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跟踪
办公室里。
陈晓东、黄晓明还有我组成个三角形，把莉莉框在中间，这样可以让女特务无处可逃。
我们认为真相终于到了可以大白的时刻了。
案情回顾：那天标书的电子版做完后，我们把装有标书电子版的u盘交给莉莉，莉莉在老厂时也是经常帮老板们做标书，她更有经验，我们剩下的人就在办公室里刻录电子版光盘和干别的。我们压根就没想过莉莉会有个在ab里做销售的男朋友。而且斯巴达已经搬离ab大院了，我们就没想过报价会有可能传到ab那里。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我们根本就没告诉莉莉太多关于投标的事，比如ab也参加了这次投标。我们觉得没必要告诉她那样一个文员。她只要负责帮我们打印标书，定车票或机票就行了。
但是莉莉还是不相信戴利是从她那里得到的我们的报价。
莉莉：“那天我拿到u盘后已经中午了，戴利正好打电话给我，他说他正好开车出来办事，可以来接我去吃个午饭，然后再把我送回单位。我告诉他我正好也要去市区办事，于是就一拍即合了。但是我没告诉他我去市区办啥事，他也没问。吃饭时我也没说做标书的事。我们吃完饭后就分开了。他回单位，我去打印标书了。再然后你们第二天就出差去了。我知道戴利也去出差了，但我并不知道你们竟然是去了同一个城市，竞同一个标。直到昨天金沐灶告诉我，我才知道。”
我相信莉莉不是一个能为了袒护自己男友而欺骗自己其他朋友的女孩。但是，二晓却没有这么去想的意识。
陈晓东：“你要分清楚立场。”陈晓东对莉莉说话时的气势跟中国电视剧里审问女特务的画面没什么两样。
莉莉：“我真没有骗你们！都是事实！”
陈晓东摇摇头。
黄晓明：“你跟戴利的关系在那里摆着，这事说不清楚的。”
莉莉：“我发誓，我真没告诉他任何关于标书的事！你们要相信我啊！”
黄晓明也摇摇头。
莉莉想哭。
画图中的老李闷一句：“你们别难为莉莉了，她不会说假话的。”
陈晓东反驳老李，“她为什么就不能说假话，这事必须得查清楚。”
黄晓明也支持陈晓东，“客观地讲，从标书电子版做出来到开标那天，这么短时间内只有莉莉一个人跟戴利接触过，你说……”
“哇——”莉莉梨花带雨。哭得有些优雅，优雅中却透着委屈。
我：“莉莉，你别哭，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你男朋友！”
于是，莉莉哭得更凶了。
见莉莉哭得厉害，二晓有些不知所措。
我用手指点点二晓，“一看你们俩就没谈过恋爱，你们那是跟女孩子交流的方式么？对女人要怜惜、呵护，她们是较弱的花朵……”
“呃，对不起，对不起莉莉，我们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二晓连连扇自己嘴巴子。这是两个实在人。
老李摇头叹息。
金沐灶断案第二阶段再次僵硬。
僵硬中，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顾晓月的来电。我接通，“喂？”
她那边很愤怒的样子，“妈的，我被人跟踪了！”
我挖鼻孔，“拉倒吧，谁敢跟踪你？”
她：“绝对的，我一回头他就不见了。是个男的！”
我听到电话那边吵吵闹闹的，问：“你在哪呢？”
她：“商场。”
我：“商场里人多，不好辨认，你走出商场，找个偏僻的地方，来个猛回头！真相大白！”
她：“偏僻的地方！？你妹的！万一是个流氓怎么办？正好在偏僻的地方**我！哈哈哈哈……”
顾晓月的声音很大，我赶紧把话筒捂住了，看看二晓和莉莉那惊异而慌乱的表情，我想，顾晓月那“**”二字怕是已经被他们几个听见了。
我把脸扭到一边去，对着话筒小声说：“那种事情，有那么开心吗！？你个变态女人！”
她：“**只是万千中**的一种，只要不被先奸后杀，就当享受了呗，哈哈哈哈……”
我忍无可忍，果断挂了这个女傻逼的电话。
我刚挂掉电话，黄教主（黄晓明的尊称）突然蹦了两米多高，吓了我十跳！
“你干嘛！”我瘫坐在椅子上，仰视黄教主。
黄教主一脸喜悦道：“你女朋友被跟踪了？”
我：“怎么了？你这么开心干嘛？”
黄教主摇摇头，一脸喜悦没有褪去，“胡说什么呢，你想，莉莉那天会不会也被跟踪了呢……”
办公室寂静了。
陈晓东开着边总给我们部门配的专车——一辆八成新的黑色帕萨特，莉莉坐副驾驶上带路，我和黄教主坐后排。老李留在办公室接电话（我们这个行业，销售是可以不坐班的，当然也不用打卡，很灵活，有时陪客户出厂前验收，还会喝好多酒，喝多了就回家睡觉，公司都不用去了）。
陈晓东车技不错，经常踩地板油。
“就是这里！”莉莉指着路边一家打印店。
距离莉莉上次来这家打印店做标书刚过去没几天，所以，我们要趁老板还有记忆……
莉莉：“老板。”
老板忙碌中抬头看一眼莉莉，“哦，做标书？”
莉莉经常来这家打印店做标书，显然跟老板已经熟络了。
莉莉：“我想问你个问题。”
老板很忙，但还是很耐心地配合了我们的调查。
莉莉：“前几天我来做过标书，你还记得吧？”
老板点点头，“记得。”
莉莉：“我做完标书后，有没有人来看我的电子版。”
老板：“开玩笑呢，我们懂规矩的，你走后，伙计们就把电脑上的电子版给删除了，这是我们做这一行的基本素质。”
莉莉掏出手机，翻开手机相册，调出相册里她跟戴利的合影给老板看，“我走之后，这个人来过没？”
老板对着相片皱着眉头看了一会，突然眉头舒展道：“来过！”
莉莉紧张地追问：“他——他来干什么？”
老板：“也来做标书啊。怎么，他是你对象啊？呵呵，郎才女貌。”老板很欣赏莉莉手机里她跟戴利的那张合影。
我和二晓面面相觑，再看看莉莉，她那原本就很白的脸，更白了……
莉莉抱着幻想问我，“老板不是说了么，我走后，他就把电子版删掉了。”
我问老板，“回收站里也删了吗？”
老板摇摇头，“那没有，我们只删桌面上的，我们这里五台电脑，每天要打印几百份文件，能及时删桌面就不错了，没有时间去管回收站，一般都是一周清理一次回收站。”
莉莉看着我，继续说：“就算他来过，他又不知道我用的是哪台电脑。”
陈晓东：“他都跟踪到这里了，还不把你用了哪台电脑一并看清楚！？”
莉莉低头不语，一秒钟后，突然眼冒血光！
看得出来，她那是要杀了戴利的意思。
到这里，金沐灶断案第三轮结束。
莉莉：“把我送去ab。”
二晓忙安慰莉莉。
陈晓东：“没必要为这事分手……唉，分手太残忍……”
黄晓明：“是啊，分手这事儿……”
莉莉气得直跺脚，吼二晓：“你们俩说什么呢！谁说要分手了！送我去ab！”
呵呵，这二晓真愁人，活该追不到姑娘。
……
顾晓月大包小包地走进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然后开上车离开了。
顾晓月一直开到我们住的小区，把车停在楼下停车位上，哼着小曲关上车门，后备箱里取出自己那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顾晓月正要合车门的时候，觉得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顾晓月像我说的那样，原地一个猛回头！她看到——
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