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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旺,爷爷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再瞒着爷爷了。”

张旺咧咧嘴,想笑,但笑不出:“爷爷,我会有什么瞒您呢?”因为见爷爷严肃,他的声音有点僵。

“那好,爷爷问你,你常常白天不沾家,在外面都干些什么事情?实话告诉爷爷。”张学问提高音量。

“爷爷,我不是早跟你说吗?我们一班人上公婆山挖倒吊金钟。这几天刚买完药材。”

“你跟爷爷常上山挖药材,你知道,爷爷不是外行人。你老实说,挖金钟根能卖多少钱呀?”

“爷爷,我们这批金钟根赚大钱了,我们六个人,每个人分到二百九十多块呢。”

“张旺,爷爷真想不到,你变了,会编故事哄爷爷开心了。你们一共六个人吧,一个人分到手将近三百元,那就是一千八百块钱,天啊!卖金钟根能赚那么多钱?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张旺见爷爷不信,急了,说:“爷爷,你不信?我们真是卖金钟根赚的钱。自行车全是卖药材钱买的。”

张学问看到孙子铁了心骗他,不承认错误,伤心地摇着头,表情很失望,半天不吭声。

昏黄的油灯下,张旺看见爷爷一脸严峻,无奈地说:“爷爷,这全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不信你明天去问王福贵陶晓伟他们。我们六个人,就剩陶晓伟不买车,他要攒钱盖房子。”

门外漆黑一片,一股寒风袭来,张学问打了个冷战。他艰难地站起身,走过去关上门,心里寻思着:今晚孙子是不会承认了,明天跟新老村长合计合计怎样才好。他头也不转,背对孙子说:“休息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天没亮透,张学问就在厨房拦住张兴,把情况告诉了他,说:“这班臭小子肯定想好计策对付我们了,我们简单盘问不行,要想个好对策。”

张兴问道:“张旺说,自行车全都是拿卖药材的钱买的?他们卖一批金钟根就赚一千八百块钱?这分明是哄骗我们嘛。”

这时,老村长也来寻他俩,他轻脚走进厨房,警惕地环视一周,没发现张旺,才说:“昨晚九点,他们一伙人才打着电筒回到村。”

“我昨晚盘问张旺一遍,他什么都不承认,就说是挖金钟根去买,赚了大笔钱。这小子现在还在呼呼睡觉呢。”

三人正商议着,大门外有人吵嚷,只听到李广兴高声喊:“张兴队长,河湾村有人来找。”

张兴走出门外一看,是河湾村老徐头,邻里邻村,都是熟人。老徐见了张兴,焦急地说:“张兴村长,我家牯牛今早不见了。昨晚天黑不久的时候,全村的狗叫得厉害。天气冷,我懒得起床查看。今早起来一看,牛圈门被撬,牯牛不见了。查看牛脚印,是往莲花村方向拉走的。你帮我查查看,你们村有没有哪户人家多一条牛?”

张学问一听,笑了;“徐叔你傻呀,谁家偷牛胆敢拉回家里放的?脑子进水呀。”

张兴严肃地说:“老徐头,我知道了,如果是咱莲花村人干的,我一定帮你查出来。”

老徐头再三道谢,匆匆赶往别处寻牛。

这里三人也忙着分头帮老徐头找牛,把侦查张旺他们的事放到一边。

中午,李家祥挑柴回村,看到张兴到处打听偷牛的事,对他活:“我刚才从桂花山经过,看见覃木工棚屋墙上挂一副牛角,样子很怪异。我还纳闷,原来没见过棚屋挂牛角呀,谁挂上去的呢?”

“哦,有这事?”张兴回家里推出自行车,猛踩一把往桂花山棚屋驶去。

果然,远远看到一副牛角交叉挂在棚屋门顶的墙上,怪吓人的。张兴骑车直奔过去,屋里没人,门锁着。他细看那副牛角,是公牛的角,断痕也是新的。

张兴心里腾起一股怒火,果真是这班家伙干的!他愤怒地加大力气踩车,飞一般驶回村庄,把车往墙根一靠,叫来爷爷和老村长,吩咐人去寻这班家伙,务必把他们带来堂屋讯问。

因为昨晚只顾喝酒,饭吃得少,天刚亮,覃光明就饿醒过来,只觉得肚子热辣辣的,赶紧起来找东西吃。两碗热粥下肚,他感觉好多了,睡意也没了。他突然想起从三发家取回的公牛角,心想不如趁早去玉米地的棚屋把它挂上。

不到两公里的山路,自行车很快就到。覃光明自己从棚屋搬出一张条凳,一个人看准方向,把两只牛角交叉着钉在门框上方的墙壁。

挂好牛角,正要骑车返回,听到有人叫他:“覃光明,你这么早就来挂牛角了?”

只见刘江头戴草帽,在一边的地头铲草皮来烧土肥。庄稼人家缺肥料,就把田地旁边的草皮铲起来,翻开晒干,然后混杂柴草聚拢成堆,点燃火,烧成土肥,掺入猪鸡牛粪,当作有机肥料。

覃光明看见他已经拢起两堆大草皮,问他:“你一个人就堆起两堆土肥啦?干多久了?”

“天没亮就来,两个钟头吧。”

“全村数你最勤劳了。”

“没办法,老妈身子弱,老爸忙不过来,我不做谁来帮我做呀?”

覃光明呵呵逗他说:“快寻一房媳妇,就有人帮你做农活了。”

“媳妇要找,活儿要做,不能等呀。”刘江一边挥铲,一边答道。

此时,天已大亮。白晃晃的太阳爬上天边,附近山头雾气缭绕,被阳光一射,幻化出一道道光圈。

两人说笑间,刘江已经堆好草皮,点燃,一股浓烟直直升起,升到老高才弥散开来。

“两天后,草皮就烧透了,再歇两天,等它彻底冷卸了,就可以打碎成土肥,掺入猪粪鸡粪,就是上好肥料,可以混入土壤做基肥,种庄稼最好。”刘江说着,收拾泥箕铁铲。

覃光明见状,说:“你没骑车来吧,来,搭我车,一起返回。”

“叮铃铃!”自行车一路欢歌,在崎岖的山路上跑。

王福贵在碾房边的树底下整理钓鞭,听见自行车铃声由村外传来,举头看,一丛树后跃出覃光明两人。王福贵不满地冲他们说:“天还早,你们两个就迫不及待从镇里回来了?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车滑到王福贵身边,覃光明车头一转,刹住车,说:“哪里呢?我上棚屋挂牛角,正好遇到刘江烧草皮,就一起回来了。”

王福贵顿了片刻,说:“叫上陶晓伟他们,我们今天往水坝尾钓鱼。冬天的鱼肥又壮,今天阳光暖洋洋,正是钓鱼好时光。”

覃光明听了,逗乐起来:“耶耶耶,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的王福贵发财变了样,当才子了,吟起诗歌来呢。”

刘江也笑了:“王福贵平时脑子就是灵。借用罗丹的话来说,是我们缺少发现……”

覃光明不等他说完,骑上车去唤人。

不一会,六个人都聚齐了。王福贵说:“我们今天到村外山路练练新车,就沿着龙溪坝尾一路往上游钓鱼。”

陶晓伟犹豫一阵,说:“我爸我弟在村边稻田踏泥浆,准备自己打砖砌新房。你们五个去钓鱼吧,我要去帮忙。”

王福贵一听,笑哈哈说:“你一个人能帮什么忙?今天我们一起去钓鱼。年前大家都不忙,明后几天。我们五个人齐力帮你踏泥打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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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春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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