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小雪的两条腿之后,陈有良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督促她加强锻炼。”
看到陈有良的脸色有些也能中,朱太太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这会儿不管陈有良提出什么要求,估计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跟你简单说一下该怎么治疗吧。”
陈有良快速的在心里做好了一个治疗方案。
“一会儿你先带她回去,然后给他泡个热水澡,温度在六十度左右,大概泡20~30分钟,一会儿我让人去抓个药,帮你煎好了放在浴池中,可以加快她的血液循环和皮肤保养。”
刚才陈有良检查小雪的双腿时,发现她两条腿上的皮肤都已经老化了,皱皱巴巴的很是粗糙,这样的皮肤会影响他下针时的质量。
朱太太并不懂这些,只能连连点头答应着。
随后陈有良叫来了林姐,让他按照自己的方子抓了一些药,然后用小火慢炖慢熬着。
整整四大碗水,最后熬出了一点点浓汁,送到了朱太太的手中。
热气腾腾的药浴泡完之后,小雪的腿上的皮肤很明显的有了改善,至少摸上去没那么粗糙了。
得知小雪已经泡过药浴,陈有良拿着祖传的金针,来到了小雪的面前。
“疼吗?”
就在他给金珍消毒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小雪却忽然开口问了一句,毕竟还是个孩子在治疗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害怕紧张。
“放心吧,不疼的针扎进去的时候,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陈有良实话实说并没有丝毫的隐瞒,而且他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弄疼小女孩。
小雪听到陈有良的话,紧绷着的小脸,这才慢慢的放柔了些。
把孩子抱到了软榻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将女孩的腿暴露在了空气中,陈有良开始动作熟练地将竞争一根一根的扎进女孩腿上的穴道里。
“小雪如果有什么感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陈有良一边忙着施针,一边调整金针的角度,还不忘了提醒一下小雪。
“没有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叔叔,我的腿还能治好吗?”
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的朱飘雪忽然哭了起来,可是即便哭,她也只是小声的抽泣着,不敢大声嚎叫。
“小雪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疼啊?哪里难受?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这一哭,倒是把陈有良的心都给哭软了,生怕自己在治疗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没事,叔叔谢谢你。我不疼…”
小女孩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杠精的躺着。
金针治疗法需要一个时间的过渡,陈有良一刻也没有走开,一直盯着小女孩腿上的针,时不时的还用手轻轻的碾动,刺他的血道神经。
整个治疗过程大概是三个小时,小姑娘都睡着了,陈有良才慢慢的把针都收了回来。
“陈先生,是不是弄完了呀?”
朱太太一直守在旁边也不敢出声,生怕自己打扰到了陈有良的治疗,这会儿看到他把针都收回来了,这才敢开口询问了一句。
“今天的治疗就先到这里,一会儿回去之后一定要用热毛巾帮她敷一下腿,药浴不能停,晚上我会让人再把药送过来,一天要泡两次,早晚各一次。”
陈有良把工具收起来,刻意放低声音说话。
旁边的朱太太听到陈有良的话赶紧点头,答应着态度好的不得了。
“哦对了,有个问题我知道不该问,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你女儿的康复情况,希望你别介意。”
整理好东西,正准备走人的陈有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连忙转过头来小声地询问了一句。
“陈先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
一听说会影响到自己女儿的恢复情况,朱太太就有些紧张了。
“是这样的,刚才我在施针的时候看到你女儿的大腿内侧有两道非常恐怖的疤痕,那两道疤应该之前是一次非常严重的受伤,导致你女儿腿上的神经破损,我想知道那个伤是怎么来的?”
人身上如果受了伤害就会留下一定的痕迹,可是不同的伤害造成的伤疤也是不同的。
陈有良之前施展金针救治法的时候,在大腿内侧有一个穴道,需要他用金针定位的方式打击对方的神经,可是几次施针之后都没有成功地扎进去,那他才选择了另外一个相同作用的穴道。
若只是一两次的话,倒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接下来这段时间她每天都要给小孩进行针灸治疗,这个穴道带来的作用就能显而易见。
“陈先生,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一会儿先把孩子安置好了过去找您。”
朱太太听到陈有良的话,猛地一愣这才明白过来脸上带着浓浓的苦涩。
“当然可以了,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想跟我说的话,也可以一并告诉我,你放心,我会帮病人隐瞒所有的隐私。”
陈有良说完提着医药箱走了,他知道这对母女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自己不能逼得太紧。
真有良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楼之后,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朱太太,显然这个女人还放不下心头的芥蒂。
不过这也很正常,陈有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张翠玉和三个孩子身上。
到了第2天下午,陈有良提着医药箱再次出现在雪儿面前时,惊讶的发现小雪的精神状况居然好了很多。
朱太太面对陈有良时目光闪躲,显然是想起了之前说的话,脸上有些尴尬。
只有梁面无表情地开始给孩子做针灸,整个过程没有提之前的事情,仿佛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全都不存在一样。
这一次的针灸相当顺利,除了大腿内侧的穴道被它避开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至少在雪儿眼中被针扎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热了。
对于半身不遂瘫痪的人来说,双腿是没有知觉的,可是陈有良的金针扎下去之后,小雪却有的时候会说有些痒。
有感觉就是好事儿,说明雪儿双腿上的神经还没有完全坏死。
“今天还是照着我吩咐的那样给孩子进行药浴,针灸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两天时间不会再进行针灸,你要陪着雪儿一起进行复健,至于复健的教程和设备,这座小楼后面有个健身房里面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用。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事你们可以随时去前面的楼里找我。”
陈有良客气地冲着朱太太介绍了一下,就提着医药箱走了。
这一天天的他的事情很多,除了要给孩子看病之外,还要照顾老婆孩子,山庄里很多事情还需要他亲自过目,整个人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老板你确定这批药材要提价吗?对方表示如果提价的话就要放弃与我们的合作,还要求我们根据合同违约金进行赔偿。”
高棠手里拿着一份合同,满面愁容地找上了陈有良。
“你说的是台城的那个合作商吗?如果是他家的话,你可以直接怼回去违约金我们富硒,望她们以后不要后悔。”
只有两人看都没看合同,就知道能这么作的人肯定是台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