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出租车也打不到了！”莉莉绝望中给宋总打去电话，说明了一切。
电话这边的宋总正在开标现场闭目养神，听到莉莉说的话后，头上立即渗出汗来，急忙给金沐灶打电话，那边已经被民警同志强行关机了。
老宋顿时魂飞魄散。
ob的那个唐牛提着投标文件来了，路过老宋身边，在其肩头拍一下，“宋总！”
老宋抬眼看，看到ob的大老板也亲自来了。这个圈子不大，他们彼此都认识。
ob老板哈哈笑着，也拍拍老宋肩膀，“好久不见啊……”
“呃……”老宋大脑空白，面如死灰，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他投了十几年的标，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ob的来了没？”
招标公司工作人员喊。
“来了！来了！”唐牛应一声。
“宋总，我们先过去了，呵呵。”ob的老板和唐牛向接收标书的工作人员走去。
老宋看着两人的背影，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这时，边总也满脸微笑地来了，拍拍老宋的肩头，“怎么你一个人，小金呢？”
老宋头也不抬，豆大的汗珠滴下来，“完蛋了……”
“ab的来了没？”招标公司工作人员喊。
没人应答。
“斯巴达的来了没？”
也没人应答。
……
88.商场风云8
边总也在老宋旁边坐下了，一样的手脚冰凉。两个人像两尊雕塑，静静地坐在熙熙攘攘拥挤不堪的会议室里发着呆。
老宋的手机响起来了，老宋仿佛听不到，一直响了好久。
边总：“诶，手机。”
老宋回过神来，接了手机，“喂？”
那边传来黄晓明的声音，“宋总，我马上就到了啊，你别急啊。”
老宋：“啥事？”
黄晓明：“金沐灶还没到吗？他把标书落办公室了，让我来给你们送。”
老宋一个鲤鱼跳龙门，从椅子上跳到桌子上，“神！神马！你再说一遍！”
黄晓明又解释了一遍。
“哦，好！你快点来吧！”老宋挂了电话，给边总解释了一番，边总听完，一个王八跳龙门，他一身膘，没跳多高，兴奋之余，手舞足蹈起来。
会场的人看着两个神经病般的中年人，纷纷摸不到头脑。
“啊，小金这孩子就是聪明！没想到他留了一手！做了两套标书！”老宋嘻嘻哈哈。
“你果然没看错人！你挑这几个孩子都不错！得重点培养他们！”边总一激动，什么话都出来了。
黄晓明是打出租车来的，出租车一直开到酒店门口。
黄晓明付了钱，提着包裹准备进门，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打着电话从酒店大厅里冲出来，跟黄晓明撞了个满怀，男人的电话飞出去，摔在地上。
男人捡起手机，一看，屏幕碎掉了。
黄晓明：“对不起啊哥们，你撞的我。”
男人一把薅住黄晓明脖领，“你说什么！我操！”
黄晓明：“你别激动，大不了我赔你，我有事，先把东西送到楼上去。”
男人不听解释，一拳砸到黄晓明脸上。
年轻人血气方刚，黄晓明放下标书，与男人厮打起来。
打斗中，男人突然去撕地上的标书。
“啊——你——”黄晓明拼命上前阻止！
晚了！男人似乎早有预谋，不顾头上飞来的拳脚，拼命去撕投标文件的密封袋，撕开后，又撕里面的开标一览表和标书正本。
黄晓明将男人扒拉开的时候，开标一览表和标书正本都已经被撕毁了。
男人挑衅道：“再得瑟看看啊！”
黄晓明怒不可遏，狂吼一声，把男人扑倒！
保安和工作人员陆续赶过来了，将二人拉开。
……
几分钟后，老宋和边总看到黄晓明手中那被撕毁的投标文件后，再次石化了……
……
一周后，中标公告发布了，ob中标。
两周后，戴利开了家销售公司，公司法人正是撕烂了斯巴达标书的人。
三周后，我去了戴利的公司。
戴利对我笑笑，我还以微笑。
我：“ob给了你多少佣金？”
戴利：“呃……一座房子，一辆车，一间公司，还有……整个yqzk。”
我点点头，“ab的标书被抢，是你干的？”
戴利笑笑，不置可否。
我：“警察来找我麻烦，也是你干的？”
戴利仍然微笑。
我：“黄晓明的标书被人撕了，也是你干的？”
戴利继续微笑。
我摇头叹息，“我以为用莉莉手中那包标书就能骗过你，没想到，我留了后手，你居然也留了后手，我承认，这次是我输了。”
戴利一直看着我微笑。
良久。
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ob勾结的？”
戴利收住笑容，用异常平和的语气回道：“……那天我去莉莉家做客，她父母嫌弃我穷，背着莉莉，劝说我离开她……”
我：“这件事迫使你决定离开ab，自己出来做中间商！？”
戴利叹口气，说：“还有一件事。”
我看着戴利。
戴利：“冯家让我去做上门女婿。”
我：“那是人家看得起你，认可你。”
戴利摇头苦笑，“那是一种侮辱，一种欺骗，冯总明知我不用依靠他们冯家也依旧可以做出自己的事业，但他却一直想把我占为他们冯家己有。他把冯家以外的任何人都视为工具。”
我：“就因为这样，你就那般狠毒地伤害那个冯岚去报复冯家？”
戴利又叹口气，“没有，那样未免显得我小气了，呵呵。”
我看着他。
戴利继续说：“我做那样的事完全是为了赢回莉莉！”
我：“什么意思？”
戴利：“我了解莉莉的性格，如果我与别人结婚了，她一定会深受刺激，他父母为了她便会放弃之前的原则，然后，我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莉莉事情的真相，那就是，让她知道我只爱她一个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我：“合适的机会？你认为婚礼上看着新娘对你的深情目光时……是合适的机会？”
戴利点点头，“是的，再合适不过！让莉莉刻骨铭心的同时，也会让冯家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
我：“你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时，我掏出一支录音笔，“你想过没，莉莉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会怎样？”
我本以为戴利看到录音笔后会惊诧，但是，他却意外地平静，像是早有预料。
戴利：“她爱我，就该接受我的一切，反之亦然，我此生只爱她一个……”
我看着戴利，百感交集，在我看来，这个男人的价值观扭曲、病态，但同时，又干干净净，不留一丝伪装……
……
我走后，戴利进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