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做好这一切,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孩子们盼望已久的榨粉了。

全村五十多户人家自由组成五六个小组,各小组的男丁在村边选一处有大树的陡坎,挖灶架锅,把树根加工成固定端,以榨机横架在锅头上做为支点,用一根粗大结实的横木,以杠杆的原理,一头插入树根固定端,榨槽放进粉团,顶木被粉团顶起,把横木另一端高高支起了。开榨了,大人孩子兴奋地跳将起来,一排人吊在横木上,摇摇摆摆,凭重力缓缓地把榨槽的米粉榨入锅头。锅里的水烧得正旺,一人在锅边用木条轻轻醒着米粉,以防粘成一团。约摸几分钟后,米粉熟透,再用竹篮将米粉捞出,放入旁边的清水洗一遍,取出晾干,大功告成。

孩子们的想象力最丰富,他们缠着父母,把粉团捏成公鸡、鸭子、兔子、小猪、小狗、牛犊……放入锅头跟榨粉一起煮熟,吃榨粉的时候,像过家家一样,杀鸡宰牛,造出一个个童话世界。

七月十四日,主题活动就是亲人团聚,走亲访友。各家出嫁的女人,邀上自己男人,打扮得光鲜精神,携带孩子,左手一只鸭,右手一串肉,挑着夫家特产,喜气洋洋回娘家。夏粮已入库,双抢农忙也结束了。庄稼人一年难得这一段空闲时间,又赶上夏收喜庆的好时候,一家人欢庆团圆,吃吃喝喝,热热闹闹,把一年的辛苦烦愁尽情释放,真正享受庄稼人自由质朴的田园生活。

二嫂把丈夫备好的活鸭猪肉和几袋龙眼绿豆等特产用竹篮装好,她本来想用回娘家摘菠萝来哄晓伟晓杰一起回去,但是陶晓伟整个上午不见人影,有人说他跟村里青年人到河边捕鱼疯玩,将近中午了,人还没回来,她只好挑着担子,带着晓杰和二姐上路。

大姐弄好了一桌饭菜,鸭肉自然少不了。她站在门前大声呼唤了一阵,陶晓伟才回到家。家里就剩三个人,面对满桌的节日饭菜,专心地吃起饭来。陶晓伟撕扯着一块鸭腿正吃得起劲,三叔带着几位叔伯说说笑笑地走进来。

“二哥,二嫂在娘家回来了吗?年年挑回菠萝分大家,今年我们主动来尝尝鲜了。”

“你们来得及时。”陶军红唤大女儿搬凳子,“坐坐,晓伟倒酒,我们大家喝几杯,猜几码。”

“我们在各自家喝一两杯酒了,三叔听二嫂说,今年干旱,菠萝挂果多,特甜。大家寻思着来吃菠萝。”

陶军红一听,乐了:“菠萝少不了,酒也少不了。”

一伙大人笑哈哈地碰杯喝起来,很快,划拳猜码声、争辩声、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陶晓伟吃得太饱,肚子撑难受,他见大人喝得热闹,丢下饭碗就溜走了。他跑到晒场旁的时候,一群玩伴已在场边堆土窑了。这群孩子永远不知道饱似的,刚放下碗,又从家里带来米小兔米小狗,垒窑来烤。他们用火把土窑烧得通红,将米兔米狗放进窑肚,把烧红的土窑打塌砸碎,煨烤至焦熟。

把土窑砸塌了,孩子们一窝蜂留下晒场玩耍,有的在稻秆堆里比跳高,有的在打滚,有的在晒场追逐,有的在撞拐子……夏收后的晒场,四周铺着一层厚厚的稻秸,成了孩子们自由的乐园。

吃完焦脆的米兔米狗,天色全黑了。陶晓伟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菠萝香味。煤油灯下,很多大人围拢在桌边,红光满脸。也许猜码够了,他们三个两个凑在一处,低声聊着,时不时端杯细抿一口。桌上摆着打开的木菠萝,散发阵阵浓香。

陶晓伟忍不住,一连串吃了十多个菠萝蜜,实在撑不下了,才罢手。

二嫂在大门外点燃香烛,摆上娘家回篮的半边鸭和糖果供品,燃烧纸钱,供给所有路过的孤魂野鬼,让他们吃饱喝足,满载而归。

节日一直过到七月十八那天才算完。

老天最公道,造化讲平衡。大自然一下子是水涝,一下子是干旱,人在自然面前永远是那么渺小。

过完七月十四六七天的标准节日,老村长坐不住了,他天天到村后竹林找张学问嘀咕,商量修水坝的事。

新学期还没开学,陶晓伟约好张旺和王福贵,三人一起来到竹林,缠着张学问讲故事。张学问正跟老村长争辩拦水地点,没好气地说:“你们三个小娃一边玩去,大人在商量正事。”

“爷爷,你昨天说,曹操宴请客人正缺鲈鱼,左慈用脸盆装水钓鱼,他钓到鲈鱼吗?还没讲完呢。”

“曹操缺鱼,我们缺水呢,明天再讲。小孩子别添乱了,自己去玩。”

“老村长一来,我们就不得听故事了。不好玩。”三人很不情愿地离开竹林。

两个老人彼此说不服对方,只好找张兴来决定。张兴仔细听完两人的意见,说:

“龙溪的水从公婆山下来,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干涸,在龙溪拦水筑坝好。您两老英雄所见略同。至于在村前还是村后筑坝,还要全盘考虑,实地勘察地形走势。这个决定不能随便就下的……”

老村长没等他说完,急着接过话:“我就说,在村头筑水坝好,村头地势高,农田庄稼集中,方便灌溉……”

张学问抢过他的话:“你就知道地势高,你不看看,村头是全村龙脉所在,龙头就从公婆山一路随山形走势而来,在村头筑坝修水利,那不就伤龙脉了呀?莲花村子孙后代还怎么做?”

一番争执,没有结果。

从实际来看,村头龙溪河道舒缓,河床也宽,筑坝引水绕过山岗,就可以灌溉村前村后一大片田地,张兴本来想拍板下来,但是看到爷爷死守迷信,估计他断然反对,怕弄出更大的风波。

过了几天,张兴上县城,把退休的高中历史老师柳老师请到莲花村。柳老师学识渊博,女儿在上海商务出版社工作,十里八乡的人们很是敬仰。当天,柳老师头戴草帽,架一副眼镜,衬衣扎腰,一副十足文化人的气度。他在村前村后走了一遭,手持钢笔本子,写写画画,吸引村里很多大人小孩跟在后面看稀奇。

第二天,村里就议论开了,说莲花村的龙不能缺水,村头的古泉井水就是它连续不断戏水冒出的。今年旱情出奇,龙脉异动,井水就比往年细小很多。再不补补水源,龙脉就不稳了。几位老人听了,将信将疑。他们凑在村后竹林,一边帮张学问削竹篾,一边议论着龙脉异动的事。

一天中午,大队总支书记黄大忠来视察莲花村,张兴一路陪着支书看望村里作物的长势,最后把他请进自家堂屋,唤来爷爷作陪歇息。堂屋正墙上张贴着一面***画像,老人家面容端庄,目光慈祥。画像底下粘着一行新旧不一的奖状。

支书经常到莲花村,也不客气了:“张大叔,身体还是像往年一样硬朗呀。身体是革命本钱,身体好样样好。家里有什么吃头呀?肚子闹革命了。”

张学问高兴地说:“上级关心我们莲花村,感谢感谢。我年纪大,不扛铁铲了,但是我不忘记革命,不脱离队伍,我天天为集体编织泥箕箩筐,工分不比他们青壮年少。”

这时,张兴媳妇大青端来一竹筐红薯,大家一边拿红薯剥皮吃,一边哈哈笑着谈起家常。吃过红薯,张兴和爷爷又陪着支书进厨房舀稀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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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的春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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