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退后几步看看楚天娇,又看一眼葛新宇,摇摇头,“不合适呀,就不怕把你叫老了?再说,有这个么叫你姑奶奶,你光荣?”左右挥挥手,“走吧,走吧。咱们是出来散心的,不是给别人开心的。”
吴越一番嬉笑怒骂,葛新宇愣是没半个字回对,等到吴越一行人走出了演武场,才哼了一声,铁青脸往外走。
他心中郁闷难言,本来想摆出一个愿赌服输的形象,这样多少也给自己加些分,以后圈子里提起他的名号,说不定还有人竖起大拇指,叫一声:真爷们!哪知道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只把他当猴耍了一回,耍完之后,潇潇洒洒就走了,只剩下他一只猴给人继续笑话。
楚天娇、楚怀秋似乎余兴未了,拉着吴越还要到处逛。
“你们嫂子还在等我呢。”吴越笑着摆摆手,又亲切的拍拍楚怀秋,“怀秋,你以后也别瞎胡闹,某些方面你还真的要学学乐松。”
怀秋老老实实点点头。
楚怀秋正处于青处叛逆期,楚家除了楚鑫楚老爷子的话他听,就连他爸楚天舒那种暴脾气也吓不住他。不过也怪,吴越的话他爱听,也许少年人崇拜英雄,吴越的手段十足比书本故事里的爷爷还要神奇。
“幼男,我就不送你了。”吴越指着孔立,夏伟,“我给他们两位当车夫呢。”
“吴书记,如果这次在京都你能抽出时间的话,我爷爷想请你来家里吃顿便饭。”柳幼男大胆的提出了邀请。
“长者为尊,我非常乐意。”吴越笑了笑,向自己的车走去。
孔立不紧不慢跟着,夏伟一溜小跑,走到吴越边上,“越少,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就自个打车了。要不,我就蹭一段,就到老孔的住处?关于疗养院的事,我再和老孔说说。”
“好啊,老夏,疗养院的事还得你经常关心关心。现在县里的事主要是老孔在负责,他可能一时半会不会再上京都来的。”吴越一手拉开车门,一手出烟,给了夏伟一支,又抛给孔立,“老孔,我在京都再呆上几天也回去了。这次回去,咱们县里的主要领导都要分散到各个乡村调研,不沉下心好好和农民沟通,了解农民的真正需要,往往好心办错事。工业重要、第三产业也重要,但是要想迅速扭转滨海的经济面貌,提高群众的生活水平,走良性可持续发展,还得做大做强农业。”
“吴书记,分片分区已经划定了。就等着你一声号令了。”
“嗯,这个头我要打的,以后呢,也要形成制度,不要一阵风刮过,啥也没留下来。高高在上,听不到群众呼声,是干不好工作的。”
滨海县干部工作方式啥的,夏伟不关心,他只注意吴越开头的一句话,县里的工作全放手给了孔立,这让他顿生羡慕,孔立这个二把手当得舒心呐。换届在即,或许孔立就要高升一级了。
人比人真的不好说,他大学毕业分在京都部委,以为和同学想必算是运气不错,可处处小心,极尽委屈十多年还是在处级位置打转。上次有机会进青干班,心想着这下可以上一上了,哪知道仍旧原地踏步,眼看四十多了,再不往上,斗志就快消磨了。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难度,前面位置上坐的,大都正当年,好不容易有合适的空位了,哧溜,不知哪儿就冒出一个继任者,一打听,某某的来头。
没根没基呀,夏伟的眼神有些落寞。
“老夏,你烟灰快掉了。”坐他身边的孔立推推他。
伟把烟头摁在烟缸里,朝驾驶座上的吴越看了看,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孔立和夏伟接触较多,知道一些他的苦闷,见他玉言又止,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思。
“老夏,京官难为吧。”得,看在同学份上,就帮他起个头吧。孔立问了一声。
“难呀。老孔,今天吃饭你也听祁副司长说了,他也不过高级办事员,这就是大实话啊。你想想,我能算啥?在处室也就享受一下新人倒杯水的待遇吧。”夏伟苦笑笑,“就算让新人倒杯茶,你也得小心呀,摆老资格,没准人家底子比你厚多了。三五年后,你还是处长,他倒坐到你头上去了。现在能进部委的,有几人没响当当的关系?我可是尝过苦头的,就连正常的工作安排布置都得掂量着来。你要以为是你的手下就可以随便指挥,没准他是你大爷呢。”
“呵呵,老夏一肚子苦水啊。”吴越回了回头,“牢sao太盛防断肠,既然不舒心,换个环境下来走走也好啊。”
“越少,我可就盼着你这句话了。”
“啥越少,越大的。你我都是老同学,不搞这一套。”吴越向后摆摆手,“不要急,等机会。有能力放到哪都能发光。”
“吴书记,你这么一说,我劲头来了。要不这样,咱们到了宾馆弄点夜宵,继续喝?”
“老夏,不是我不给面子,以后有机会。我呢,得回去了,刚才接了条短信,干爸在等我,有事谈。”
怀老在等吴越,那自然不能拖沓。夏伟扯扯孔立,“老孔,这儿下车打的十几分钟的事。”
“干啥呢,我当一次司机半途就下岗。”吴越深踩油门,路虎咆哮起来。
吴越的车刚熄火,怀办主任蓟风就走了过来,“越少,去西hua厅。”
西hua厅亮着灯,怀兰龙轻摇蒲扇,听着对面一位五十多岁略显秃顶的人轻声说着啥。
一旁立着的居然是华夏隐蔽战线最高首长国安的严若部长。
“小越,你来了,一边坐吧。”怀兰龙见到吴越走进,招了招手。
“吴越,这是严若部长,这位是东南亚局的滕明局长。”蓟风一面为吴越介绍两位访,一面拿过怀兰龙的茶杯添水。有外人的场合,他对吴越的直呼其名了。
吴越站起礼貌的问了好,又坐下。
东南亚局的滕明局长按说还是他在国安系统的直接上级,只是两人还素未谋面过。
“小越,这次滕明同志回国述职,我已经同意他辞去东南亚局局长一职,同时推荐你为该局局长。”怀兰龙端起水杯,微微笑道,“你要兼顾两头,合适的时候去,我听说你们汉唐也在准备,我看很好啊。有时候以色列人的某些手段不妨拿来用一用嘛。”
“是的。”吴越点点头,“汉唐集团已经作了大量前期准备,人手在训练中,调查取证也在进行,一些手染我华夏侨胞鲜血的刽子手基本锁定。”
“很好,汉唐出面很合适,也不会引起国际争端,必须雷霆手段、毫不留情,不把他们吓破胆,难保还有下一次。我有生之年是不想看到有下一次的。”怀兰龙收敛了笑容。
“具体行动可能要从下半年开始,我初步拟定的行动方案是,密集打击造成声势,然后终生追捕,绝不姑息。到时候我会就近在香港指挥的。”
“好。你正好先把国内的工作安排好。”怀兰龙脸上又有了些笑容,蒲扇指指,“你们交过接吧。”
“吴越同志,这是国安部对你的最新任命。”严若部长把一本烫金的任职书交过到吴越手中,并向他表示祝贺。
“谢谢。”吴越握住严若部长伸来的手,又和滕明老局长握手,三人站在一起,相互交过谈了几句。
严若、滕明离开后,西hua厅就留下怀兰龙、吴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