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的天气热归热,没出太阳,湖面上风还算大。比赛双赢,开酒。还带了生花生,剥着喝着说着笑着,都没少喝。
“哎呀,我说你几个大老爷们儿行了,中午还待客呢,别还没上桌先把自己都整醉了!”
“还是玲子懂事儿,哥突然发觉呀,越来越喜欢玲子了!要是再年轻十五年,我绝对跟九哥抢你!”
“阿驹,发哥喝醉了吧?中午千万别让他再喝啦!”
发哥发烟抽,玲子小姐拉着俩兄弟还要划船,上船就把双脚伸进湖水里泡着,打着小花伞,喝着饮料,俩兄弟小心翼翼地划着随便跑。
“九哥,要不带玲子去那边游泳吧,她这么爱玩水,刚好天公作美,没有太阳。”
“发哥是担心玲子掉湖里,俩兄弟吃不了兜着走吧?没事儿,她水性好着呢。就担心游起来一开心到了饭点儿都不想起来,等起来呀,一张小脸儿,还不得半个钟捯饬?”
“想不到咱九哥,天天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也有耐不活的时候啊?”
“女人就事儿多,尤其漂亮女人,哄惯了,一丁点儿不顺心,就跟你耍小脾气!”
“呵呵,也对!谁叫人家长得好看呢,女人好看就是资本。男人就不一样了,长得帅只能说有人待见,但是不会挣钱,也只是个绣花枕头。”
“发哥,想过没有,悄悄搁这儿香蜜湖置套房产,这地方以后真正的富人区,除了盖酒店就是单元楼、别墅,根本不可能开建工业区。”
“不瞒兄弟,我的根基将来不在这儿,要么在家乡要么移民。咱俩不同,你在这儿边有玲子,她属于这儿。”
“不错,她人属于这儿,广东妹不可能嫁到内地去,俩人的感情再好也不行,生活习性差距太大了。不像兄弟我,打小家里穷,能吃饱就谢天谢地了,所以长大后只要端上桌的东西,对我来说都好吃,都是好东西!”
“看得出,九哥吃喝很大方,对朋友舍得付出,但是不喜欢浪费东西,不像有些老板,有几个钱,朋友相聚吃喝点菜就没个谱儿,故意显摆!”
“发哥,有些人天生家庭条件好,自身优越感强,脑海里根本没有节约这个概念,认为生活原本就是如此。好比你,在家收税,下不了狠心,工作就开展不下去,自己走人。但是这档子事儿总得有人做,人家不但做了,还做得顺风顺水,小日子也过得很滋润,这就是社会现实!”
“是啊,你自己认为不值,人家却能指望这升官发财。”
“发哥,中午咋安排,该上去点菜了吧?”
“哦,房间没错吧?我问问他们到哪儿了?”
“没错,十二楼左侧凉亭,问九哥的订餐就可以直接上去。我提前点了五个京城招牌菜,剩下的你看菜单再补充!”
“喂,森哥,你们到了没?哦,到总台报九哥的名号直接上去吧,九哥已经点了五个大菜,你们看菜单再添几个呗,好,看着搞,我们六个人!”
“森哥冇嘢嘛?”
“能有乜嘢?他自己托大,给点教训应该的!也给广东的土著提个醒儿,娘希匹,深圳不只是他们的天下!”
“是啊,敢在深圳浪迹江湖的兄弟,哪个手里没有几把金刚钻?”
本来大阴天儿,风大起来,很快就云开雾散,太阳出来可不得了。发哥招招手,喊玲子上岸,该走了。
看得出,发哥对玲子的关心是真实的,爱屋及鸟的情感溢于言表。
咱换身唐装,嘴上叼着烟锅子,挎包兄弟背着。玲子姐宽摆泡泡袖连衣裙,活泼可爱,小包拿手里,挽着胳膊。
“九哥,不行啊,!你回去内地第一时间给我整套唐装,多少钱我不管,就要好看!”
“哎哟,发哥,是你自己喜欢、那个,装习惯了呗!深圳就有地方定做唐装,你横岗没有,龙岗绝对有。有给人家定做表演服装的,都做唐装。”
“是嘛,真没留意。见九哥这一穿,尤其今天这地方,京楼、唐装,没有比这更配的了!”
上来京楼,到楼顶从电梯出来,搞卫生的大姐无意间做了个切菜的动作,心里一怔,我烟锅子晃了晃。
进来包间,里面包括阿森共四个人,另外三人的打扮像是香港大老板,年龄都是四五十岁。坐下发哥逐一介绍。
“九哥,这是香港的炎哥、山哥,纪哥!”
发哥、山哥只点点头,纪哥站起来握握手,说自己经常在深圳活动,以后请多关照!跟阿森彼此对望一眼,咱俩谁也没屌谁。
发哥询问阿森都点了什么菜,他俩拿着菜单在说话,玲子跟山哥、发哥说家乡话,我坐纪哥旁边,咱俩就唠唠嗑。
这位纪哥没什么架子,比较随和,还喜欢插科打诨说点冷笑话。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总感觉在哪儿见过。哎,实在是想不起。
进门大姐要切菜,何时切,谁进来切,还是要咱哥俩儿亲自切切,够呛?闹不明白,也猜不透啊!
三位香港老大也不像动手的人,纪哥有可能,偏偏坐我身边,动作再快,老子一掌拍过去,不论拍到哪儿,足以让他歇菜。
阿森可能先动手,坐我对面,只能动枪,哥哥我的烟锅子可不是吃素的,直接射瞎那只真眼珠,他也就没戏了。
三个小伙子?另外两个以前没见过,发哥那个阿申呢,请假了咩?这两位难道是高手,待他们按住师姐,哥哥我踢师姐凳子一脚,便于她出手。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拍死纪哥,控制山哥?尼玛实在没有胜算!
十一点四十,推门进来一美女服务员,端来两瓶茅台、一支红酒,问是否可以上菜。发哥点点头,并吩咐阿驹倒酒。
山哥弯腰从包里拿出一瓶xo,瞟了老子一眼,有点得意地摆在桌子上。假装没见过,拿在手里欣赏。
“轩尼诗xo始创于一八零七年,老板是爱尔兰人,在法国当兵,军人出身。退伍之后呢,就在法国一个叫干邑的地方开创以家族姓氏命名的轩尼诗酒坊。这种洋酒十八世纪就开始在上海露面,解放前的旧上海,这种洋酒摆在自家酒柜里,更是身份的象征。尤其,像我们这些有点牛叉的大爷们!”
“呵呵,九哥行啊!身在内地小县城还能对洋酒如此了解,佩服!”
“哪里,山哥可能有所不知,我常在深圳这边走动,不然也不会邂逅咱家玲子,钛金属酒店的常客,爱玩儿,山哥见笑了!”
阿驹拿着瓶子问我喝啥酒,放下轩尼诗叫他倒茅台。这小子拿我的钱向发哥邀功,果真摆老子一道。小兔崽子,师姐真看走眼了!
先端上来我点的五个大菜,清蒸驴肉、福寿肘子、乱炖羊蝎子、京酱肉丝、半只烤鸭。
摆上发哥就提议先喝一杯,尝尝那个菜。举起杯,也没开场白,除了玲子,都一口干了。
玲子最会啃骨头,夹起一个羊蝎子就不客气。啃不到的地方就拿签子挖,还不停地舔手指头,这番忘我的吃相比咱家露露小公主还可爱。
一向严肃的炎哥终于笑了,开始逗乐。
“没想到啊,漂亮的玲子小姐,吃起东西来也是这么可爱!”