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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太公听说了,好奇地问他:“天宝,你为什么不捕虾了?你坐在井边跟谁说话呀?”

天宝一脸严肃,说:“姐姐说,我们莲花村是一块宝地。可惜,路被堵住了,她们来不了,就回到大海去了。但是她们丢不下这里的一样神物……”

村里人听天宝说得离奇,纷纷聚拢过来。翁太公觉得奇怪,继续追问:“姐姐?你哪来的姐姐?她们说什么神物来着?”

天宝举头看了看南边绿树葱郁的公婆山,放低了声音,说:“在梦里才会找到姐姐,姐姐说什么天机不可露。但是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你们,神物就在公婆山上。”

大家一听,纷纷摇头,天宝这个孩子说什么胡话,村里多数人家经常翻越公婆山,对这座山再熟悉不过了。公婆山除了两座山头模样奇异,还有什么稀奇的?大伙哄笑着散开,不再理他。

张学问见张旺陶晓伟他们听得入迷,继续说:“听老辈人讲,古井被铁锅封印后,泉眼出水量小了很多,周围的沼泽地慢慢缩小消失,还开始出现泉水变色的怪事。据村里老人们总结,泉水变红色的时候多些,也有变黑变蓝的。泉水一变颜色,总伴随一些不妙的事情发生。”

也许是听老人说起古井的离奇事多了,村里人对这口古井怀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敬畏感。陶晓伟从小开始,每次经过古井边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潜意识希望看到井口流出变色的水,看看会有什么奇迹出现。

时代变化太快,让人措手不及。公社工作组进村指导,把集体田地分到各家各户,生产队解散了。村里动作快的人家圈占了属于集体的鱼塘、牛栏、村前村后荒地和龙溪水坝的滩涂。老人家感慨不已,以前是工作组动员农户把田地合入集体,如今还是工作组下来指导我们划分田地。张学问用古话来概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村民纷纷点头应许。

生产队解散了,村民没有机会像以前集体出工时候一样大家集中一处开心谈论坊间趣事。集体解散了,田地分归各家。这回村民干活不论工分,都是各家各户自干自的,收成全归自己。村里人好像重新发现自己的力量,他们起早贪黑,铆足劲甩开膀子干。大家早晚难得见上一面,虽然还是同住一处,同喝一口井水,但是感觉遥远了很多。

这几天,天空终日乌云密布,连续下着雨。村民出不了工,三三两两聚在村口王宗良家碾米房聊天谈论。碾米房宽敞,大门朝向村道。大家有的站,有的坐,有的蹲。谈起坊间轶事,人人哈哈笑着扯开了话题。不久,谈笑声又吸引来不少人。

张学问年纪大,但总是谈兴最浓,侃完坊间趣闻,最后他少不了又夸耀起自己的眼力:“我就说嘛,咱村就数陶军红家的晓伟有志向,读书有灵气。他小时候我就看准他了。你看错不了吧,高小一毕业,就考取全公社第二名,考上县城中学啦。”

村民知道他好吹,个个附和着:“张学问就是学问高,有眼光。”“张学问读过书就是不一样,眼力好,看得准。”

看到大家夸赞,他更加神气起来:“要不是陶晓伟那场病,他肯定是咱们村读书读得最远的大学生。一场病改变了一个的命,世上的事难料呢。老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大家见他又开始卖弄古话,就岔开话题。王宗良问陶军红:“军红,你是我们村养鸭能手,开春打算抓多少小鸭仔来养呀?”

陶军红回答:“以前生产队时候养鸭只敢养十只八只,不过瘾。现在任意养了。反正晓伟在家放鸭,开春就想养一百五十只,晓杰也上四年级了,可以帮忙。”

覃木工见王福贵在堂屋房檐下弄钓鞭,对王宗良说:“你二小子天天跟我家覃光明嘀咕,说什么要买一辆单车。你给他买了?”

王宗良听了就来气:“这小子比他大哥差远了,不想好好干活,就懂整天寻思着花钱。买单车?全家不吃不喝啦?被他妈骂一顿,不敢吱声了。”

覃木工也说:“我那儿子也不肯听话干活,上午十点一过,就喊太阳大,受不了。庄稼人还怕什么太阳?我们这辈人谁不是干到十二点才收工?叫他跟我学手艺,又说不赚钱,不愿学。”

这回,倒是张学问老人见识广,他说:“你们不懂,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你们还记得吗?我们这代人,那时干农活都是铁锄铁铲,肩挑手扛,石磨椎舂。到了我张家张兴,你王家王福富,覃家覃力坚他们这一代,就给咱村鼓捣来了机械化,拖拉机,碾米机,抽水机。我说呀,要是等到张旺陶晓伟王福贵他们当家,又不知道给我们带来什么新玩意呢?这正是,八月十五涨大潮,一浪更比一浪高。”

大家听听也在理,呵呵地笑起来。

雨接连下了六七天。这天早上,红霞布满东边天际。中午,云霞散去,天空一片澄蓝,像洗过一样,非常洁净,显得极其深邃。太阳光没有经过任何过滤,毒辣辣直射下来,晒得人皮肤烫热。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刚过雨水节气,农活还不算多。壮年老年人困在家久了,心里早就发痒,好不容易等到雨停天放晴,扛上锄铲出门看田地。一批小青年还没有什么可做,聚在陶晓伟家屋后的龙眼树下闲聊。

王福贵说:“天天下雨,真倒霉。昨天,大嫂去村口挑水摔跤,跌入水沟,手臂竟然骨折了。以后就由我包挑水了。”

李家祥也说:“村路泡水那么多天了,到处都是没过小腿的泥浆,不摔才怪呢。我二姐几天前就把水桶摔裂了。”

覃光明想了想,说:“水坝的水又不够高,不然我们就可以把龙溪的泉水引入村里了。”

陶晓伟听了,突然有了主意:“我们到水坝实地看看,想个办法把水引到村里来。”

小伙子们踏着深陷脚脖的烂泥,来到龙溪水坝边。正午时分,阳光猛烈。一群牛泡在水里避暑,见有人来,转过头望着他们。

李家祥说:“水坝的水饮用不了呀,村民都在这里放鸭放牛,水脏怎么喝呀?”

王福贵说:“龙溪拐弯山脚不是有一个泉眼吗?出水量不比咱村古井小。也不远,就在前面,我们去看看。”

大家也想起来了,那泉眼紧靠崖壁,出水量可不小。于是,一个接着一个,沿着岸边转个弯,走到一处悬崖下。一口泉眼咕咕地冒着水,虽然连续雨天,可是泉水清澈,不浑浊。

陶晓伟说:“对,就是这里。我们加挖扩大泉口,砌个蓄水池,用管道把水引过山岗,绕过山梁,就可以引到村里,通到家家户户了,这样,大家就不用挑水了。”

“好!这个主意好!”大家不约而同脱口称赞。毕竟自古以来,村民都是从村头水井靠肩挑手提取水来用,受尽挑水的苦。如果真的给全村引入自来水,那就太好了。

小伙子们说干就干。太阳毒辣,晒得大家受不了。他们折回村头古井边,找块树荫凑在一起商量起来。陶晓伟从随身斜挎的包里取出纸笔,画出引水路径,估算全村户数,预算管道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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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春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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