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丁家的当家人呀,这场面派头可真够大的,但是你们也给我瞧好了,这是我李家的地盘,你们闯进来,那是犯法的事情,小心我让我李家的律师团告了你们丁家。”
李新泰这会儿看着还是很疯狂,感觉跟没带脑子似的。
已经停手的保镖看了看程又凉,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丁辉,我以为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他是李家老爷子高薪聘请过来的打手兼保镖,背地里做了多少肮脏事情,那都不过分,可现在却不同了。
有了丁家插手这件事情,李家应该蹦达不到两天了,若是为了那一时钱财继续为难这人,保镖心里很清楚,丁家不会放过自己。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我老头子给你们发工资养着,你们这帮人你们就是这么背叛我的?”
这李新泰感觉真是越来越疯狂了,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只想一心把陈有良弄死,真不知道他这心头藏着的仇恨到底有多少?
“陈哥你没事吧?”
陈有良可不管这老头子如何叫嚣,他快步走到陈有良身旁看着陈有良,一身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担忧的开口询问。
“都是我不好,得到消息,晚了一步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处理好。”
陈有良抬手打断了丁辉的话,他将目光放在了一旁,已经开始发疯的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你几次三番刺杀我不成,现在居然这么胆大妄为的挟持我,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给你女儿报仇吗?想必你女儿九泉之下应该也不想看到你这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吧,更可笑的是,你报仇都没找好正主。”
“我找的就是你,我要让你给我女儿偿命,他们不帮我抓你,我自己来。”
老爷子这会儿是真的气疯了,居然扶着轮椅的手柄想要站起来。
陈有良裂开嘴角笑了笑,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不就是一个枯高老人垂死挣扎吗?
他扭过头去看向一片混乱的大厅,却没有看到身后的老爷子,不知何时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站了起来。
“陈哥,小心。”
丁辉看到了李新泰的举动,只来得及大喊一声,提醒陈有良。
等陈有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把明亮的小刀狠狠的送进了他的腰侧。
小刀划开皮肉的声音,传进了陈有良的耳中,让他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脸上的苦笑变得更加浓郁了。
这老头的运气也太好了点,那么小的一把小匕首,刚巧就刺了她之前,还没有来得及痊愈的伤口中。
伤上加伤,可不是一般的伤口能形容的,那种痛难以言说。
周围混乱成了一团,所有的打手都被抓了起来,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陈有良来得及伸手捂住腰侧开始往外流血的伤口。
原来丁辉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报了警,怪不得丨警丨察会来的那么快。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功夫,整个李家被取一窝端了。
陈有良躺在医院里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之前一直挂在自己心头上,像跟刺一样的麻烦,就这么被拔除了吗?
“陈哥,你就别发呆了,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一切都有我呢,我来帮你处理这一个烂摊子。”
丁辉坐在病床边上,手里削着水果,好笑的看着发呆的人,他真的很少见到陈有良这种状态。
其实陈有良并没有发呆,他这会儿正在想事情,听到丁辉的调侃,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你懂什么呀?我这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幸好事情办得漂亮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不过身体的那根刺拔除了,别提有多舒坦了,我现在啊都想出去对着天空大吼几声,爆发一下我的情绪。”
陈有良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砰的一声给推开了。
“是吗?既然你这么想出去喊不如我给你拿个大喇叭吧?你放心,医院里的人我来安抚你,尽管对着天空喊就行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陈有良猛的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让他最近总是想起的女子。
“老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来之前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呀,你一个人来的吗?孩子们怎么安排的?”
陈有良有些呆滞的表情立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透着几分讨好的谄媚笑容,这会儿他除了心脏猛跳了几下之外,就连面皮都透了几分抽畜。
我这个老天爷呀,这下算是完蛋了,老婆都跑到医院里来了,抓了个现场,他还能再狡辩一下吗?
“你别摆出这么一副插科打混的表情,别以为这次我能让你蒙混过关,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又躺在了病床上?”
张翠玉的表情非常难看,她大步走到陈有良身旁,顾不得去看他身上的伤,抬起手就冲着他的耳朵招呼了过去。
那白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陈有良的耳朵,用力的左右一拧。
“啊!疼疼疼…老婆我错了,你快点放开吧,耳朵都快要被你拧掉了。”
陈有良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张脸都痛的扭曲了,可他依然不敢动,生怕自己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再次伤了老婆的心。
“你还知道疼啊,你那腰上被人刺了一刀都不疼,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一个耳朵算得了什么呀,我看这耳朵就该给它割下来,洗洗干净给你炒菜下酒喝。”
张翠玉是越说越生气,但有一股真的要把他耳朵给拽下来的冲动。
当她得到消息,自己这个麻烦老公又受伤了的时候,谁能体会她那种天都快要塌下来的感觉?
“老婆我真错了,你就留着它吧,你说这没了耳朵也不好看呀,以后我有什么事情一定不会再瞒着你了,求求老婆手下留情吧。”
陈有良一边求饶,一边抬手,捂住了另外一边的耳朵,生怕也跟着遭殃。
可能是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腰上的伤口,陈有良的额头开始迈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整个人都疼得呲牙咧嘴起来。
“行了吧,你别再跟我装了,有那么疼吗?我手上使了多大的劲儿,我自己心里没数啊?我就是生气气,你这个人太喜欢自作主张了,你说你每次都冒险,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孩子们可怎么办呀?”
有些诉苦的话,一张嘴就停不下来了,张翠玉越说越伤心,这眼瞅着眼眶里的泪都要落下来了。
陈有良最见不得女人哭,更何况是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还是被自己惹哭的心里那叫一个愧疚。
“老婆我跟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把所有的隐患全部都清理干净,以后再也不会冒险了,你可千万别哭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