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绝对不行。对于这一批人我已经武装看押了,在此期间连我也不能去跟他们多接触。”马师长断然拒绝。
侯语山尴尬的笑笑,想再说几句,马师长手一伸指着门外,就差说出送了。
“马师长、马师长,再宽容几分钟。”到了这时候,侯语山也顾不上面子里子了,“事情变化了,我总的给老领导捎个信吧?”
明白自个的位置了?马师长上下打量了侯语山几眼,抬起手腕,“十五分钟后,大门口见。”
这个不知消停的小畜生接到侯语山电话,车军哲险些把面前的果盘拿起砸掉,放下电话,yin沉着脸看看对面的妻子潘梅英。
“你生的好儿子”
“老车,小浩不是你儿子?”潘梅英回顶了一句,看到丈夫脸色不对,担心儿子又出啥事了,忙问,“小浩接到了吗?”
“接个啥,他惹**烦了拿枪**,他以为是打游戏呢。”
“啊——”潘梅英有点傻眼,伸手推了推丈夫,“老车,赶紧给韩书记打电话啊。”
“韩书记、韩书记,你以为我真有那么大面子?电话,打电话我是政治局常委啊”这句话,车军哲几乎是吼出来的。
潘梅英站起身,低声道,“老车,消消气,等小浩回来,你狠狠打他一顿。”
“打一顿能打出记性就好喽。”车军哲一手托着脑袋,一手向外边挥挥,“出去,出去。”
潘梅英没有回嘴,慢慢吞吞走出房间,在门口站了会,看到丈夫拿起了电话,这才轻轻和上门,也没走远,耳朵贴在门上听着。
嘴里虽这么说,儿子还是要保的。车军哲开始拨韩天行的电话号码,占线、还是占线,直到几分钟后才拨通。
韩天行刚和贺光荣结束通话,正恼火,一看车军哲电话又来了,真有点啼笑皆非,老车太不把自个当外人了,先是糊弄他,把他拉出去当挡箭牌,糊弄不了了,还有脸再来麻烦他。
搞搞清楚,帮你打招呼不过看在同僚情面上,再说葛家的面子也得买上几分,现在明显此事内有蹊跷,贺光荣轻易会cha手你所谓的小型治安事件?他一个大军区司令吃饱没事干专门和你车军哲儿子过不去?
实事求是的讲,处于他的地位干涉军方是极不明智的,何况贺光荣亲自打电话向他解释也给足了他脸面,贺是楚老培植的军界代言人,未来的军界超级大佬,也许不久后上升的空间比他还高、还快,这样的人他万万不可得罪,成不了朋友也绝对不能成对手。
再说贺光荣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说军方调查后,如果只单纯涉及治安方面的问题就会移交过给东方市警方处理。贺光荣的意思很明确,他不会把手伸出军界。
“老车啊,不能光顾工作,子女的事也要适当关心一下,我们高级干部的家事非小事,群众都看着学着呢。”韩天行耐着性子听车军哲说完,婉转的批评了一句,又说,“等一等吧,军方调查出来后,还是会移交过我市警方的。”
车军哲捏着话筒
,听着里面传出的忙音,也只得苦笑,算了吧,韩书记也仁至义尽了,要真出大事不可收拾也只有向葛家求援这一条路可走。当然资源不是无限的,用一次少一次,不过想比仕途,儿子也是重要的。现在只能盼着儿子没这么糊涂,那样的话也就不必动用葛家的资源。
平阳某师师部,车小浩一伙人打牌正起劲,突然会议室门被推开,一个黑面上尉带了一群士兵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把牌夺了去。
“干啥呢?”有人少爷脾气上来了,“啪啪——”脑袋上马上多了几个包。
“打人啊,当兵的打人”那人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大叫起来。
“再叫用臭袜子堵他的嘴”黑脸上尉冷冷一瞥,又下令,“一个个分开看管,防止他们串供。”
有几个公子哥平时也自诩有一手,却不知是人家让着、哄着,真碰到训练有素的哪里有还手的份?不过多添几处痛楚。
“车少,这是哪一出啊。”又有人忘了前车之鉴忍不住开口了,换来一个大嘴巴和“闭嘴”的呵斥。
谁他**知道呀车小浩学乖了,没出声,心里也糊里糊涂的,抬起头四处看,连侯语山的影子也找不到,这下明白坏了,看来这次真捅了马蜂窝,连韩书记打招呼也失效了。
不就在那个小地方、小饭店逗一逗服务员,玩一玩女经理嘛,更冤枉的是,女经理也没玩到啊,自己反而一脖子的伤。
动静这么大,究竟是哪路神仙下凡?至于吗,屁大点事?他算个啥,宁可驳了韩书记面子也要拿他出气?车小浩横竖想想,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不久前想要见一见、斗一斗幕后人物的豪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他只求那个神秘人把他当做一个屁放了就成。
好不容易看到侯语山走过来,却又站在门外迟疑着不进来,车小浩心里更七上八下了。
白炽灯下侯语山的脸色黄中带白,显然心思重重。等到和车小浩四目相触,他一手握成手枪状,指指天,又指指车小浩。
侯叔叔嗳,你打的啥哑谜?你以为是上电视做节目猜字谜呢?车小浩哭笑不得。
侯语山一咬牙,也顾不得马师长的警告,向上尉表明身份后,又摆出为受害者声张正义的脸孔,这下倒把上尉整mi糊了,没多想让他走了过来。
“小浩,你刚才**了?”侯语山抓紧机会,问了一句。
**?女人他有的是,还用**?刚才,当着这么多男的**?侯叔叔咋的啦,老是让他猜谜。车小浩头不着,茫然的看了侯语山几眼。
黑脸上尉评出味道了,赶紧过来阻止,“这位地方的同志,涉及军事机密,请你还是自重吧。”
一个请字咬得硬邦邦的,边上几位士兵也随之围上来,看样子他再要问下去,他那政法委书记的身份也不管用了,准保和车小浩他们一个待遇。
侯语山不是傻子,只得讪讪走到一边。
“车少,我知道了——哎哟”有人突然醒悟,可没等他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枪托。
“严禁喧哗”黑脸上尉回过头看了一眼,丝毫不带同情,“谁在出声,一律臭袜子堵嘴,去了该去的地方再说话”
挨了一枪托的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似乎是明白了,可再说却也不敢,冤啊,以前他伙同车少没少给人下套,原以为这就是黑了,没曾想这世上比他黑的人还有,而且人家黑的档次远远非他能及。
起先直升机跟在他们车后,他不知道是追他们的,抱着好玩的心态,拿出准备洗温泉时候放的烟hua,就对着直升机放了几个。哦,这就是**,那么二踢脚足可打下天上的卫星了。
他是整明白了,可有口难言,刚才一枪托的滋味,他出了娘胎还没尝到过,再来一下的话,他不能保证不哭出来。而且这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清楚的,看这样子,也没人想他解释清楚,人家就这么黑你了,咋啦,你张嘴去咬?牙齿比枪管还硬吗?
师部大门口,吴越手里夹着烟,对狄子秋笑,“狄旅长,ing质相当严重,你们可要好好查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