“当了神仙就不一样呢,要六根清净。撇不掉七情六欲,就当不了神仙。”

“你说吴刚天天砍伐月亮上那棵桂树,他不是神仙有神力吗?亿万年来,就砍不倒那桂树?”

“我们村那边的桂花山尽是桂树,莫不是月亮上桂花撒下的花种?”

“要这样,我们莲花村就跟月亮攀上亲戚了,这里有月亮的一块基地呢。”

覃光亮听了,想到一本书上的介绍,就说道:“有人说,月亮是地球逃逸出去的一个版块,在太平洋南美洲边上逃出去的。”

陶晓伟突发奇想,问他道:“老辈人说,咱这口古井连通大海,难道也跟月亮有什么关系?是它的基地不成?”

张旺见他们说的离奇,也忍不住说道:“我爷爷说,他就看到这古井的泉水会变浊黄颜色呢,莫非今天水也变色啦?你们一起来看看?”

有人打趣说:“张旺,手电光定住,莫不是井水变黄色了?”大家定睛朝古井水面看。

王福贵喜欢逗乐,他手指井口:“你看,你看,有一股青烟冒出来啦?”表情惊骇,很夸张。

井台的人慌乱起来,有几个胆小的躲在别人后面,其他人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往井边靠,警惕地盯着井口水面。张旺举着手电沿井沿转一圈,水面微动,光亮闪烁,像一个圆月破碎成千百万细块,每一碎片就像一个眼睛,闪着冷冷的青光。大家屏住气息,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哈哈哈!”王福富忍不住笑起来,“看你们那么胆小,我诈你们的。”

“吓死我啦,我还以为真有什么怪东西在井里呢。”

“古井以前不是传说有蛙灵出现吗?若不是巫师封住,蛙灵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覃光亮拿拳头擂王福贵:“叫你诈,吓坏好多人。”

张旺把手电转过来,照一轮众人的脸,看到不少人脸上还留着惊愕。他说道:“蛙灵,巫师,那是旧社会的传说。现在改革开放了,哪里来的这些东西?别自己吓自己了。”

“那张旺你说,蛙灵巫师是传说,神龟也是传说,为什么你们就亲眼看到神龟出现?”有人不解地问他。

“要我说,公婆山就是不一般,你不看看,山顶的公婆两人有眼有鼻,多逼真呀!谁能刻出这副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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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春天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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